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再问你一遍，少夫人之所以抓伤李先生，是因为李先生昨天曾经对你有不检举动？”我郑重其事地再次问道。</p>

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秋菊不敢话了，头低得垂到了胸前，捏着衣角的两只手不停的用力，让人很是怀疑，她是不是想把这件衣服揉烂。</p>

“呀，江先生问你话呢！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儿那么费劲！”秋菊总不答话，连孙大志都看不下去了，扯开嗓子大声吼道，吓得秋菊浑身一哆嗦，眼泪扑嗒扑嗒就掉了下来。</p>

“哎，怎么着呀，问话就好好问话，吓唬人家姑娘干嘛？秋菊，实话实，别怕。”秋菊不话，少夫人也是心急如焚，但又不能当众提醒，孙大志这一插话倒给了她机会，马上来到秋菊身边，一边搂着对方的肩膀一边安慰道，不过在我看来，这与其是安慰，倒不如是威胁更准确些。</p>

秋菊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丫环，积威之下，哪里敢不听主人的话，“是，他是对我动手动脚着。”</p>

这就算白纸黑字砸实了。</p>

“这么少夫人抓伤李先生的时候，你也在场了？”为了一个谎，往往需要再撒十个谎来圆，而谎撒的越多，其中的破绽也就越多，这方面，我是行家中的行家，既然有一个破绽被我抓住，那么接下来就是我的表演了。</p>

“这”秋菊不自觉地又抬头望向了少夫人。</p>

“没错，她当时就在旁边。”知道秋菊胆怕事儿，怕她不住压力出实话，少夫人连忙把话接了过去。</p>

“抓伤以后呢？他的伤口是谁处理的？”</p>

“是他自已弄的。”少夫人答道。</p>

“是吗？为什么不帮他一下儿呢？”我好奇问道。</p>

“当时我正在气头儿上，哪儿有那个心。”少夫人恨恨答道，估计是想起了以往李云杰的种种不是，动了真气。</p>

“那李先生从哪里拿的药你们应该知道吧？”</p>

“哪里？不知道。吵完架我就回屋去了，谁知道他怎么弄的。”少夫人道。</p>

“这么你不知道他把治伤的药放在哪里吗？”</p>

“不知道。我知道那干嘛。”少夫人不以为然的答道。</p>

果不其然，和我预料的一样，象少夫人这种出身的人根本就不会关心这种琐碎事。</p>

该问的都问了，问完以后，我再让两个人在笔录上签定确认，秋菊不认识字，便以手印代替，完成了这一系列必要的程序，我才让孙大志把李云杰从屋里带到院内。</p>

夫妻二人见了面，两个人的表情都显得很不自然，他们都不清楚对方刚才了什么，心里忐忑不安，只能暗自念佛祈祷，盼着别出篓子。</p>

不过这绝不可能，虽然那些无关的下人丫环都被轰出院外，不许旁观，但院子里的人还有不少，谁也不是聋子，两次调查的经过他们全都听到，显然，双方叙述有很大出入，必有一方是在撒谎。</p>

不是见不得光，为什么要撒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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