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江,袁门。
“东郊出事了?”袁少卿站在院子里,心神不安。
他望着远处天空,隐隐有火光升腾,面色骤然一变,刚要出去。
“不许去。”
就在此时,袁秋一走了出来,目光冰冷,透着不可违逆的威严。
“父亲,我……”袁少卿刚要说话。
“你胆子实在太大了,竟然连镇魔司的人都敢招惹……这时候还敢去,陪葬吗?”袁秋一寒声喝道。
“那妖道不死,死得就是你。”
袁少卿身躯轻颤,猛地抬头,露出骇然之色。
听这话音,他的父亲似乎对他的某些事早已洞悉,而且……
“是你……”袁少卿有些不敢相信。
“我若不提供帮助,御妖司怎么能这么快找到?”袁秋一冷冷道:“这招叫做弃车保帅,那妖道必须死。”
说到这里,袁秋一瞪了袁少卿一眼。
“平江城你不能待了,走,连夜走。”
“父亲,没有到这一步吧。”袁少卿自问自己做事滴水不漏,未曾留下什么把柄和线索。
“愚蠢,我们袁门能够传承至今,就是从来不冒险,纵然只有万分之一的侥幸,也绝对不冒险。”袁秋一厉声喝道。
“万一真的追查到你的头上,你有几颗脑袋?”
“赶紧走吧,回祭鬼宗去,等风头过去了再回来。”袁秋一挥了挥手。
这位严厉的袁门家主,在这种时候,也难得露出了慈父般的忧愁与关爱。
袁少卿低沉着脸,看着远处天空中若隐若现的火光,他没有拒绝父亲的安排。
诛杀镇魔司的妖道?
袁少卿心中冷笑,恐怕就算他的父亲也不知道那妖道究竟在那里干什么。
今夜,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杀戮,才刚刚开始。
“王玄之,你给本少爷等着。”袁少卿咬着牙,连夜出城。
他将这一切全都算在了王玄之的头上。
如果那晚,在望江楼,王玄之乖乖被杀死,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
这一切全都怪王玄之。
这个男人早晚都要死在他袁少卿的手里。
……
东郊,火把通明,上百斩妖卫将庄子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厮杀声震天动地。
那些寒甲武士虽然厉害,其中更是不乏炼境七变的高手,却也抵挡不住御妖司的力量。
这次,五大指挥手联袂而至,还有像王玄之这样的高手。
镇魔司的高手再厉害,也难以抵挡。
很快,一具具尸体倒在了血泊中。
猩红的鲜血渗入泥土,将庄子外的地面全都染成了红色。
“镇魔司的这些妖孽,胆子真大,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厉山涛胯下金鳞银龙驹,威风凛凛,杀意腾腾。
人相囊事件让他栽了个跟头,幸好他的心脏长偏了,靠着御妖司的丹药,总算恢复过来。
今夜,他要扬威正名,搓杀镇魔司的气焰。
“全部拿下,一个都不能放过。”厉山涛一声令下。
“哈哈哈,御妖司好大的威风……”
就在此时,一阵怪戾的笑声在月夜下响起。
紧接着,妖气冲天,动乱风云,渐渐遮住了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