那繁星炫耀的夜,冷烈却莫明揪心,那份感觉虽是转瞬,却让机警的男人毫不犹豫,直接命冷左放飞鹰回堡,事无大小全数报来,冷总管那般人物定会明白他的心思,定知道他最想知道何事。更多精彩尽在-
谁说时间如流水逝去,谁说时间短暂转瞬而过。为何,他感觉不到时间的快;为何,他的心会越发不安揪结。人称爆狮的他从未有过无奈而笑之时,而现在不但有更时常无奈轻笑。离开,才知那可恶的女人钻进了心里;离开,才品味到何叫思念牵扯,原来思念是这般磨人,等待又是这般煎熬。
夜,是思考的夜,更是思念的夜。而白日里,他仍是那头霸气冷傲的爆狮冷烈。
用冷左的话说,东旭朝庭真是一身的贱皮,好好的生意不谈,非得拿三捏四,被他们主子点到痛处后,不但一下子变乖,更主动要重谈购粮之事。可是,暗中却生怕他家主子,在东旭订得那单铁石的大买卖上做手脚。
至于当初随冷烈而来的冷右,之所以未出现在望月楼,原因无它,冷家堡还有一条被劫的盐船没得到答复呢,即使冷右不主动请缨,冷烈也会将此事全交由冷右处理,一来血耻,二来,冷家的亏可没有白吃的。敢在冷家身上撕肉,一向待人和气的冷右会剁他们一条腿下来。
钱,可通神,如若用到刀刃上更能办成大事,冷烈舍得大把的砸下银子,就不愁没爱财的人,将他感兴趣的事一一倒出来。盐船之事不但有了眉目,更使得整件事如冷烈当初所想,敢劫冷家商船,敢公然挑衅冷家威严的,怎会是个小小的水匪寨子能担得起的。冷右与鹰卫已查实,当初被劫的盐船,此时正空空如也的停在水匪寨外的坝头上,可是,船上所有海盐在水匪寨里一粒不见,到是东旭的朝庭竟然私下里给了水寨满满一箱银锭子。而据抓来的水寨三把头所述,那两大船仓的海盐,若是没再被转运的话,此时应该稳稳当当的存在东旭的皇家库房里。
冷似寒刀的笑,让跪地供述之人浑身发颤,心中默念,此人真是冷家的当家人,真是人颂爆狮的冷烈冷爷吗?定是定是啊,要不然冷右怎会如此恭敬,此时,冷右不正向那人询问他这个被抓的倒霉蛋如何处置吗?
“冷爷,冷爷爷,小的把全知道的都说给您老人家听了,救爷爷开恩,放小的回寨子吧,小的在此指天发毒誓,往后但凡冷家船队,无论大小,只要打银沙滩过,再也不收任何过河礼,保准一路顺风顺水,畅通无阻!”水寨三把头跪地苦求着,后背总觉寒风袭袭,凶,大凶啊!
男人修长的手指,悠闲的敲击着桌面,时轻时重,声声如利针*入地上之人的心口,直到男人抬起幽黑的双眸,肯看一眼地上的孬种,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个条件?好!”
一个被拉长的好字,让下跪之人看到了希望,很是狗腿的点着头,可是,当看清冷烈冰冷更带有杀气的眼神时,整个人不觉的瘫坐在了地上,等着上位之人的后话。浏览最新章节请到
“可是,不但晚了,更无药可救。无论你,还是整个水寨,敢在冷家背后下刀,就算你的靠山再硬,你们只是垫背的。就算收拾了你们,你的主子也得乖乖的来谢我,替他们铲除国之祸害!”冷烈不痛不痒的话让下面的人瞪大双眼。
“冷,冷爷此话何意?我们不是,我们没有靠山,兄弟们只是一时糊涂啊,我们?”
“你们的银子可没有白收的,行了,没功夫跟你磨牙,你们的那些个主子们,还等着回请我呢!冷右,是不是人人说你和气,你就真变的婆婆妈妈,要做个大善人了?”冷烈话锋急转,调笑的眼神对上那始终表面亲和的冷右。
“主子,冷右的确想做个善人了,不如就从三把头的开始好了。三把头,走吧,在下亲自送你出门!”冷右意味不明的说道,那脸上扬起的笑,哪有半分温度。
“出,门?冷右大哥,你真要放我回寨子啊!不劳烦不劳烦大哥,小的自己走就好!”
“那怎么行,冷右绝不是那种不知回报之人,兄弟们搭把手,咱们亲自送三当家的上路。”冷右的话刚说完,鹰卫好似拖死狗般,将地上的人拽了起来,一个架一个胳膊,向外拖拉着。
这哪是放人回寨,这分明就是往鬼路上送,不是人声的哭求渐渐远去。
进了金柜的黑鹰堂,还能活着出去?笑话!饮下香茶一口,冷烈悠然起身,望月楼中摘星阁,东旭的几位大人可还等着他呢。
此次摘星阁之宴,不仅有礼部与户部的两位大人,更有一位东旭朝中权贵,身居丞相之职的当朝国舅爷樊青山,说起这位国舅爷,冷烈熟悉的很,到不是交情深厚,而是这位大名鼎鼎的樊舅爷跟雷鸣到有不少的扯连,雷鸣的太贵妃樊青竹正是这位国舅爷的亲妹子,也是当今东旭帝的亲姨娘,这关系真是让东旭毫不客气敢抢亲家的东西,不过,真以为能白抢吗?
“不行,我陛下已许可了这份协议,更给了冷家独一无二的好处,你冷烈人脉广,不信你去打听打听,其他那几家,哪个不是提了三成的粮款,独独只给你冷烈提了一成。冷烈啊,不是表舅舅我说你,你也太霸道了点吧,你还想顿顿大鱼大肉的占着啊,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樊青山软硬兼施,更用了亲戚关系,听那一听表舅舅说的,多亲切多热乎。
也是,从澹台方旭那边勉强论起,这个表舅舅到也能说的过去,可是,那也得冷烈肯认呢。
“没得商量你们来做什么?既然相爷如此不悦,那算了,我们还以三成的粮款签,还有我那艘在东旭被劫的盐船也不要了,干脆折了建水匪寨子好了!”冷烈轻泯一口清酒,嘻笑着说道。
可这话却好似烫手的山药蛋子,在坐的三人哪个敢痛快的接下来?人家可是在暗示盐船的那笔冤帐,更用三成不变的粮价,这是要威肋出日后更大的事来。更多精彩尽在-东旭那急需的铁石,险已!
“来来,喝酒喝酒,今天购粮之事是小,陛下特让相爷宴请冷爷是真啊,是吧,相爷!”赵境很合时宜的打着圆场,樊青山偷瞪了其一眼,声音低沉的嗯着。
也难怪樊青山如此,依冷烈的意思,协议照签,粮款多少无所谓,毕竟东旭才是卖家,要多少全是卖家说了算,而触到樊青山眉头的,却是那被劫的盐船,船若归还那是好事一件,不过,冷家的船可没有空跑的时候,盐吗?扔给狗的包子哪有找回来的道理。可是东旭的粮库里粮多多啊,那就请东旭用粮食将盐船的两个大仓装满,有了底气的商船才能顺风顺水图个吉利的返回久别的雷鸣。此事,也就此做罢,冷家不再追穷。至于那粮,就算是东旭对亲戚的一点补偿,说是诚意更恰当。
“哼,没听过粮还有白送的!”樊青山隐含怒气的低斥着。
“我冷家的那满满一船的盐,不就白送了吗?这盐与米相比,不用我说,丞相也会算这笔帐!”冷烈仍是那自在悠闲的神情。
“你可说明白了,你那盐是被水贼抢了出的,你送谁了?兴许早沉河底了。”樊青山赶紧反驳,身旁陪酒的两位大人微微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