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p>
几个人都愣了下来,下意识地把目光转向与隔壁相连的房门——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wenxuemi。com</p>
“废物,饭桶叫你们查了十多天,查来查去,就查出这些东西吗!他妈的,那么多钱,就算打水漂还能听个响,给你们,我还不如扔给大街旁要饭的叫花子,好歹还落个‘谢谢’呢!”骂人者的声音又高又尖,活象公鸡打鸣,不过底气似乎不是很足,很快声音就了下去。</p>
“李先生,请您不要这么。接受您的委托以后,我们就马上分派人手开始工作,您的三夫人只要出了家门,我的人就紧跟尾随调查,没有漏过一次,而根据我们调查记录,您的三夫人出门只是去戏院听戏,又或者约朋友吃饭,喝茶,其间行为,并无可疑之处。我们的报告也是据实而报,并没有任何疏漏,李先生,如果因为调查结果和您想象中的不同而指责我们办案不力,李先生。这很不公平!”接着响起的是李茹男的声音,也许是情绪有些激动,她的语气显得非常尖锐,严重,可以想见,此时屋内的二人必定是剑把弩张,火药味儿十足。</p>
“怎么回事儿?似乎是遇到麻烦了?”我随口问道。</p>
听刚才的对话,这似乎是一件风月案,李先生是委托人,因怀疑自已的老婆有外遇,委托贝克侦探事务所进行调查,想要找出姘头是谁。但调查的结果和其想象并不相符,因为并没有找到姘头或有嫌疑的人,所以李先生觉得自已花的钱太冤,这才大发脾气。</p>
“暴发户,就是这种模样。”大胡子大概对这位姓李的客户也是心存不满,撇了撇嘴,压低声音声答道。</p>
“不就是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闹的呗。快奔六十的人了,取一个三十几岁的妖艳女人当三房,明摆着想给自已找绿帽子戴。出了事儿还好意思找侦探社来调查,真有够不要脸的。”大胡子一表态,两个年轻人也放开了,刺猬头哼了一声道。也难怪,他是跑外勤的,类似盯梢,监视这类工作应该主要由他负责,李先生骂贝克侦探事务所工作不力,没有发现可疑人物也等于是在他白拿钱不干活,年轻人火气壮,心里的不快可想而知。</p>
“十商九奸,我调查过这个人,他早先发家就是靠吃里扒外,侵吞货款,把原来主家的生意搞黄赚下的本钱,可怜原来的老板背了一**债,最后不得不离开北京,跑回乡下老家避难,他倒好,把原来的店盘下来,换了一个字号,接着继续生意发财,本就是一个非常无耻兼且无德的人,要不是业务太少,真不想做这样人的生意。”书生气的年轻人道。</p>
“是吗?还有这样的事儿?”刺猬头惊奇问道,“哎,你有没有查过,他现在倒底有多少钱?”</p>
“这倒没有。”书生气的年轻人扶了扶眼镜腿儿,这大概是他的习惯动作,碰到没有十足把握的时候便通过这样的动作整理思路,“他在西直门,缸市口各有一家绸缎庄,从规模上看,估计没个五六十万拿不下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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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开绸缎庄,年近六十,三个老婆,西直门有一家店,这听起来怎么那么象早晨在早摊时那个拉黄包车车夫所的那个人?如果是,这可真应了‘无巧不成书’这句话了!</p>
隔壁房间内的争吵声越来越大,从声音和所内容中,大致可以推断出里边一共有五个人,李茹男,上次见到过的那位同伴,李先生,还有李先生的两位跟班伙计(也可能算是保镖)。那位李先生固然是一个锱铢必争,又气,又吝啬,又自大的麻烦恼家伙,李茹男却也不是一个喜欢大事化,事化了的善与之辈,争执中,两个人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退让半步,吵了半天,双方的矛盾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赵茹男的同伴几次试图插话想把气氛缓和下来,结果都是毫无用处</p>
“他妈的,不就一个破侦探社吗?臭娘们儿,敢跟我这样话,心我把这儿给砸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