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笑着说:“姐,看你说的,我这也是为了孩子嘛,都扯哪儿去了。”
汪母说:“丫头大了不由娘,你不知道我在外面等得好着急,你是生头胎,又遇到难产,真出了什么差错,叫妈以后怎么活哟。”说着那泪水哗哗直流。
杨陆顺从内心说确实想要个儿,不为别的,就是怕老父老母伤心难过,原来吧还可以多生,现在政策却不允许生,老父老母打沙沙怀孕后不知道在祖宗牌位前磕了多少头许了多少愿,真是心诚则灵啊!杨陆顺强压内心的狂喜,忙不迭地点头说:“你们放心,我会对沙沙好的,你们放心!”
汪建设见不得他们婆婆妈妈,扯了把杨陆顺说:“六子,走,哥带你去商业局打电话回家报喜,让你爸妈高兴高兴!”
杨陆顺再三叮嘱沙沙好生休息,才小跑着跟汪建设去了商业局,拧起电话接通了新平乡总机,杨陆顺不知道该转给谁了,总机值班员是不能离开岗位的,幸好是小马值班,就说:“小马,我是杨陆顺,我有件事麻烦你一下,我爱人沙沙已经生了,是个男孩,对对,请你下班后告诉我四姐好吗?呵呵,吃糖没问题,回来我给你一大包!麻烦你还告诉我四姐,就说我和沙沙还得在县里住几天才能回,对对,什么?卫书记要跟我说话?”杨陆顺还没反映过来,话筒里响卫书记爽朗的声音:“六子,我听小马咋呼你做了爸爸了,还是个儿子?”
杨陆顺忙陪笑着说:“是啊,就在一个多小时前出生的,八斤半重的胖小子子。卫书记,怎么您在总机室呀?”
“我啊,正准备跟你江姨打电话问问家里的情况呢。凑巧进来就听到马丫头在笑你的喜糖,我也要有份啊,我不要吃糖,要抽金喜烟!”说完还呵呵大笑,那语气热情得似乎两人丝毫没发生过争吵。
杨陆顺知道卫边已经到春江上大学去了,家里只有江医生母女俩在,而且江医生经常还要值夜班,难免卫书记挂牵,忙说:“卫书记,您放心,过几天回家了,一定给您抽好烟还请您喝好酒!”
“是你说的请我喝酒啊,可别高兴得忘了。嘿,我还真想马上见见你的胖小子,看是不是也跟你一样眉清目秀的书生样子。你打电话是回家报喜的吧?等会我叫小李替你跑腿,到建华去送好消息!让那小子也赚包好烟抽。呵呵”
杨陆顺听着卫书记毫无隔阂地笑语,不觉喉头哽咽,惭愧地说:“卫书记,我那么对您,您还对我这么好,我、我对不起您!”
“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唠叨这东西做什么,电话里也说不清楚,等你回来请我喝酒,就是谢谢我帮你传消息了。就说这么多,你好生照顾沙沙和你儿子,取名字了吗?”卫书记依旧那么热情。
杨陆顺深吸了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变得正常:“还没呢,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上面还有老父亲,唯一的孙儿,肯定得他老取名字了。您还得给江姨打电话吧?我就不罗嗦了,麻烦您了。”
搁下电话,杨陆顺半晌还没回过味来,汪建设挤眉弄眼地说:“六子,看不出你蛮会在领导面前玩感情啊,诺,眼圈都红了,我算是明白你怎么爬得这么快了!”
杨陆顺哪有心情跟他解释,他不知道卫书记葫芦里耐的什么药,可那声音却丝毫没有作假,还同以前那样爽朗热情,难道卫书记真是刀子嘴豆腐心,真的就没往心里去没有任何成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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