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要多言。”文聘伸手拦住了那名掾史的话头,然后眯着眼睛,看向了旁边质问他的那人。
“你且莫要管某家是何人?我现在让你等散了,你可听得?”
那寒门士子似是不愿意折却锐气,忙道:“那得看看你可有这份令人心服的本事?”
文聘仰头哈哈大笑,然后突然一伸手,直接握住了那寒门士子的肩膀,其手掌来回抖动。
那寒门士子一开始还没有转换过劲头来,但很快的,便见他的脸色一变,然后便捂着肩膀头,哭嚎着蹲在了地上。
其余的寒门子弟们见了,纷纷大惊失色,他们急忙奔上前去,想要将那士子从地上扶起来,但一碰他,便见他如同着了魔似的杀猪般的大叫。
大家都慌张了……这是怎么回事?
好半晌,方才有人终于弄明白了情况,高声呼喊道:“他们来了,李兄的肩膀脱臼了!”
这一嗓子喊出来,将在场中人皆是弄的面色煞白,不敢相信的看向文聘,眼眸中一个个都充斥着恐惧之情。
只是轻轻的把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就给人弄的脱臼,这可不是光有手劲就能做到的,同时还得是要有极为丰富的搏斗经验……非得是善于常年厮杀之人不可。
文聘沉着脸,看向那些人的脸上,露出了不屑之色。
“还有哪个想要试试?”
整个院落中,再无一人敢和文聘正面冲突,鸦雀无声,只有那被弄脱臼的人的抽噎声。
文聘见不再有人说话,遂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迈步走到那被弄脱臼的人面前,蹲下身子,伸手去抓他的胳膊。
那人见状顿时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道:“汝要作甚?”
文聘一脸默然地看着他,道:“休要啰嗦,再乱动就废汝另外一臂!”
那寒门子弟瞬息间便不敢吭声了。
文聘拿着他的胳膊,很是自然的向上一抬,便听那寒门士子一声高呼,疼的汗都流了下来。
不过很快,那寒门士子便不再叫唤了,他伸手动了动胳膊,发现脱臼的地方已经被文聘给安上了。
“你,你……”那寒门子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什么你,都散步了!哪个再敢滞留,休怪某家翻脸。”
这一下子,围在场间的这些人皆不敢再做言语,纷纷四散,场间竟然是不留一人。
文聘转头看向那两名扶风郡人,喝道:“他们纵然是不对,但尔等适才言语之中咄咄逼迫,也未免太过,今日这事,汝二人便是遭了毒打,也在情理之中,毫不冤枉。”
那适才与一众益州人打嘴炮的扶风郡人对着文聘拱手施礼,道:“若非看到将军,在下也断然不会与他们多做一句争执,在下所做之事,也不过是为了引将军注视而已。”
文聘皱起眉:“汝焉知我是军中人?”
那人笑道:“我等二人从扶风郡而来,这些年来我等在北地,不知见过多少西凉军中之人,军中将领身上的那股杀伐气质,与寻常之人大不相同,更兼将军身边有义舍中人相陪巡视,身份定然不俗,故枉加揣度,失礼之处,还请将军勿怪。”
文聘皱起眉头:“我的身份如何,与尔等又有何关系?”
那人笑道:“我二人初从扶风而来,虽是避难,却也不想埋没,若能得贵人赏识,委以器重,也算不负平生所学。”
文聘闻言乐了:“某家长到这个岁数,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靠挨揍去博赏识的……汝二人姓甚名谁?”
那人笑道:“在下扶风法正,这一位乃是我的同伴,亦是扶风人士,姓孟名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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