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还没看上几眼，背后就有点发毛，好像有一道冷冷的目光盯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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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凌泉回过头来，却见后屋门口的布帘外，汤静煣双臂环着鼓囊囊的胸脯，板着小脸，一副‘你有朋友在，我就不骂你了’的管家婆模样。</p>

左凌泉放下酒碗来到了汤静煣面前，奇怪道：</p>

“汤姐，怎么了？”</p>

汤静煣压着眼底的莫名情绪，做出一副很不满的模样，摊开手掌：</p>

“你这是什么意思？”</p>

左凌泉看了看掌心包装精美的胭脂盒，勾起嘴角道：</p>

“送汤姐的，喜欢吗？”</p>

喜欢吗？</p>

你还真问得出口！</p>

我喜欢归喜欢，胭脂是你能送的？</p>

汤静煣眉梢紧蹙，酝酿了下话语，才沉声道：</p>

“左凌泉，姐姐我可给你打声招呼，你在我这喝酒，我招待你是本分。我可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别以为自己长得俊、家世好、人品好、会来事儿，就能乱来！要不是看在你年纪小的份儿上，我早就把你打出去了，小马拉大车，你不嫌害臊啊？……”</p>

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p>

左凌泉表情平静，认真听完后，才摇头解释：</p>

“汤姐别瞎说，我什么为人你还不知道？方才去仙芝斋给公主和栖凰谷的师姐胭脂，买了十几盒，刚好过来喝酒，便给汤姐也带了一盒，没其他意思。汤姐要是觉得不妥……”</p>

左凌泉伸出手，想把胭脂盒拿回来。</p>

汤静煣只是不敢要，可没说不喜欢，连长公主都在用的胭脂，京城哪个女子不喜欢？</p>

听见左凌泉的解释，汤静煣连忙把手掌合上，让他抓了个空，脸上却依旧做出审视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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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此言当真？不是专门给姐姐我买的？”</p>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目露疑惑：</p>

“我为什么要专门给汤姐买？难不成汤姐还以为我图谋不轨？”</p>

不是吗？</p>

汤静煣眸子眨了两下，觉得左凌泉说的是实话，心里竟然有点莫名的挫败感。不过她表情还是缓和下来，轻轻哼了声，拿起胭脂盒打量：</p>

“看在你好意的份儿，姐姐我就不计较收下了。不过我还是要叮嘱你一句，胭脂、簪子、梳子这些东西，轻易不能送女儿家，那是示好的意思，让人误会怎么办？以后可不能这样了。”</p>

左凌泉点头一笑，又抬起手来：</p>

“汤姐觉得不合适，那我就不能送，还是拿回去吧，免得汤姐误会。”</p>

“诶诶……”</p>

汤静煣连忙把手放在腰后护住胭脂盒，瞪着眼生怕被抢，还理直气壮地道：</p>

“小左，你怎么这么不懂事？送出手的东西能往回要的？传出去你名声不就坏了？”</p>

左凌泉知道汤静煣喜欢，故意逗她玩罢了，抬手又抢了两下，把汤静煣追得原地转圈圈。</p>

不曾想刚闹两下，外面就传来一声：</p>

“咳咳——”</p>

酒肆里没其他客人，汤静煣才敢和左凌泉说胭脂的事儿，听见咳嗽声，汤静煣还以为有客人来了，连忙又转了一圈儿，做出找东西的模样。</p>

左凌泉背对门口，闻声回头打量。</p>

但这一回头，看到站在门口的高挑身影，左凌泉便愣了下。</p>

酒肆外面，老陆依旧在看傻子骑驴。</p>

骑在驴上的左云亭，不知什么时候酒醒了，双手捂着嘴一副见鬼了的模样，小心翼翼往街道远处移动，还给酒肆里的堂弟，投来一个‘哥多给你烧点纸’的眼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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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债（8/32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