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青云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是那种根本就不需要系统，也能建立丰功伟业的男人。

“最近的小说，越来越低俗了。”

一边说着批评的话语，一边继续看着从后排同学那里借来的无聊小说。

这是一本夹杂着低俗内容的武侠小说，讲述的是一个坠落悬崖掉入百花宫的少年的故事。

大部分内容还是很正规的，当然也避免不了啊啊啊啊的描述。

低俗小说这种东西，是很早之前就有的，而且都是古典武侠，并不是龙青云所创。

在这个没有个人空间的时代，男生们一起看这种低俗小说，还有结了婚的男人们凑在一起看录像带，都是这个时代的特色。

通过小说也可以看到很多历史的变化。

虽然在陈芳眼里，龙青云和其余男生一样喜欢看这种不检点的内容，但是龙青云是带着评判的目光看的，和后排还有这个班里其余不学好的小说爱好者并不同。

比方说，龙青云可以从这本小说里的描述，来判断出作者是一个没有想象力，实战经验也很不行的人。

并且还能判断出这个作者，是一个穷困潦倒的三流小说家。

时代不一样，人也不一样的，有的时代绝大部分男人都可以把老婆抱起来两三分钟，有的时代大部分男人都缺乏体力。

这种情况可以从方方面面感觉到。

龙青云儿时的记忆里，就有男人背着女人在屋子里走的模糊记忆，依稀能够感觉到是他六七岁时哥哥嫂嫂趁他在隔壁屋睡觉，起来做运动的记忆。

年轻时候不懂，等结婚生子后偶然回忆起来，瞬间就明白那是在做什么了。

是不想在木头床上发出咯吱声。

这个时代大部分床铺，都是比较散的，因为屋子空间的利用，并不流行那种实心的床，所以只要摇晃就会发出声音。

时代，在进步。

龙青云和男生在后排位置看小说，陈芳和她堂姐或者表姐吃完饭端着饭盒过来了。

陈芳一边把饭盒装进书包里，一边说道：“龙青云，这是我姐，吴春花。”

吴春花是一个比较朴实的姑娘，并不漂亮，是那种能干活的胖女生。

“你好。”龙青云将小说还给了刚认识的男生，他的社交能力还是很强的，只是很多时候不需要他主动。

吴春花客气的说道：“你好，陈芳问我班里的课程表和进度，你要不要听一下？”

龙青云说道：“不用了，我刚想起来还要去找老师去体育队看看。”

“哦。”吴春花和龙青云也说不上话。

龙青云正准备走的时候，就想到了一个事情，询问道：“你是哪个生产队的？”

上辈子，龙青云把所有土地都归国有，包括他自己弄得那些土地也全部充公。

土地分配制度是按照人口来分的，不论男女都可以在登记后获得可以更换的土地和房屋。

也就是说，只要是人，就有房子和土地，而且这两样都禁止出售。

龙青云在龙州也有土地，不过给了福利院打理，福利院会定期给龙青云一笔地租，这也是龙青云能够活到现在的原因。

房子虽然破旧很多，但至少是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区区一个孤儿，都能够在龙州中心城市的小区里有房子，这就是龙青云不愿意再涉足政治的原因。

已经不需要他去做什么了，这个时代完全可以让绝大部分普通人好好地活下去。

吴春花听到后，迅速说道：“我是西关1542农场六大队的，你是哪个大队的？”

龙青云说道：“我也是西关的，不过是很靠外的地方，在龙口平原那里，你平常去大队都做什么工作？”

他上辈子也下过地，干过活，在生产队里当队长造拖拉机，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来谁下过地，谁不是干活的料。

吴春花不好意思的说道：“什么工作啊，就是干活，我今年春天的时候是下地插秧，夏天的时候帮忙做饭，还有就是喂猪洗马，你干的什么活啊？”

龙青云还有事情，微笑着说道：“等我回来再说吧，我想要问你一些农场的事情，现在我先去找公羊老师。”

“嗯，好，你去吧。”朴实的春花觉得龙青云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盛气凌人。

龙青云走出了教室，他从这个学校和这几天的走访，可以大致的判断出城镇化的影响。

在一个大数据统计下，有多少人是那种下过地干活的，多少人是那种分不清韭菜和麦苗的，他心里都有数。

龙州一中算是龙州权贵子弟的集中场地，龙青云已经可以确定大部分人，依旧是停留在需要定期从农村获得食物和补贴家用的时期。

工业化还没有完全转化完毕，同时土地的承载极限也没有到达，也就是说，人口还会再稳定的持续增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