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姐笑了：“妹妹是聪明的读书人，当然这也是事实胜于雄辩。小婵妹妹，别人可以富，难道我们就不能富？别人有别墅香车宝马，穿最时髦的衣服，戴最时尚的首饰，难道我们就不能拥有？他们是人，我们也是人，他们聪明，我们也不愚蠢！我们也有聪明的大脑，灵巧的双手，勤劳的两脚，也可以去创造。别人过上等人的生活，难道我们就不能？”

“姐姐，不瞒你说，这对于我们是不现实的天方夜谈，是不合乎现实的美好愿望，虽然我们渴望富裕，希望过美好的生活，但是命运注定我们只能当一辈子的穷教师，有吃有穿就足够了。”

“好妹妹，不能这样想！”

“又能怎样？”

“不能悲观，更不能迷信，要相信自己，就像相信自己爱齐校长也能得到他的爱一样。人定胜天，人一生中上帝会给你很多美好的机遇，关键是看我们能不能抓住，有没有勇气抓住。”周小姐带着迷人的微笑望着小婵。

“我们今后就是教书，就是那么点死工资，一世也不能富有。”小婵还是一根筋，纯朴到没有什么想法。她没有社会经验，自己学愚了，也被别人教愚了。

“小婵妹妹，说真的，机遇就在眼前，刚才我说了，办酒店开宾馆，利润那么高，简直是钱财滚滚，比印钞机还印得快。小婵，我们都知道，所有酒店都是人办的，别人能办，我们也可以开啊。”

“那要很多钱。”小婵仍是张着嘴，越来越像个小学生。

“可以贷款。”

“到哪儿贷？能贷到吗？”小婵仍是满脑子疑惑，她知道珠穆朗玛峰很高，登上去也很伟大，自然也就想登上去，但不知怎样去登。

“这个呀，也许你不能，我也不能，但有一个人肯定能行。”

“谁？我想肯定不在我们认识的人中。”

“不，就是我们都爱着的齐校长！”

“什么？益民哥，他一个小小的副校长，在这个社会还是无权无势，除了教书之外，什么也干不了。”

“这个你说对了，在当今社会，小小的中学副校长，确是什么也做不到。但有一点你没有考虑到。”她没有立刻说出来，而是望着小婵。

“什么没考虑到？我对他非常了解。”

“所以说嘛，你没有社会经验。”

“我承认，但你不要卖关子了，就直说吧。”小婵幽深地望着周小姐。

“齐校长也许很多事办不到，但请你想想，他有一个在县里有权有势，很有前途的哥哥。有很多事别人不敢想，但在他那里，只要一句话，甚至一个暗示，就可以办到。”

“你是说齐书记能贷到款吗？”小婵还是像个小孩子。

“那不用吹灰之力。”

“几万吧，那是一个很大的数字。”

“几万？这对于县委副书记来说难得开口，这点钱只能用来做调味品，什么事也办不成。要批就是几十万几百万，那才是大手笔干大事业。”周小姐说得很平淡，家常便饭一样。

“我的天，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啊。办饭店开宾馆真的要很多钱吗？”

“现在这社会，你大投入就有大回报，小打小闹，永远也只能得到几个面包填饱肚子，再变成大便排出体外，最后是什么也没有得到。”周小姐很满意自己，满意自己今晚没有白来，虽只说动了一个人，但这个人对她的发财致富计划有很大作用。

“姐姐，我还是不太懂。虽然我也跟任何人一样想富有，不想当穷人，但我还是想踏踏实实稳稳当当做老师的好，那至少不会饿死。”小婵眼光中流露出向往，脑袋却是摇动着。

“妹妹真的是甘愿清贫一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