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弗雷夫人一回到校医院就急匆匆地去准备魔药了,克劳奇先生的身体状况实在太糟糕了。
“西弗勒斯,能麻烦你一件事情吗?”邓布利多坐在病床旁,他的眉头紧紧地锁着。“帮我准备几份复方汤剂好吗?”
“你是想......?”斯内普往前探了半步,压低了声音。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邓布利多点点头。
赫拉则是满脸疑惑地望着他们二人,他还以为邓布利多是要来兴师问罪的,可是为什么眼下好像并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
斯内普立刻转身离去,邓布利多揉了揉他的太阳穴,好像这样可以让他轻松些。
“赫拉,我有个事情需要拜托你。”邓布利多说,“这会有一定的风险,但我相信你一定会帮助我的,就像你之前所做的一样。”
赫拉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壮着胆子问了出来,“您需要我做些什么?”
“我需要你伪装成我的模样,知道我调查清楚一切。”
“啊!!!”
“我实在不放心留巴蒂和波比两个人在这里,明天一早我就会宣布消息,凶手一定会对巴蒂下手的,所以......”
“所以您打算用复方汤剂扮成克劳奇先生的样子,而我则是替您明天一早宣布搜查霍格沃茨的消息?”赫拉很是诧异,不过心里又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起来目前邓布利多是相信他的。
“没错,就是这样。”邓布利多显得有些欣喜,“我想了半天都想不到合适的人选,西弗勒斯和阿拉斯托都有课程。现在,只有你了。”他的手掌重重地拍在赫拉的肩头,目光中闪烁着蓝色的光芒。
“好吧,教授......我想我找不到什么方法比这更加合适的了。”赫拉无奈道,同时在心中他默默地祝福小巴蒂,当他满心欢喜地来偷袭克劳奇,却发现躺在病床上的他突然变成了当世最强大的巫师邓布利多的时候,他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只是辛苦自己了,看样子第三个项目还是要自己亲自动手,这风险未免也太大了些。
走廊上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斯内普回来了,他的手里还紧紧地攥着一个水晶瓶。
“邓布利多,复方汤剂的库存并不多,你知道的,这并不是常用的魔药。”
“没关系,你能有复方汤剂的存货已经让我很高兴了。”邓布利多说,“能帮我再熬制一些吗?大概还需要起码三天的量。”
“邓布利多,这绝对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斯内普嘴唇微动,不过还是把魔药递给邓布利多,“赫拉会把事情搞得一团遭的,就好像他上次代理校长一般,他完全没有这个能力。”
“西弗勒斯,对赫拉多一些宽容吧。”邓布利多轻笑着扯下一根自己的银发,他从旁边的桌子上又取来了一个杯子,把自己的头发丢了进去。
魔药被分成两份,一份加入了邓布利多的头发,另一份加入了克劳奇的头发。
斯内普皱了皱眉头,在赫拉喝下复方汤剂前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所以......你打算把他藏在哪里?”
“哈,我想没有哪里比你的办公室更加安全了,不是吗?我想你会照顾好巴蒂的。”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对着斯内普轻声说,拿起复方汤剂一饮而下。
赫拉眼看着邓布利多喝下了复方汤剂,自己也不闲着,直接喝下了自己面前的魔药。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魔药,可以完全把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同样的,它的味道也是一样的可怕。它的味道就好像是煮得过熟的卷心菜,赫拉捏着鼻子,两大口把魔药吞进肚里。立刻,他的五脏六腑开始翻滚起来,仿佛他刚才吞下了几条活蛇。
一种烧灼的感觉从他的胃迅速传遍全身,直达手指和脚尖。紧接着,便是一种可怕的正在熔化的感觉,仿佛他浑身的皮肤都像滚热的蜡一样泛起气泡,这使得他佝偻着身子喘息着。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皮肤开始变老,长出褶皱,指关节像是螺栓一样鼓突出来,他的肩膀开始伸展,腿骨开始伸长,这都使得他感到疼痛难忍。
他额头上针刺般的痛感告诉他,头发正朝着他的眉毛延伸,随着他身高的膨胀,他的长袍短了一截,露出他的小腿来,他的身体被束缚在原本合身的斗篷里,痛苦不堪......
事情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下子,一切都停止了。赫拉看着模糊的一切,有些慌乱。
“哦,我都忘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了。”邓布利多——哦不——现在应当称呼他为克劳奇先生,他摘下了自己鼻梁上的半月型眼镜。“这个给你,还有我的魔杖。”
“谢谢。”赫拉带上眼镜能够看清楚医疗室内的状况,一个克劳奇先生躺在病床上,而另一个克劳奇先生坐在病床旁,他身上的长袍松垮垮地搭在身上。
“我想,这就差不多了。”克劳奇先生很轻地说,“西弗勒斯,帮我照顾好巴蒂,好吗?”
“没有问题。”斯内普点点头,他对着病床上的克劳奇轻声默念了几个魔咒,随后用漂浮术带着隐形的克劳奇离开了。
房间里现在只剩下了邓布利多伪装成的克劳奇先生还有赫拉了,他对赫拉小声嘱咐着各项事宜,“赫拉,离开校医院后,你最好把教授们都叫起来,说清楚当前的状况,告诉他们明天早饭的时候你需要宣布......还有,不要走漏消息,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没问题,教授——哦不,巴蒂。”赫拉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还有一件事,你要当心克劳奇的助手,瑞驰法·海利格,他不是一个简单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