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水沼泽,崛起帮会后山一高峰,三条服色各异身影站立在一陡峭悬崖边。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崛起已经一周岁了。可惜这样本来值得欢庆的日子我们心里却蒙上了一层阴影,我心里不好受啊!”纳兰依然是一副标准的骑士装束,只不过不知何时他已经蓄起了两撇黝黑的唇胡,使得他显得更加的成熟稳重,一种自信的不怒而威自然流露。此时的他却眉头紧皱,心事重重。
“那不是我所认识的我,我不相信那些流言飞语,小风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们大家会不知道吗?”千影即阿贼神色凝重,但口气坚决。
“难而我们也不知道疯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当然从一些明显互相矛盾的事情中我们可以看得出疯子必然受到了别人的暗中诬陷,但现在的局势和情况下,却是无论我们说什么也没有人会听也不愿听,而只会让我们陷入其中难以拔足!如果从个人义气上出发,我赞成倾全帮之力支持疯子将所有事情调查清楚;但从我们这刚站稳脚跟的崛起帮会出发,我们却爱莫能助!希望疯子他吉人天相吧!”
烟鬼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剪裁得体的天蓝色法师长袍,标出他劲松一样的身板。。大烟斗被他抽得呼呼响,白色的烟雾飘飘渺渺,将他有些痛苦的表情深隐其中。但他永远都保持着清醒理智,一切只按照最合理的方式作出分析推断。
天蓝色长袍是他那痛爱的妹子那圣洁天使一般的圣湮亲手为他缝制的。蓝色,代表了他那威力强大的雷电系魔法,同时也是他最喜爱的颜色,蓝色让他心情平静头脑清晰。
希望圣湮和独舞那小子以后成为很好的一对吧!唉,独舞,好个阳光上进的孩子,长得真像以前的那个灿烂我啊!
“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小风被别人大肆诬陷迫害而无动于衷吗,小风一个人孤立无援阻难重重,现在正是他最需要我们帮助的时候啊!”阿贼愤恨之下双手短匕在空中划出一片蓝汪虚影,似乎要将空气中令他压抑的东西斩杀干净。。
作为一个杰出的盗贼,他的出手本来就非常的快,经历这半年多的潜心修炼出手速度更加迅疾如风。崛起帮会里面除了那鬼魅一般的速度的独舞,就是阿贼为最快了。
这些日子大家都心情沉重压抑,如果说在这混乱世界历炼者之中还存在什么真诚的友谊的话,那他们和我之间关系无疑就是这罕有一种。我现在成为了低云大陆人神共愤的追讨恶魔,江湖恶人榜上排名第一位的恶魔首脑,这变化无疑是个天大的打击。但我那小子两三个月前就已经关闭了通讯,他们怎么急也没有用。
暗中的敌人既然能造就这么一番铺天盖地的声势,那他们的力量无疑是让纳兰他们惊惧的,他们想帮我洗刷却也得掂量掂量实力,衡量衡量可以预见的惨重后果与代价。。也许烟鬼那一句“爱莫能助”正是他们现在这种不得不面对的选择状态。
“唉,疯子每每能在逆境中爆发,他的生命力就如他经常夸赞自己的什么小强一样。情况越是糟糕,我们却是越要冷静沉着。现在不要再陷入疯子那事情中一味焦虑了,发展帮会和增强你们的实力才是最关键的。我们不敢出头,不就是因为势力不够么!走吧!”纳兰也只好无奈地用这段话结束这暂时的碰撞,说完他率先往山下走去,阳光照出他有些疲惫苍老的背影。
烟鬼也跟在纳兰后面默默地离开。阿贼俯望脚下苍茫的沼泽大地,穿越那蒸腾的水雾似乎要把这世界看得更清楚一点。
唉,是啊,看来只能遥祝疯子能逢凶化吉了!只是,只是可怜了我那柔弱的玫瑰弟妹了,这些天终日以泪洗脸,连哭却也要一个人偷偷躲起来,整个人憔悴消瘦了下去,让人望之心痛啊!
我那仿佛在微笑的眼睛温和地看着面前的黑裙少女,乱草一般纷飞的须胡却使得我多出另一份另类的味道。。第一次看到这个被追杀彷徨无助的清丽少女我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在她身上我仿佛看到了当初一样被追杀一样孤立无援的自我,那种感觉是同病相怜还是对弱小者的同情呢,以后还有一丝其他的情绪呢,我不知道,少女更不知道。
黑裙少女在飞快对看了一下面前的我一眼,她感觉到自己心跳马上加速,玉脸更加红润,那一陀艳红慢慢延布到她修长如天鹅一般骄傲的洁白脖子上:大叔他怎么一直这样看着我嘛,也太直接大胆了吧,虽然,虽然自己很陶醉在他这种和风一般的关注中!
“咳咳咳!这位美丽的姑娘你还没有告诉我芳名呢,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不会就一直这样傻站在这里吧。。呵呵,我叫暗面,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嗅着面前美丽少女那让我心情放松宁静的体香,有些打趣地笑道。但我依然没有冒失地道出自己的真名字。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少女产生这种特别的感觉,那感觉中甚至有些依恋,这是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这种特别的感觉即使是在飘叶抑或杜梅丽丝身上都没有过,我很有些迷惑茫然,但随即便用“同类相吸”的说法来解释这一疑惑了。飘叶抑或杜梅丽丝都不是暗能量携带者,而面前这让我有些依恋不舍的少女却是和自己能量很相似的“同类”,甚至一样被视为邪恶,一样被追杀!
黑裙少女听了这很有些沧桑味道的话,脸上红晕在瞬间陡然深红之后开始慢慢消退,她暗中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她自以为很勇敢的姿态抬起了一直轻低的头,黑亮如宝石一般的美丽大眼睛一闪一闪果决地对上我那温和的目光,尽管那美丽眼睛之中依然还有一丝动人的羞涩。。
她伸出自己那柔若无骨的皓白右手,修长的五根玉葱一样的兰花指大方勇敢地握住了我那有些冰凉的手掌,她轻摇头荡开了一缕额前的刘海,声音圆润清丽:“谢谢你了大叔,我叫水靓!”
我的自从精神力大升之后触感很细腻,少女水靓那温滑柔腻的手掌上传来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但对方那一句“大叔”却让他哭笑不得,自己真的就显得那么得苍老了吗?少女水靓将手抽离后,我不由有些尴尬自然而然伸手去抚摸自己那一年来未曾修理过的胡须,草与岁月共长啊!
“呵呵,大叔?你的称呼我很喜欢呢,哦,水靓啊,我们还是赶快闪人吧,要不刚才那一群杂碎又要带一大帮爪牙过来了!”我很亲切自然地拍了拍少女水靓圆润香肩一下,羞涩的少女却没有躲避。。
两个身影飞速地穿绕过几条大街,最后出了这雄霸关,在野外一处无人的地方要分手了。
双方都有些恋恋不舍,只不过各自不舍的种类不同而已。如果这样就说这样就让我们的我抛开了对飘叶对火玫瑰的思念情感,那我也未免太不坚定太不珍惜这两个对我一往情深的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