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啊?”
“一个很牛的国际投行投资合伙人,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和她在一起,能学到很多东西。”
“多大了?”
“三十了吧,不过她可是一位独身主义者,你别说我发现文化层次越高的人越喜欢独身,和普通人想法不一样呢。”
“是啊,这是一个社会问题,往往都是大城市白领独身多。”
川渝很快驶离了高速公路,进入了省道。
在一家超市门口川渝停了车,他买了牛奶,食用油,大米,蛋糕,放到了汽车后备箱。
川渝的姥姥姥爷正坐在门口大槐树下纳凉呢,大槐树枝叶茂密,仿佛如一把打伞遮挡住了太阳,附近的老头老太太都喜欢搬把竹椅坐在下面纳凉。
外孙回归家庭的事早已传遍十里八乡,各种版本都有。
唯一能够确认的是外孙高大俊雅,与女儿长相雷同,这一点让他们非常高兴。
姥爷在女儿未结婚时就看不上老贾,老贾家穷面徒四壁,可女儿一再坚持,姥爷也没办法了,不过把他气得女儿结婚都没参加。
女儿结婚后,虽然他嘴上反对,可私下里姥姥还是心疼女儿啊,不断地去帮助女儿带孩子,这一点他倒是没有反对。
本来他对老贾印象好转了,可没想到老贾又把外孙送出去一个,这下把姥爷姥姥气死了,不允许老贾登门,所以封年过节都是女儿带着孩子回来了。
每次女儿回来,老两口都要催问女儿外孙的下落,女儿的泪水不停地洒落。
姥爷为此事专门跑到老贾的工厂大骂老贾,不是人是畜牲。
虽然这几年老贾发达了,可姥姥姥爷依然不允许老贾登门。
女儿去世后,外孙外孙女经常会来看望,送些钱来。
老贾提出为老丈人翻盖房子,也被姥爷拒绝了。
老两口一直住在老房子里,别人大多都是红砖楼房了,可老两口依然是瓦房。
因为与两个儿媳妇不合,两个儿子结婚后都搬出去了。
门口的老人们都在议论外孙的事,老两口也想外孙,期盼外孙早点来看望他们。
老两口非常节省,女儿给他的钱不舍得花,说是要寻找外孙呢,逢年过节也不舍得给孙子们发零花钱,无形中得罪了儿媳与孙子们,除了儿子偶尔来看望之外,孙子们几乎不来,虽然距离不到两百米。
老两口也有道理,多年以来,儿子从未给过他们零花钱,那他们干嘛给孙子们发压岁钱呢,没有一个孙子在节假日去主动看过他们。
老两口虽然年近八十,可心里一点都不糊涂。
川渝与曼丽赶到村口时,他想要打个电话问问姐姐。
曼丽却笑着告诉他,不用打电话,首富的老丈人随便问一个人都知道。
川渝将信将疑,曼丽笑着下了车问了一个中年妇女,中年妇女立刻热情地给他们指了路。
村里的道路虽然狭窄,不过却是水泥路,路况不错。
他们很快到达了大槐树附近,把汽车停在了路边。
大槐树下的老头老太太立刻把目光投向了他们。
能不引人瞩目嘛,豪华汽车,俊男与美女,足够吸引大家视线了。
还有一定距离时,姥爷认出了川渝,因为他与女儿太像了。
他缓慢地站起来,老泪纵横,对坐在旁边的老伴说:“外孙来看我们了,还带了一个姑娘。”
姥姥眯缝着双眼缓慢站了起来,她双眼几乎看不起清任何东西了。
姥爷走过去抱住了川渝,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不停地洒落。
川渝也是泪流满面,看到姥姥蹒跚走着,他松开姥爷,飞快地跑过去抱住了姥姥。
没有人介绍他们相识,可第一感觉让他们抱在了一起。
这就是亲情的力量,强大的基因力量。
附近的村民迅速围了上来,曼丽去车上拿了香烟,分发给老人。
老人们拿着高级香烟在鼻子前闻了闻,不舍得点燃,放在了耳朵上。
川渝一手拉着姥姥,一手拉着姥爷,进了姥爷的家,看到破落不堪的瓦房,他的眼泪再次夺框而出。
进到堂屋,川渝看到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他迅速决定,带姥姥姥爷到省城与自己一起生活。
平时连儿子家都不去的老两口却同意了川渝的决定。
老两口还要整理行李,川渝背起姥姥就走,姥爷哆哆嗦嗦从墙角拿出一个存折就跟了出来。
存折上有十二万多元,那是老两口攒了近二十年的存款,大多都是女儿给他们的。
川渝一边往外走一边告诉曼丽,今晚他要带姥姥姥爷回省城了。
曼丽表示了理解,她为川渝的孝心而折服。
他高大俊雅,孝心苍天可鉴,黯然无语也可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