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辆都是德国进口的名车,先不价格几何,单是从德国运到北平的运费,那都是一笔相当可观的开支。这样的车在全北平加起来恐怕也不会越过两位数,而李茹男家里不仅有,而且一开出来就是两辆!</p>
“江先生,胡姐,两位请上这辆车,另外三位先生请上那辆车。”管家躬身示意。</p>
客随主便,我和胡燕坐上第一辆车,而董仲平等三人则上了第二辆车,随后李府管家坐上第一辆车的副驾驶座,汽车发动,缓缓向前开去。</p>
坐在车里游北平的感觉和坐黄包车完全不一样,有着厚实的车身,街道两边的喧嚣都被隔在了外边,司机的技术不错,车开得又平又稳,行人、车马、店铺,仿佛走马灯一般向后退去。</p>
“江先生,茹男姐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胡燕大概也没想到李茹男的家底这么厚,她知道李茹男平时总是坐黄包车上下班,原以为就是一般的富户,而现在所受到的待遇排场显然不是一般富户所能办到,</p>
“呵,对这个问题我其实也很好奇。”我笑笑答道。</p>
和胡燕一样,李茹男对自已的家庭也是讳莫如深,从不主动谈起,即使在随便聊天儿时偶然提到,也会马上把话题转开,故此,事务所里除了春梅以外,谁都不清楚她家里的情况。</p>
“啊,您也不知道呀?您不是她的合伙人吗?”胡燕惊讶道,她觉得,既然两个人都熟到可以一起经营侦探事务所,至少应该做到根知底,相互信任吧?</p>
“呵呵,是呀。所以我对这次到她家参加生日派对也很高兴,对了,什么时候你过生日,也请我们到家里聚一聚呀?”我笑着反问道。</p>
不好回答的问题就不要回答,适时的反问往往是化被动为主动的法宝,我这一问,胡燕的脸又红了,虽然她是时代女性,受西方思想影响很大,思想没那么封建,不过被一个男人问到自已的生日,心里还是扑腾扑腾的乱跳,好似七八只兔子在蹦。</p>
我和胡燕在后边天南海北地随意闲扯,前边的那位管家则眼睛紧紧盯着前边,耳朵竖起,似乎精神非常紧张。</p>
怎么回事?只不过是接几位客人回去参加派对,至于那么紧张吗?</p>
“呵,这位先生,怎么称呼呀?”心中起疑,我开口问道。</p>
“呃,江先生,千万别这么,我可担不起,您叫我秦管家就可以了。”中年人连忙恭恭敬敬地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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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管家,不知茹男姐家中都有什么人?”我问道。</p>
“呃,这个”秦管家面露难色,似是有什么顾忌。</p>
“哦?怎么,不能吗?”我感到有些意外——为什么一提到家里的情况,李家的人都是这样的反应,李茹男如此,秦管家也是如此?莫非李家是什么神秘组织的总部?又或者是国家机秘要地所在之处?可若真是这样,为什么李茹男过生日派对要选在家里?北平知名的酒楼饭店多了去了,随便哪里不能设宴请客,何必要冒着泄密的风险?</p>
“那倒不是。不过茹男姐既然都没对你们讲,大概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吧?主人没有先,我们做下人的也不好多话。”怕我们误会,秦管家连忙解释。</p>
“呵呵,有道理。”了头,我微笑答道。</p>
这位秦管家的嘴很紧,想套出话来并不容易,反正再过不了多久就到地方了,到时候真相自然大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