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想作甚？”</p>

？！</p>

左凌泉只觉香风拂面，有点痒痒，呼吸都凝了下。他后仰靠在椅背上，把毛茸茸的尾巴移开少许，努力保持本就不多的距离：</p>

“呃……我觉得娘娘此举，必有深意，那什么……嗯……这尾巴和真的一样……”</p>

言语有些磕巴。</p>

上官灵烨虽然动作怪怪的，表情确实端庄威仪，她秀了下狐狸尾巴后，从玲珑阁里取出了一个盒子，平淡道：</p>

“这次出去，我给你护道，但不能距离太近，所以还是需要你自己小心。这个东西，能让你看到修士体外的灵气波动情况，也能让我随时观察到你当前的处境。”</p>

说话间，上官灵烨打开木盒，里面是带着白色雾气的透明液体，只有雨珠那么大。</p>

左凌泉暗暗松了口气，但也有点小失望。他询问道：</p>

“这是什么东西？”</p>

“灵玉露，用来画法阵的东西。别乱动。”</p>

上官灵烨抬起左手，按着左凌泉的额头，让他后仰朝天，靠在椅背上。</p>

右手轻勾，御起水滴，如同滴眼药水般，滴到左凌泉的右眼之中。</p>

左凌泉被按着额头，没什么异样感觉，就是觉得视线稍微模糊了点。</p>

太妃奶奶的手很润，绝美脸颊近在咫尺，顶着两只很妖气的狐狸耳朵，轻揉呼吸直接吹拂在了脸上，感觉微微抬头都能一品朱唇。</p>

凤裙的裙摆也洒在了他的腿上，俯身画出近乎完美的曲线，双手微抬就能环住。</p>

最过分的是那条大尾巴，虽然是假的，但搭在他的膝上，感觉和真的一样……</p>

“别乱动，气息稳点，不然你就会变成名震九宗的上官独眼龙。”</p>

“……”</p>

左凌泉是真受不了太妃奶奶了，这纯粹就是在考验他的兽性。</p>

他想说话，却见太妃奶奶玉指轻翻，取出了一把锋锐无比的刻刀。</p>

！！</p>

左凌泉立马老实了。</p>

上官灵烨以真气灌注刻刀，在薄如蝉翼的灵玉露上，缓慢勾勒出繁复咒文，微弱流光闪过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p>

左凌泉感觉到眼前火花带闪电，屏住呼吸根本不敢动，方才的些许旖旎心思都消退了。</p>

片刻后。</p>

上官灵烨收起金刻刀，退开一步，开口道：</p>

“你试试。”</p>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没感觉有什么东西，尝试调动真气，却见眼前景色浑然一遍，房间里出现了无数波纹。</p>

波纹呈五彩之色，其中以画卷和上官灵烨身体周边最璀璨，上官灵烨整个人和被烈焰包裹似的，十分刺眼，让人没法直视。</p>

左凌泉以前在青云城，曾瞧见过藏剑阁的守卫，拿着通透镜片，查看修士周边灵气波动，以免修士作弊，但亲眼瞧见还是头一次。他意外地左右打量：</p>

“这玩意儿这么厉害？”</p>

上官灵烨隐藏了气势，狐狸尾巴也收了起来，在茶案旁边坐下：</p>

“灵气波动本就能感觉到，这东西只是让你更直观地看到罢了；人家隐匿气息就没用了。”</p>

上官灵烨收敛气息，左凌泉就发现她又变成了原样，再也看不到任何灵气波动，不禁有些失望：</p>

“我还以为能一眼看穿高手呢，那这东西除了挡视线，还有什么用？”</p>

“距离较远，在你感知范围外，但又在视野范围内的时候，能提前看到点征兆，给你多一点点反应时间。”</p>

上官灵烨从怀里取出一枚铜镜，镜子里浮现出自己的侧脸：</p>

“还能让我时刻观察你周边的情况，避免驰援不及。”</p>

“嗯？”</p>

左凌泉一愣，凑到镜子面前查看。</p>

结果镜子里就出现了千层饼，无数铜镜开始套娃。</p>

他闭上右眼，镜子里画面就黑了。</p>

“这是监视器？”</p>

上官灵烨觉得这词儿有些陌生，但明白意思。她收起铜镜，看向左凌泉：</p>

“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取了即可，不过那样，你就得用天遁牌联系我，一息之差生死之别，你想好。”</p>

左凌泉觉得挺方便的，他又不用上厕所、陪伴五姑娘，当下笑道：</p>

“那就辛苦娘娘了，嗯……这玩意不是永久性的吧？”</p>

“不是，可以自行卸下，以前只用在缉妖司的暗桩身上，价格挺高，记你账上的。”</p>

上官灵烨说完后，也不再久留，起身轻飘飘出了窗户：</p>

“有事随时叫我。”</p>

左凌泉来到窗口目送，直至上官灵烨的背影消失在云海，才眨了眨眼睛，回到了屋里。</p>

不过，看到还在‘哼哼~’的画卷，左凌泉眉头一皱。</p>

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失去了娱乐的权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