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托付(1 / 2)

 忱幸愣了下,“醒了?”

宫野志保与他相视,有些直接甚至是无礼地盯着他的眼睛,而令她意外的是,再没有感受到那股与组织相同的可怕气息,就好像昏迷之前的感受只是疲惫的错觉。

可她从不会放弃怀疑。

“先把药喝了吧,然后吃点东西。”忱幸说道。

桌上有买来的感冒冲剂,还有一些感冒药,宫野志保只是扫了一眼就认出来。

她默不作声地走近,爬到椅子上,自己冲好感冒药,与脸色一般失去血色的小手握着杯子,冷然的目光游移在眼前之人的身上。

“你为什么要救我?”她终是忍不住道。

如果他是组织的人,就算没见过自己小时候的样子,但只是当时她的打扮和状态,就足以引起对方的怀疑,推断出自己的身份便不是难事。

如果他不是组织的人...

那可能是个好人吧,只不过什么人都敢往家里领吗?

宫野志保看似平静,其实早已将屋里所能看到的一切收入眼底,并因此对他有了不少推断。

虽然可能没什么用,不过还好,这证明了她的脑子没有退化。

“看到了,顺手就帮了。”忱幸回答。

所以只是因为好心吗?宫野志保心里冷笑了一下,表面却不动声色,只是小口吹着还烫的感冒药,慢慢喝完。

“我的衣服是你脱的?”她问。

“是,衣服湿透了,担心你感冒。”忱幸说着,又多解释了一句,“因为外面还下着雨,便利店里没有小孩子的衣服...不过衬衫是洗过的。”

宫野志保淡淡道:“然后顺手给我洗了个澡?”

忱幸‘嗯’了一声。

握着水杯的手一下用力,宫野志保又羞又气,不过马上深吸口气,调整过来:好歹是救了自己一命,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小孩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才怪!

宫野志保恨不得跳起来给他打上一针!

可这不是从前了,她心里忽然酸涩的厉害,闷闷的。

“先吃点东西吧,要不凉了。”忱幸说道。

“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宫野志保挑眉。

“没有。”

“不好奇?”

“嗯。”

宫野志保抿了抿嘴,看他一眼,也默不作声地吃饭。

他的手上有茧子,但身上又携带木刀,可能是修行剑道所致。当然,也可能是枪。她无法确认,只不过好在还未感觉到什么敌意。

饭后,看着收拾碗筷的背影,宫野志保低头,揪了揪衬衣下摆。

“米花町2丁目22番地。”她忽然开口。

“什么?”厨房,忱幸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擦干净。

“能不能麻烦你,把我送到这个地方去?我现在住在那里。”宫野志保抬头,湿漉漉的眼睛里有着怯怯的警惕,轻轻咬着下唇。

就像是提前叛逆、离家出走的小孩子终于知道了害怕,完全不见刚才那种冷淡。

当然,现在的表现似乎更能说明,刚才只不过是小女生在逞强,故作淡定。

“什么时候?”忱幸问。

“如果可以的话,现在?”宫野志保小心道,像是迫不及待要回家。

忱幸看她片刻,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