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一个伙子抬头应道，因为紧张，他的口齿显得有些结巴。</p>

我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他一遍，犀利的目光就象手术刀般把他盯得手足无措，低下头去，两只手不自觉地在背后不安地扭动着。</p>

“一你在玄字号时做的事都有哪些？”这个伙计的紧张属于正常人的正常反应，若非见过大风大浪，又或经过特别训练，善于掩盖内心想法的人碰上这种事情很难不会紧张，尤其是在我的目光盯视之下。</p>

“呃，我没做什么象平常一样，先是招待孔师傅到玄字号房坐下，然后菜，完菜后就在门外候着，不大一会功夫孙师傅还有庞师傅就先后到了，然后孔师傅吩咐我可以上菜，我就传话让厨房开始动火炒菜，再往后，三，伍就把菜送上来了，上完菜，我还是在房间门口守着。后来屋里边吵了起来，我害怕，不敢再在门口呆着，就躲到楼梯口去了，再后来，孙师傅气哼哼地下楼走了，孔师傅和庞师傅两个人打了起来，我就跑到前台跟前台掌柜报告情况，前台掌柜叫我快儿去请老板”有些啰索，但他的脑子还算清楚，一五一十把从孔庆祥进到天香楼到带着李老板回到玄字号为止发生的情况都讲述了一遍。</p>

“嗯，上菜时的速度很快吗？”我问道。</p>

“开始时比较快，因为主要是一些现成的凉菜，到后边就慢了一些。”伙计答道。</p>

“是不是他们两人把菜送到门口，然后由你进去上桌？”我瞟了一眼另外两个跑堂的伙计，然后向他问道。</p>

“噢，上菜的时候，菜是放在托盘里，一个人上有时不方便，因为怕不心失手弄洒脏了客人的衣服，所以单间上菜的时候必须是两个人，一个人端着盘子，一个人把菜摆在桌上。”伙计答道。</p>

“呃，是吗？”我向李老板求证道。</p>

“对，对，对，没错，这是我定的规矩。”李老板连忙头答道。</p>

这个的规矩倒也可以理解，通常而言，凡进包间吃饭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而且进包间进饭是有单独的包间使用费，所以，其服务规格比楼下大厅高一些很正常。</p>

看来，这个站在门口的伙计应该是没有机会下毒，因为菜在上桌之前都是由跑堂的伙计端着，他只有在把菜从托盘上摆到桌上时有机会直接接触盘碟，而那时他的动作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若非象我这种经过十多年的苦练才练就的无影手法，怎么可能完成下毒的动作以后而不被发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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