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提了件斗篷便出门了,他上午教了佩内洛一个上午的守护神咒,可佩内洛始终无法让守护神凝聚成形,到现在为止,它还是一团雾气的形状,看不出来她的守护神会是什么。
赫拉放佩内洛回去吃午饭,他便穿过空荡荡的城堡,走出橡木大门,打算出去透口气。
他来霍格沃茨是来度假的,绝对不是来加班的,只能希望佩内洛的悟性可以高上一些了。
猫头鹰地突然到来打破了他的步伐,随手解下挂在它身下的信筒,把猫头鹰胡乱地一扔,赫拉拆开信件看了起来。
果不其然,在金加隆的作用下,哪怕是魁地奇世界杯也屈服了——他们提前为赫拉寄出了世界杯的门票。
赫拉把信件和门票一齐揣进斗篷的口袋,在草坪上慢慢地走着,耀眼的粉末状白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沟,袜子和斗篷的边缘都湿透了,还结了冰。事实上,自熨烫保暖斗篷只能护住它所笼罩的部分,这是令赫拉极为头疼的一点,他的脚和头并不能保护好。
但好在景色还算不错,禁林看上去好像中了魔法一般,每一棵树都稍稍蒙上了一层银色,而海格的小屋看上去像是一块冰糕。
赫拉停下脚步,他试着敲了敲门,却没有人应答。
赫拉把耳朵贴在门上,他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海格该不会是被人暗杀了吧?
“有一种奇怪的声音。”赫拉喃喃道,小屋里传来一阵阵低低的、有规律颤动的呻吟声。“难道是海格终于脱单了吗?”
“海格!”赫拉叫道,用力拍门,“海格,你在家吗?”
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然后门吱呀一声开了。海格站在那里,眼睛红肿,眼泪纷纷落在他那件皮背心的前襟上。
“好吧,看样子我的金加隆赚不到了。”赫拉在心中如此想道。
“你听到了!”他大声喊叫,然后一下子就扑到赫拉的身上,两手搂住了赫拉的脖子。
“喂!海格,你在做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赫拉被海格压得喘不过气来;海格至少有常人两倍大,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赫拉在海格的重压之下,几乎就要崩溃了。
“羽加迪姆勒维奥撒!”
赫拉费力地掏出魔杖,对着海格就是一个漂浮咒。
海格听任自己被赫拉悬浮着,赫拉把他弄回了小屋,海格被放在椅子上坐下,然后扑倒在桌子旁,控制不住地抽泣了起来,脸上满是泪水,泪珠也跌落到他那纠结的胡子上。
“海格,怎么了?”
海格抽泣得更厉害了,他把桌上的什么东西推给赫拉,赫拉拿起信读了起来。
“亲爱的海格先生......鹰头马身有翼兽攻击学生......认定你对此次令人遗憾的事件不负任何责任。”
“这不是很好嘛,海格?”赫拉说,他拍拍海格的肩膀,但海格继续抽泣,还摇了摇他那巨大的双手,示意赫拉继续读下去。
“然而,我们必须表示我们对于这头成问题的鹰头马身有翼兽的关注......处置危险生物委员会处理......四月二十日将于......栓系并加以隔离......”
“哦,想来也不会那么糟糕吧,”赫拉知道海格担心的是什么了,“巴克比克也不是作恶的鹰头马身有翼兽,不会有事的——”
“你不了解那些怪人!”海格哽咽着说,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他们和这些有趣的动物干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