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2 / 2)

江湖不像话 安思源 0 字 2021-07-14

静安却不为所动,果断揪住她的衣领,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情绪,以拖曳的方式把她拉进里屋,指尖一抬撂下帘幔。嗤笑声从他微咧的嘴角边飘出,还伴着一丝讪讪的话音,“习惯下也好,等下会更痛。”

“嘎?”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懂?不懂他就用直接用行动来证明。

既然她不知死活的跑来他面前寻求慰藉,那他总不能让她败兴而归吧?

安慰人的方法有很多种,可现在他只想用最原始的那种。既然她的心若即若离摇摆不定,那就让她的身体做决定。

没心情去逐一解开那些繁琐的扣子,他索性蛮横地用力扯开她那件碍眼的红袄;没什么耐心去同她裹在身上的层层叠叠棉衣做斗争,他干脆一股脑地掀起往上拽拉。过于粗暴的行为足以证明,他其实从来就不是个遵从规矩循序渐进的人,只是不知不觉间为她妥协了太多次。

等到邢欢反应过来时,上身只剩勉强蔽体的小肚兜,她涨红着脸,下意识地抬手想要遮挡,却被他用力推倒在床。

面前男人撇了撇唇,动作流畅地倾下身挨近她,单膝顶叩在床沿边。一手撑在她脖侧,另一只手滑过她的脸颊,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满是暗示性的动作,似乎在倾诉着她彻底把他惹毛了,识相的,今晚就好好弥补像伺候相公那般,把他伺候妥帖。

“……你、要、要做什么?”她陡然瞪大双眸,突然觉得他变得很陌生,微眯着的黑瞳里是她琢磨不透的情绪。邢欢也知道,都已经到了这一步,这个问题着实多余。可是赵静安从来不是个按理出牌的人呐,谁能保证他会不会是想要把她扒光了,然后送去她去死。

就连死都不让人安生、不给人留尊严,很像他做得出的事。

“要把你做了。”他的回答简单扼要,话音还没散尽,就已经俯首封住攫住了她的唇。

相比从前,这一次他吻得很敷衍,更为专注的是指尖撩拨。灼热掌心贴上她冰凉的背脊,一路畅通无阻地往上移,游窜到她的肚兜下,带着连绵的酥麻感,袭上她胸前的粉圆。感受到她早已有了反应,翘挺着仿若在欢迎他的造访,他不禁溢出闷笑,咬住她的耳垂呢喃,“你的身体反应一点都不像生无可恋的人,还真是来者不拒。”

“嗯……”娇喘伴着浅吟一同从邢欢嘴里钻出。在他指尖恰到好处地拨弄下,她的全身血液几乎都已经凝滞,满脑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要拒?她本就是想要毫无保留地给了他,那还扭捏什么?

在颤栗加剧的同时,她抑制不住地抬起手勾挽住他的脖颈,顺势弓起身子,迎合他的抚弄。只有邢欢自己清楚,心底是满满的害怕与无助,彷佛只有这样紧密贴合的拥抱,才能感觉到他一如既往的气息。

她的主动,是静安意料之外的收获。

他怔愣地垂下眼帘,逼迫自己冷静地俯看审视身下的女人。那张脸是他所熟悉的,可那双杏眸中的媚丝与坚毅却是他陌生的。

一个刚才还在为了他弟弟寻死觅活的女人,转眼就瘫软在他怀里,甚至是应邀般地给出回应,这算什么?

他应该保持理智抽身,停止一切举动,不让荒唐有铸成的机会。

可赵静安却只是呆滞地凝视着她,想起了那一天,被那个他连名字都想不起来的女人设计喝下春|药后,对方也是这般勾缠住他的脖,得逞般地看着他箭在弦上的隐忍神情。他承认,曾有那么一刹那,他失控地想吻上那张唇,不去管面前这女人究竟是谁,只是想找个可以让他遗忘掉邢欢的某某某。

他告诫自己不是非她不可,他的诸多洒脱行径里并不包括为了个女人和自己弟弟撕破脸。何况,她并非容貌惊艳到让人欲罢不能,缺点多过优点,品位恶俗,谎话连篇……这样的女人比比皆是,她不是独一无二的。只要吻下去,放任自己被**牵引,便能斩断和她的纠缠。

然而……当指尖触碰到那张陌生脸颊时,所以思念在顷刻间被勾动,他先前竖起的所有心理防线全数崩坏。他做不到,邢欢已然在他心底安营扎寨,哪怕再普通再不济,对他而言他都是独一无二无可取代的那一个,他就真的是非她不可。

即便猛然发现,她没他想象中那么美好,他仍旧是爱到无可救药了。

这念头驱使着静安拉回游走的神智,闭上眼眸,发了疯般地吻住她。这个吻,很深,就像是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藏着般。他踢开脚上木拖,帮着她蹬开绣鞋,彻彻底底地让自己覆压在她身上,拉住她的手让她切实地感觉到他胯间的难耐。

“过了今晚,你只准为了我活。”他不想她再萌生为别人去死的冲动,他要她活着,好好活着,活着让他爱。

“嗯……”只是一声浅应,静安不会知道,这承诺于邢欢而言意味着什么。

她自懂事起就看淡了生死,活不了,就放弃,宁愿不要让自己和亲人承受煎熬的痛苦。

从今往后,她的生命里多了一个信念,为了那个信念她甘愿耗尽心力咬牙撑到最后一刻,哪怕再痛,都不放弃。

感受到一股烧烫坚硬抵在了她的私密,邢欢抿白了唇,狠狠倒抽了一口气,等着领受娘曾说过的恍若撕裂般的痛。

咦……似乎还好耶?他慢慢滑入,她觉得羞涩、觉得不适、还有伴着酥麻感的胀痛,是完全可以忍耐住的痛。还是说有哪个环节搞错了?

不可能哇,她没有经验,他总该有吧,怎么看都像是个纵横欢畅的风流人物。难不成……一抹怀疑跃上邢欢的心头,她豁然睁开眼,偷睨着他。绷紧的唇线,满是意乱情迷的黑瞳,漂亮到让人忍不住想要染指的脸庞,皆让她可劲地吞咽口水,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心底疑惑问出了口:“你……该不会也是第一次吧?”

“……闭嘴!”她懂不懂在这种时候还能理智问出这种问题,对于男人来说是多大的打击?有考虑过他的心情嘛!第一次又怎样,他难道还不够卖力?生怕弄疼她,刻意压抑着放缓动作,换来的就是这种结果?

那他还客气什么?难道想要等完事之后,她继续用这种口吻叹一句——原来圆房是这样的啊,没什么感觉嘛!

这假想刺激到了静安,他眼色一沉,蓦地挺身。

“嗯……”闷吟声几乎同时从他喉间冲出,紧致感将他牢牢吸附住,难耐的搔痒从小腹一直蔓延到他心口。

“啊!该死的!真的好痛!”娘没有骗她,邢欢尝到了质疑他的苦果,因为方才的放松心神,这痛来得猝不及防,刺到了她的泪腺,也让她涌起了退意:“结束结束了吧?那快出去啊!会痛死人的!”

“你想太多了,还早着呢。”结束?他有那么逊吗?静安放缓了律动速度,慢慢地,让她适应他的存在。看她紧蹙着秀眉,额肩有薄汗渗出,玉齿磕得唇间惨白,却依旧忍着没有将他推开。一股暖意,就这样轻易地在他心底荡开了,他餍足地扬起唇梢,俯身轻吻住她的唇,喃语:“恭喜你啊,女人,是我的了。”

这话像是一种宣誓,更像是一句咒语。话音未散,他突然加快了动作,让她再也抑制不住地娇吟出声。承受着他一波又一波的索求,身子是痛的,可邢欢的心却泛着空前的甜。

是啊,是他的了,终于是了。

那是不是自此往后,她逃不掉了,他也会离不开了?

哪怕仅是为冲动做代价的责任也好,只要他陪着,她可以用尽一生去讨他欢心,总有一天,他说不定也会像她一样的爱。<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