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着不可磨灭的劣根性。</p>
裴裴在其身边,与梁晨依通话,不自觉的会流露出平日里不会有的谨慎和小心,裴裴是多么聪明的女孩,况且女人在这方面的直觉异常准却,准的没有任何道理。</p>
手在程孝宇的腋下拧了一下,一边冲着他露出有你好看的表情,一切摆在台面上,问题反倒不大。</p>
发生过什么和没有发生过什么的差别,在敏锐的女人面前,等同于没有任何的遮掩,一眼即可看出,上一次在熊威和孟甜的婚礼上,张森发出邀请梁晨依带着一些模特来驻场,当天太忙了,不过裴裴还是觉得程孝宇跟这个同学远不如司徒开慧、胡宁那般随意亲近,今日电话一响,自学心理学的女人有多么可怕你无法想象。</p>
程孝宇下意识的脸部肌肉一紧,说话正腔正调,身边人岂能看不出来。</p>
“我遇到点麻烦,希望你能帮忙。”电话那头的梁晨依犹豫了半天才鼓足勇气开口。</p>
程孝宇的秘密被探知,也就索性放下来,身子靠在车后座:“怎么了?”他相信如不是遇到过不起的坎儿,梁晨依绝不会打电话给自己。</p>
“你女朋友的父亲是奉天省委书记,我在这边遇到了麻烦,能不能让你女朋友出面打声招呼,或是秘书之类的。”</p>
“到底出了什么事?”程孝宇微锁眉头。</p>
“宏正集团小开,非要,非要……”下面的话梁晨依不说程孝宇也明白了,男人女人,纨绔子弟漂亮模特,之间该发生什么或是可能发生什么,不言自明。</p>
程孝宇相信梁晨依,尽管她过去做过那般事,可一个女人的孤傲在残酷的社会现实面前也必须低头,一旦她有了养活自己的手段之后,这份孤傲更是会加倍的衍生,乃至于会变本加厉到不可理喻,因为她失去过,所以不想再一次的失去,也就是心理疾病的某种状态。</p>
“很急?”</p>
“三天时间,我的经纪公司已经屈服,他威胁我,要让我的经纪约彻底废在他的手中,并且在京城他也有关系,保证没有人会收我这么一个半红不紫的北漂。”梁晨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有人以封杀要挟她就范。</p>
“这样吧,明天上午我们联系,我晚上到奉天,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p>
“好。”梁晨依的含蓄也在于那一次的结合,否则她即便做不到司徒开慧那般洒脱,可也绝不会扭捏至此。</p>
挂断电话之后,程孝宇没想过解释,如果裴裴想知道他会说,尽管心里会有疙瘩会不舒服,可还是会说,这是对爱情的尊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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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裴没有问,只是伸过手捏住程孝宇的鼻子左右晃了两下,微微用力:“说容忍是对自己的亵渎,可要说这世界有不偷腥的男人,我也没自信到自己碰到的就是,你不需要解释,我相信你懂得分寸。”</p>
“强势文化和弱势文化的碰撞,父系社会主导的根深蒂固思维,我不否定自己也受到其影响。百分百的承诺太假,做,坚持下去以承诺为目标奋斗,即是相濡以沫。”程孝宇顿了下,在脑中过滤了一下措词。</p>
裴裴笑了笑,又伸手捏了捏爱人的鼻子:“越来越老气,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成为老学究的潜质。”</p>
一句话,两个意思,一为我不敢承诺一辈子不让强势文化的体系犯错,二为我与梁晨依是曾经而不是我们在一起之间。</p>
作为东北地区最大的城市,奉天有着得天独厚的资源,政治、文化、交通、金融、信息和旅游中心,素有共和国长子之称。</p>
而整个奉天省更是东北地区乃至北方区域的领头羊,一个拥有着两个副省级城市的省份,自身发展进入一个正常的循环当中,或是扬或是抑已经无法是纯粹的人力影响,随着时代的发展,契机抓住即是扬。在这样一个省份担任掌舵人,裴跃进的压力很大,做不到最好成为整个国家的领头羊,却也没有绝佳的机会大刀阔斧进行改革,让整个省份在各个领域都上几个台阶。</p>
稳,如一条稳定没有太大波动的曲线,这样的省份发展空间不大,对很多拥有着远大目标的政治家来说,在这里很容易沦为平庸,人生几十年弹指一挥间,原地踏步一届,这辈子可能就如此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