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先生十分恼火:“今天的葡萄酒会只是兴趣爱好者的集会,评定出来的名次并不具有法律效力,你凭什么告我们?再说了,我们有什么可告的?”
梁先生已经隐忍高斯文和孙耀辉很久了,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骂脏话。
高斯文质疑道:“你们三位品酒师对周江河的葡萄酒评语只有一个字好,可却把他排到我的前面,这不是有猫腻是什么?”
傅明东反唇相讥:“谁跟你说,评论少的,葡萄酒就一定差?评论多的,葡萄酒就一定好?有这样的规定吗?”
确实在逻辑上说,没有这样的规定;但是三位品酒师大量的点评高斯文的葡萄酒,最后却只给他第二名,总让人有一种雷声大雨点小的遗憾感。
高斯文大怒:“虽然没有这样的规定,但你们这么做,等于是在耍我!”
孙耀辉歇斯底里喊:“连我和高先生都耍,你们还想在葡萄酒界混吗?”
梁先生对傅明东说:“你们要是不给出解释,只怕高斯文和孙耀辉不会善罢甘休。”
荣先生、肖杰生和傅明东商议之后,决定由傅明东来说明,为什么把周江河的葵花村葡萄酒推荐为第一。
傅明东想了一下,说道:“高先生和孙先生的葡萄酒好是好,我们刚才也已经给你们说明好在哪里,但是我一旦喝了周先生的葡萄酒之后,就感觉浑身舒服,每一个毛孔都舒服,我心想,到底是哪里好呢?”
傅明东顿了顿,陷入一种沉思的状态之中,从他品尝到周江河的葡萄酒到现在,他还是想不出来好在哪里。
“是酒色吗?是口感吗?是酸涩度吗?这几个方面,我都觉得好,但具体怎么好,就是说不出来。”
“大概,这就好像是恋爱。假如说你看上一个人,说她眼睛好看,或者说她五官标致,难道她的其他方面就不好看吗?如果真爱上一个人,爱的死去活来,你会爱她的一切,以至于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好。”
傅明东话音一落,好像还很沮丧,他觉得刚才的话,还是不足以给高斯文和孙耀辉解释。
他看向其他两位品酒师:“我这样说,你们能理解吗?”
荣先生给他拍手。
“说的相当好,特别你那个恋爱的比喻,太恰当了,浅显易懂。”
傅明东松了一口气,看向周江河。
“周先生,我这么评价你的葡萄酒,你不会觉得不恰当吧?”
周江河虽然是个大学生,但如此生动浅显的比如,他真想不出来。
“傅先生,我的葡萄酒的好,都被你说出来了!”
周江河和傅明东目光相遇,露出彼此欣赏的笑容。
肖杰生进一步解释傅明东的话:“我刚喝了一口周先生的葡萄酒,就感觉穿越到了一个特别美丽的境界,我只记得意境特别美,感觉特别舒服,而忘记了酒到底好在哪里。各位嘉宾,你们能体会我和傅先生的品酒体验吗?”
嘉宾不是文盲,当然听得懂,特别是傅明东做那个生动的比喻之后。不过,他们还是有点疑惑,周江河的葡萄酒真就那么好喝吗?
高斯文也曾经喝过那样一种美酒,让你只知道舒服,忘记它究竟好在哪里。周江河酿制的葡萄酒能达到这种境界?
他在心里否定:不可能,不可能!就是我自己也酿制不出来,何况一个土包子!
“周先生,你能否让我们大家也品尝一遍?”有个嘉宾对周江河提出要求。
周江河带了一件葡萄酒过来,足够给大家每人喝一杯。有人想喝自己的酒,周江河能不高兴吗。
“莉莉,把剩下的葡萄酒都搬过来。”
等酒搬来了,礼仪小姐帮忙给众位嘉宾倒酒,大家喝了纷纷点头赞许。
“确实是难得的好酒,拿第一当之无愧!”
“这么好的葡萄酒,究竟是怎么酿制出来的?”
“周先生在葡萄酒界碌碌无名,突然之间就冒出来,实在让人觉得新奇!”
“这也不奇怪,现在很多人都想做葡萄酒生意,哪里有钱赚就往哪里凑吗!”
高斯文和孙耀辉听到大家的称赞,心痒难挠。
“姓周的酒真就这么好喝?”
“大家都被姓周的收买了?”
礼仪小姐也给两人各倒一杯,递到他们跟前。
高斯文傲慢的很,怒斥礼仪小姐。
“我说过,要喝了吗?”
礼仪小姐面对的都是彬彬有礼的名流,名流对她们这些漂亮的宝贝都是面带笑容,何曾见过高斯文这样凶的?礼仪小姐立即被吓的好像小鹿,急忙走开。
孙耀辉眼珠子转了转,悄声对高斯文说:“要不我们也尝一尝,看到底好不好喝?如果我们能找出他的酿制办法,我们也可以酿制出跟姓周的葡萄酒一样好喝的酒。”
高斯文瞪大眼睛:老子一个世界有名的酿酒师要跟一个初出茅庐的臭小子偷师?不过转念一想,周江河的酒能征服那么多人,应该有独到之处,如果能品出来,他以后加以利用,就能酿制出更好的葡萄酒。
不过,他可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品尝周江河的酒,这等于是向周江河低头。他冷哼一声,斜眼瞪孙耀辉:
“你想尝是你的事,反正我不尝!”
说完,高斯文气冲冲离开酒会会场。
孙耀辉招呼刚才那个礼仪小姐。
“能给我倒一杯吗?”
礼仪小姐怯怯的看着他:“孙先生要喝?”
“对,倒一杯!”孙耀辉色眯眯的盯着礼仪小姐,“刚才高先生唐突了小姐,我替他说对不起。一会儿散会了,我请你去喝杯奶茶,给你道歉,好不好?”
礼仪小姐顿感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