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记住这个人，是你一生的主人，我教你超越我的本领。”黒木递过了一张程孝宇的照片。</p>

犹豫，几分钟后，点头。</p>

“去菲律宾，按照这份资料上的顺序行事，都做到了并且还活着，我教你永远不必再去忍饥挨饿与狼犬抢食的本领，让你跟随一个一辈子都不需要担心未来的主人。”黒木言之咄咄。</p>

犹豫，不解。</p>

“以为自己现在就可以生活得很好了？以为有了现在的本事就能立足了？”黒木反问。</p>

犹豫，坦然彷徨，期待答案。</p>

“你的一切都必须游走在黑暗当中，当你从菲律宾回来，如果你还坚持现在的想法，我不强求你，要记得，心一旦比天高，那命肯定要比纸还薄。”</p>

点头，露出洁白的牙齿，笑了笑，从不笑的阴冷到笑颜时的阳光，一个人能在表情的微微变化中展现出不同的两面，不禁让人感叹是多么大的压力和灾难，才将这个孩子磨砺成现在这个模样。</p>

“想杀人，就杀个够。”</p>

………………</p>

京城机场中，茫然的大头少年背着行囊，拿着机票，手里只有一个到菲律宾后的联络电话，茫然的登机，踏上了一条不归路，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于军队的道路，或许，更加适合他孤僻、冷傲、不合群的性格，黒木站在机场大厅的门口，远远的在人群中望着那道身影，与当年的自己何其相像。</p>

猛然回头，少年也从人群的缝隙中看到了黒木，咧嘴，白牙，灿烂的微笑。</p>

转身，冷颜，拒人于千里之外。</p>

机场之内，程孝宇在为裴裴送行，虎狼、大奥、崔小辫三人坐在那辆路虎卫士当中，虎狼继续每日的沉默，大奥和崔小辫则延续着平日里的争吵斗嘴。</p>

“我靠，没想到你这三等残废还挺能吃。”大奥对那天晚上与崔小辫在烤鸭店又来了一个旗鼓相当很不满意，这两天憋着劲要找回场子。</p>

“俺朝，你这肚满肠肥的，才吃那点，俺差啥。”崔小辫现在绝口不提武力的问题，粗中有细的人往往都是大智如愚的典范。</p>

裴裴上机之后，程孝宇走到了黒木的身边，笑着问道：“我很好奇你到底选了一个什么样的继承人？”</p>

“你都知道了。”黒木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仿似早就知道程孝宇一定会知道。</p>

“冯敬生回去了，我还焉能不知道，国家看来对我这个惹事精并不放心，总会变着法来监视我的。”程孝宇蹲在门口的垃圾桶旁，点了一支烟，抽着，望着机场内人来人往的涌动，颇为感慨。</p>

“也不尽然，并不是一家独大也不可能是一家独大，习惯了就好了。”黒木也点了一支，没抽几口，两人都被机场保安给撵了出来，也不在意，似乎最开始那个话题并不需要彼此通报一般。</p>

“他会给你惊喜的。”上车之前，黒木突然来了一句。</p>

“我就怕惊太多。”程孝宇笑了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浑不在意未来可能遭遇的境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