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广的死在石门市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至少道上并不会有人为他而造成仇杀,毕竟都已经是一个已经漂白好多年的前老大了,说不定已经有很多新入伙的小弟都连傻大个这个名头都不认识了,谁还会为他捣乱?
不过作为夏广的兄弟,刀疤和白头却显然还不打算善罢甘休,他们在接到夏广死讯的当天,一起来到了方天顺的家里。
“老方,傻大个死了,你知不知道?”白头气得说话都有些颤音,他是明白人,虽然年纪大,可眼睛却没瞎,知道是怎么回事。
“知道,我也很难过,正打算去十里区灵堂走走。”方天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怎么看都不象是他自己所说的那么难过。
“省省吧,你会难过吗?傻大个就是被你害死的。”刀疤是急性子,一下子就捅破那层纸。
方天顺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刀疤,咱们是兄弟,说话做事要讲证据,你凭什么说傻大个是被我害死的?你今天可得把话给我说清楚,不然我跟你没完。”
“哼,你想跟我完,我还不想跟你完,傻大个的事情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方天顺倒是冷笑的看着刀疤,“你尽管去查,如果查到傻大个的死跟我有关,我方天顺就把这条命赔给你,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洗干净底子不容易。”
“老方,我要你坦白再说一次,傻大个到底是怎么死的?”白头倒还冷静。
“我怎么知道?拜托,白头,难道你也怀疑傻大个是我害死的吗?我不过就是跟他一起发财而已,我干么害死他?”方天顺一副比窦娥还冤的神情,差点就仰天狂呼。
白头咧咧嘴,看不清楚是在冷笑还是在干么,拉上刀疤,朝着方天顺指了指,说道:“老方,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方天顺倒没什么,站在那边冷冷的笑着看着两人离开。
离开了方天顺的家,坐回车上,刀疤还一脸的忿忿不平。
“白头,我敢拿人头担保,傻大个的死肯定跟方天顺有关,你干么不质问他呢?”
“质问?”白头无奈苦笑,“刀疤,难道你没看出老方是有恃无恐吗?”
“你是说???”刀疤也是一脸的惊恐。
白头摇摇头,叹了口气,神情有点颓丧,“这件事情我们管不了了。”
刀疤神情也很沮丧,但眼里却透着仇恨。
在几兄弟中,刀疤跟傻大个的感情是最好的,虽然傻大个人有点傻,但对朋友却没说的,刀疤跟他最合得来,如今他被人杀了,明明知道凶手却无能为力,刀疤觉得自己亏对傻大个。
来到十里区的灵堂,这里有点冷清,外面站着几个白头和刀疤派来帮忙的人,里面却只有傻大个的老婆在灵堂这边守着,夏广的妹妹则是倒在一旁的草席上睡着。
灵堂正中的傻大个遗照还在笑,很憨厚的笑,这也是所有人对傻大个的印象,他是一个实在人,但这年头实在人不吃香,傻大个就是一个代表。
傻大个自幼父母双亡,跟妹妹相依为命,早早出来做事供妹妹读书,后来一不小心跟了一个道上的大哥,开始在道上混,机缘巧合之下救了当时的白头刀疤和方天顺三人,而白头三人为了报答他,提议四人义结金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