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正自打量着这座道观,见到有人进来,侧身望去,只一眼,眉头便皱了起来。
“身中邪祟,不去御妖司,来此淫祀,岂不是找死嘛?”罗素冷冷道。
此言一出,妇人身躯一颤,吓得头上的巾带都脱落下来,那后面的面容着实恐怖。
右脸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坑洞,好似蜂巢般,看得人头皮发麻。
罗素见状,眉头皱起的更紧了。
“好大的胆子,你们竟敢供奉妖物。”罗素沉声喝道。
作为御妖司的一员,最近他听到了有关【平安观】的一些传言,想着乃是混吃蒙骗的江湖术士,便打算来见识见识。
谁曾想,还真有人被其蒙骗,邪祟入体,如此严重,竟然跑到这种地方,舍本求末。
“你……你是谁?”
“供奉妖物,乃是大罪,你们不知道吗?”罗素一眼便看了出来。
这妇人身上的异状乃是招惹了妖物所至,而且纠缠极深。
“你……你胡说……”金钱驹被人戳破,立刻紧张起来。
他本是做皮草生意的,前两年,皮草势头正好,他几乎倾尽所有身家,囤积了一大批货,准备运往北方,一本万利。
谁曾想,货物被山贼所劫,一身积蓄,血本无归。
就在此时,他遇见了一位道士,那人交了他一个法子。
只要将先人的尸骨在月圆之夜,子时三刻挖出来,研磨成粉,洒进钱袋内,供奉起来。
每日点上一株清香,奉上牛羊猪的心肝,便能够扭转运势,招财进宝。
那道士说,这是一种古老的招财之法,利用祖宗的余荫。
不过这种法子有个弊端,一旦用了,财运虽旺,不过家中多病。
当时,他正值绝境,病急乱投医,便照此做了。
果然没过多久,那群山贼被官府围剿,货物也追回了大半,他缓过劲来,生意却是越做越大。
不过半年前,她的夫人却是生了怪病,全身长满了坑洞,极为骇人。
金钱驹知道,自己用了邪法,必定不能求助御妖司,所以才来到平安观。
“我警告你,不要信口雌黄。”金钱驹盯着罗素,眼中闪烁寒芒。
“信口雌黄?”
罗素冷笑,一挥手,血气涌动,压塌之下,妇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那密密麻麻的坑洞之中竟然涌出森然的妖气。
“你们妄自祭妖,却不想被那妖物占了身躯,当做巢穴,现在已经晚了。”罗素摇了摇头。
很显然,在她眼中,这位妇人已经没救了,病入膏肓,妖入骨髓,早已只剩下一具躯壳而已。
可笑到了这种时候,他们竟然还将希望寄托在江湖术士的身上,简直可悲。
“夫君,我不想死。”妇人害怕地痛哭起来。
她和金钱驹乃是贫贱起家,靠着多年的打拼才有了今天,甚至于在京城都站稳了脚跟。
当初,金钱驹生意遭受打击时,她也义无反顾陪着他,甚至不惜与他一起养妖。
如今家里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她竟然得了这种怪病,如今听来,乃是被妖物所侵,妇人顿时慌了。
“你……你有办法吗?”罗素摇了摇头。
说实话,想要对症下药,还需要查明何等妖物,这就需要带回御妖司,进行详细的检查。
“《御妖司工作手册》上有载,山中有妖,名为钱蜂,养之可生财,多亲近女色,以血亲之骨可引之。”
就在此时,一阵朗声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一位青年从后堂走了出来,穿着道袍,不修边幅,不是周道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