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威士忌。

降谷零对自己得到什么代号无所谓，反正就和他的假名安室透一样，只是用来隐藏身份的伪装。

这封邮件语气很冷淡，用词和之前诸伏景光收到的一模一样，让降谷零怀疑BOSS是不是就改了个代号和收件地址重发了一遍。

【收到。——Bourbon】

降谷零小心翼翼地回复，果不其然石沉大海，BOSS没有再给他什么关照。

他叹了口气, 继续使用这部组织联络用的手机，把自己得到代号的消息告诉远在日本的发小。

【我通过了考核。——Bourbon】

日本算时差是上午10点左右，诸伏景光很快发来邮件。

【恭喜。这就是你的代号吗？没想到和我一样是威士忌。——Scotch】

不只是苏格兰，上一位已经殉职的公安卧底前辈的代号也是一种威士忌……不过BOSS是很喜欢威士忌吗？三个日本公安卧底竟然全是威士忌。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Scotch】

【不确定，看安格斯特拉的决定。你最近在日本怎么样？——Bourbon】

降谷零对法国没有意见，但这一个多月他无时无刻都在思念日本。

在打出这句话后他迟疑片刻，最终决定不把巴黎遇袭的事情告诉诸伏景光, 这只是考核里一段已经结束的插曲, 安格斯特拉和他并没有受伤。

降谷零没有等来新邮件，他的手机铃突然响了；

知道是谁打来的安室透眉头微皱，然后接起电话。

“我最近挺好的。”

隔着电话，他们看不到对方的表情，诸伏景光不知道安室透此时表情多么冷漠。

“每天学习课程，照顾两个宠物，家务方面有机器人处理，偶尔去店里看一下，晚上会和诸星去训练场……虽然安格斯特拉说让我待在安全的后方，可我不能真的完全舍弃训练。”

他知道苏格兰威士忌说的【店】是什么。

在到安格斯特拉手下后，苏格兰就辞掉了乐队贝斯手的工作，明面上沦为无业游民。

安格斯特拉觉得无业游民的身份不好听，说出去容易被别人看轻，就给了他组织名下的一个网吧和一個酒吧, 让他挂名当老板, 每月收入归他所有。

其中网吧就在过去他们接小恶魔的公园附近，安格斯特拉告诉他们, 那里是组织在米花町的接头点之一。

这让降谷零喜忧参半, 喜的是更容易获得情报，忧的是他担心这会是一个陷阱。

安格斯特拉对这个被圈养的卧底也太好了，安室透有点不爽。

虽然小上司也给他留了一栋杯户町的房子当侦探事务所，可这不是他自己要求的，是那家伙想模仿那个已死的法国卧底……

一想到他，安室透心里就涌上浓烈的仇视和敌意。

但很快他想到前几天从香阪夏美那里听到的消息，这种敌意变为了一种恶意的快乐——他没有把这个透露给小上司。

对面的苏格兰对安室透的心情一无所知，他继续往下说。

“有几次我在训练后和诸星去喝一杯，他……咳，我发现他似乎挺喜欢波本。”

降谷零握着手机，陷入沉默。

“……你说他喜欢什么？”他怀疑自己刚刚听错了。

“我是说——诸星大很喜欢波本，每次都会点一杯……”

降谷零手一哆嗦，差点就没拿稳手机，把它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