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一路停了三次。(手机阅读请访问.k6uk.)
两次在公厕附近,还有一次,薛峰感觉来得急,实在找不到公厕,干脆停在野地旁边。
司机师傅郁闷地嘟囔:“这到底吃错了啥?窜(稀)成这样?要不直接去医院?!”
“没事儿,水土不服而已。”黄宇昊看着远处薛峰藏身的芦苇丛,唇角挂着一抹鸡贼的笑容。
我信你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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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宾馆,我就戳穿了黄宇昊的诡计。
“没看出来呀,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还有多年老便秘的毛病!”我把黄宇昊说得一脸懵逼,继续笑着揶揄他,“不然呢?正常人会随身携带泻药?!”
黄宇昊见瞒不住我,才把他昨天夜里的气愤,以及偷偷在药房买泻药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老色痞故意支走我,又对你说什么了?”黄宇昊像一座山似的站在我的房门前,因为身高太高,头顶几乎顶到门框顶端。
对于薛峰的心思,我俩都心知肚明,也没什么好隐瞒他的。
我一边复述着薛峰的话,一边把电脑包放到桌子上,拔了房卡走出房间:“走吧,去你房间。你哥早就给我发微信了,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记得给你换药。”
黄宇昊的思绪,还停留在薛峰让我“今晚单独去他房间”这事儿上,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
“老色痞!呸!”他站在原地不动,一副要撸了袖子干架的表情。
我推他一把:“想什么呢?就你下的那些药,薛峰今天夜里估计都要抱着马桶睡了,肯定不会再想七想八的。”
“今天不想,不代表明天不想。这老色痞,不断了他的念想,留着就是个祸患!”黄宇昊被我推着,亦步亦趋地往自己房间走,走着走着忽然转头问我,“于桃,如果我不在这儿,你不会真中了那老东西的计吧?”
黄宇昊一会儿“老色痞”,一会儿“老东西”,听得热闹。
我抬手敲他后脑勺:“你以为我傻啊?”
黄宇昊吃痛地缩了缩脖子,嘴里嘟囔一句:“是挺傻的,什么都不懂。”
“小屁孩儿,给点儿阳光就灿烂,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