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谻span徐章远在前线,忙着和吐蕃人、西夏人打仗,家里的这点糟心事儿,明兰自然不会再拿去让徐章犯愁。
“靖安侯曹景烈,奉先帝之命镇守玉门关,至今已有二十余载,于河东禁军之中,威望甚隆。
而且曹氏一族当中,也不乏勤奋上进,前途璀璨的后辈。”
上有太后做靠山,下有庞大的财力支撑和人才储备,手里头又握的有实权。
莫说整个河东,就一个太原府,就被他们经营的如同铁桶一般。
“咱们这回出来,是游玩散心的,这些糟心的破事儿,等回去了再想。”一时之间,徐章也没有什么好主意,索性便岔开话题,不去想他。
“咱们好不容易来一次终南山,可得好好的游玩一番,别因为其他那些糟心的事儿坏了好心情。”
虽然麻烦就在眼前,说的准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砸到自己头上,可徐章和明兰,都不是那种怨天尤人,期期艾艾的人。
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日子都是自己过得,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不开心的日子里呢?
在这一点上,夫妻俩除了奇的相似。
正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小夫妻两对视一眼,相顾一笑。
······
河东路,太原府,靖安侯府之中。
自从西北战事胶着,曹国仁便带人马不停蹄的回了河东,相较于自家幼子的仇来说,曹国仁心中更在意,显然是整个靖安侯府的兴衰,是整个曹氏一族的未来。
靖安侯坐镇雁门,防备北方的辽人南下,可河东也有几个州府和西夏交界,如晋宁,麟州,府州,以及丰州。
皆是依托着长城关隘,西临西夏,建有堡寨无数,屯有大批兵马。
这次驰援银州的兵马,便是出自麟州和晋宁军。
“大爷,宫里来信了!”
管家送上一封没有落款,只在信封的封口处,蜡封之上有个小小印鉴的书信。
曹国仁接过书信,仔细看过那印鉴之后,这才将信封撕开,取出内里的信纸,打开仔细起来。
“还有事儿?”看罢信后,看着老管家却仍旧矗立在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曹国仁不禁问道。
老管家略略躬身拱手行礼道:“启禀大爷,是有关玉公子的事儿!”
曹国仁顿时面色骤变,阴沉如水,目光深邃:“和玉哥儿有关?到底什么事儿?”
老管家道:“月前,咱们的人往蜀中送货返程之时,有个护卫生了病,行动不便,管事便做主让他留在蜀地养病,那护卫休养了十多日,病体痊愈,便寻了个商队,同他们一道北上。”
“不想这商队却在蜀地和陕西交界之地,遇上了一伙山贼,那护卫是个机灵的,竟然在山贼之中,看到了一个熟人!”
“什么熟人?”曹国仁皱着眉头问道,语气也愈发阴沉。
老管家继续说道:“那人正是玉公子身侧的护卫之一。”
“只是······”老管家话音一转,却又忽然停顿了片刻,在曹国仁那深邃的目光注视下,继续道:“只是那护卫也担心只是长得相似,不敢确定其身份。”
目光流转,不过片刻,曹国仁便沉声道:“派一队人,把那人给我抓回来,不管是不是,宁杀错不放过。”
“老奴遵命!”老管家正要告退。
曹国仁却忽然叫住了他:“等等!”
老管家再度躬身施礼:“大爷还有何吩咐?”
曹国仁道:“让曹顺亲自带人去,拿着我的名帖,许便宜行事。”
曹国仁是什么什么人?当今太后的亲侄儿,未来的靖安侯,从三品的云麾将军,虽未领实职,可现在曹国仁,纵观整个朝堂上下,又有何人胆敢轻视。
曹国仁叫人带着他的名帖子,其意思已经不言而喻,若事不可为,大可带着他的名帖去找当地的官府和指挥营,加之又是剿贼平寇,谁还会不卖他这个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