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故里(1 / 1)

 “邰大哥,你会离开我吗?”耶律娇笑着问道。邰芳一笑,并没有回答,他似乎并没有听见耶律娇的这句话似的。“邰大哥,邰大哥……?”耶律娇将身子微微的从邰芳的怀里直了起来。“嗯……哦,当然不会,我怎么会离开我未来饿新娘呢!”“呵呵,讨厌,谁说要嫁给你了。臭美!”邰芳的这句话似乎对耶律娇来说,是世上最好的一句话了,因为这句话对于她来说是一种承诺。邰芳笑道:“看来我邰芳这一辈子,注定是要出出家当和尚了!”这下耶律娇有点紧张了她说道:“为什么?”邰芳装着一副忧伤的样子说道:“唉,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一个好姑娘,可惜……可惜……唉!”他本不会装腔作势,但经过这么几日的磨练,他刚出谷那会儿要老练得多了。这会儿,他为了吓吓耶律娇,所以装腔作势做的非常逼真。耶律娇紧张的问道:“这是为什么?”邰芳答道:“那个姑娘不愿意嫁给我啊,可我有是非那个姑娘不取,所以注定了我是没有家的人,一个没有家的男人,只有出家了!”邰芳说的极是认真。让一旁的耶律娇信以为真。她脸红说道:“你……你……欺负我,我不理你了!”其实她并非真的生气,刚刚见邰芳说得认真,怕邰芳一时真的以为自己不嫁给他,一时真的跑去出家了。她从小在江南长大。对于出家的意义他还是知道的。

邰芳见耶律娇真的信以为真哈哈大笑道:“傻妹子,骗你的,有你在,我怎么会想不开去出家呢?遇到你,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他边说边将耶律娇的一双小手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手心之中。

天不知何时已经彻底的放亮了。邰芳和耶律娇虽说一夜没睡,但由于正值少年,所以一夜的疲劳也没觉得如何的累。他们一早就大漠的边缘地带去看大漠的日出,也许是去的较晚,所以他们并没有见到日出。就这样,邰芳在这片大漠之中,和耶律娇快乐的生活的三日,在这三日之中,他们一直都没有见到拖拖也随兄妹,也许是不愿见,或许是不想见。总之是没有见到。邰芳和耶律娇在这片草原之中快活的过了三天。直到第四日,邰芳和耶律娇终于见到了拖拖也随兄妹两人了,只不过这时候的邰芳和耶律娇两人最不愿见到的也许就是拖拖也随兄妹了。因为耶律娇从昨日就已经听说在这次的婚礼过后,拖拖也随兄妹已经决定要让这两个外人离开草原了。虽说耶律娇是草原的一代领袖俺答的义女,但毕竟不是大漠之人。而作为大漠的黄金家族是有这样的权利的。所以对于拖拖也随的要求及时是首领俺答也没有办法。所以最终的结果是耶律娇和邰芳必须立刻、马上离开这片他们生活了十几年的大漠。回到属于他们的中土。这个对于耶律娇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在她的意识之中,她早就想离开这片充满风沙的大漠。可对于邰芳来说,这个似乎就并没有那么简单了,他在这片大漠之中已经整整生活了十二年有余,虽说自己的这十二年当中,全部的时间是生活在一片深谷之中,但他知道他自己并没有离开这片大漠。所以此刻拖拖也随兄妹让他离开,他一时到真的没了主意。记忆之中似乎自己的家在江南的一个小镇之中。记得娘亲临死的时候,告诉过他,此刻他的脑海之中回忆起娘亲最后留给他的话竟然是:“芳儿,你的家在丹阳,记得长大了一定要回家。”此刻家中的一幕幕全都呈现在邰芳的脑海之中。他终于决定要回家了,因为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在努力找寻的家,今日终于可以大胆的回家了,因为他邰芳长大了,有一身的本领,而且还有一个深爱自己的姑娘。这一切都够了,自己还要什么呢?“是时候该回家了!”

邰芳和耶律娇是在第二天的清晨离开大漠的。但历史似乎给邰芳开了一个玩笑。在邰芳回到江南的数十年之中,他运用在深谷之中所学到的《太公兵法》和《太公合纵之术》以及《太寒剑法》迅速发展成为江南武林的一代大侠。其实力大得几乎可以左右明朝的政治。隆庆三年,徐阶、高拱都罢职在家,他游说二人、意图为其复相。先往徐阶处,徐阶过于谨慎,未曾同意!后又往高拱处,高拱开始不动心,只是待之以礼。日久,两人谈话渐趋融洽,高拱遂待邵芳为上宾,称为同志。邵方于是上京替高拱活动,遍撒金银,收买人心!高拱才复相入阁,且兼掌吏部。张居正熟知其事,对邵芳行径为人,甚为不满。万历初,高拱再次罢职,邵芳自然失去了靠山。隆庆六年,首辅张居正遂命应天巡抚捕杀邵芳,并殃及到邵芳的幼子!追捕官军赶到丹阳时,天已黑了,便包围了邵芳家等待天明。当时,邵方家婢抚育幼子在家,乘夜由邵芳女婿沈应奎救走了邵芳幼子。天亮后,追捕官军见失落幼子,遂对家婢邵氏毒打拷问,邵氏坚贞不屈,官军未能得逞,事情才不了了之!以后,邵氏便抚养邵芳幼子终老。这才维系了邰芳的一脉。

附注《明史》,《明史》卷302、列传第一百九十、列女二、是这样记述的:“邵氏,丹阳大侠邵方家婢也。方子仪,令婢视之。故相徐阶、高拱并家居,方以策干阶,阶不用,即走谒拱,为营复相,名倾中外。万历初,拱罢,张居正属巡抚张佳胤捕杀方,并逮仪。仪甫三岁,捕者以日暮未发,闭方所居宅,守之。方女夫武进沈应奎,义烈士,负气有力,时为诸生,念仪死,邵氏绝,将往救之。而府推官与应奎善,固邀饮,夜分乃罢。武进距方居五十里,应奎逾城出,夜半抵方家,逾墙入,婢方坐灯下,抱仪泣曰:‘安得沈郎来,属以此子。’应奎仓卒前,婢立以仪授之,顿首曰:‘邵氏之祀在君矣。此子生,婢死无憾。’应奎匿仪去,晨谒推官。旦日,捕者失仪,系婢毒掠,终无言。或言于守曰:‘必应奎匿之。’奎所善推官在坐,大笑曰:‘冤哉!应奎夜饮于余,晨又谒余也。’会有为方解者,事乃寝,婢抚其子以老。

附注《万历野获编》的有关记录

《万历野获编》被誉为“明代野史之冠”,虽多被列为笔记小说,但其所提供的时代史料十分详尽,书中卷八专条记述到(显然是邵方的讹误):“邵芳者,号樗朽,丹阳人也。穆宗之三年,华亭(徐阶)、新郑(高拱),俱在告家居。时,废弃诸公,商之邵,欲起官,各醵金合数万,使觅主者。邵先以策干华亭,不用。乃走新郑谒高公,初犹难之,既见置之坐隅,语稍洽,高大悦,引为上宾,称同志。邵遂与谋复相,走京师,以所聚金。悉市诸瑰异,以博诸大璫欢,久之乃云:‘此高公所遗物也。高公贫,不任治此奇宝。吾为天下计,尽出橐装,代此公为寿。’时大璫陈洪,故高所厚也,因赂司礼之掌印者,起新郑于家,且兼掌吏部。诸废弃者以次登启事,而陈洪者,亦用邵谋,代掌司礼印矣。时,次相江陵(张居正),稔其事,痛恶之,及其当国,授意江南抚台张佳胤,诱致狱,而支解之。时,张并欲殄其嗣,邵有婿沈湛源名应奎者,文士而多力,从其家重围中,挟邵二少子于两膊,逾垣以出,而守者不觉也。沈亦奇士,今以乙榜为国博,与余善。初,邵在耿司徒楚侗坐中,闻有客至,避之软屏后,潜窥之。既出,问耿曰:‘来客为谁?’耿曰:‘此江陵张太史也。’邵长欢曰:‘此人当为宰相,权震天下。此时余当死其手。’后果如所言。又,金坛于中甫比部为余言,邵于书室,另设一小屋,榜曰:‘此议机密处,来者不到擅入。’此等举动,安得不败?……”

由此可见,邵方预事不密、过于张扬,极富江湖习气,当然不见容于徐阶或者张居正。恰恰张居正熟知高拱复相一事,为掩盖其事,自然要处死邵方!作者沈德符特有的缜密与详赡,常可补正史之阙,校正史之失。无论治文治史,都可从这部书中广有取资。所以明清之际的大学者朱彝尊称此书“事有佐证,语无偏党,明代野史有未过焉者”。尤其是,该书作者与邵方女婿沈应奎为同时代,曾亲耳听闻其事,当然是可信的。

综上所述,邵方实有其人,明代隆庆年间应天丹阳县人氏。他号樗朽,为人有谋略、善活动,人称“丹阳大侠”。隆庆三年,徐阶、高拱都罢职在家,他游说二人、意图为其复相。先往徐阶处,徐阶过于谨慎,未曾同意!后又往高拱处,高拱开始不动心,只是待之以礼。日久,两人谈话渐趋融洽,高拱遂待邵方为上宾,称为同志。邵方于是上京替高拱活动,遍撒金银,收买人心!高拱才复相入阁,且兼掌吏部。张居正熟知其事,对邵方行径为人,甚为不满。万历初,高拱再次罢职,邵方自然失去了靠山。隆庆六年,首辅张居正遂命应天巡抚捕杀邵方,并殃及到邵方的幼子!追捕官军赶到丹阳时,天已黑了,便包围了邵方家等待天明。当时,邵方家婢抚育幼子在家,乘夜由邵方女婿沈应奎救走了邵方幼子。天亮后,追捕官军见失落幼子,遂对家婢邵氏毒打拷问,邵氏坚贞不屈,官军未能得逞,事情才不了了之!以后,邵氏便抚养邵方幼子终老,因其可贵的操行而名载《明史•;列女传》!邵方却终究因为刻意竞进、交通朝野、干预朝政而获得悲惨下场,“丹阳大侠”也载诸史册,成了罪恶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