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扑克牌上动手脚大多是在牌的端,背面做暗记,比如在特定的位置上留下刻痕,又或者在花纹部分加上或删减一些图案,当然,这些暗记会做得非常仔细,一般人根本不会觉查到那些的存在,很多混迹街头赌档的不入流骗子就是靠这种道具不知骗过多少人的钱财。</p>
不过到底这种骗术也只是摆不上桌面的技巧,但凡称得上高手的人,有谁会不懂这些伎俩?两个人眼光一扫,便已知道这只是一付普普通通的扑克牌,没有动有任何手脚,于是各自头,示意可以继续下一步。</p>
双方认可扑克牌没有问题,荷官开始洗牌。</p>
所谓的洗牌就是把牌搀和整理,打乱顺序以便开始游戏。</p>
解释起来容易,做起来也很简单,但真正做好,做得漂亮就没那么轻松了。任何一个双手健全的人都可以把一摞牌打乱再理好,只不过理好后的牌是什么样子就只有天才会知道——真正的高手可以在眼花瞭乱,如同杂技般的一系列花巧手法下将牌洗成自已所需要的次序,而这不仅需要数年乃至十数年枯燥且又乏味的艰苦训练,而且还需要一定的天赋和灵性,就象书法绘画音乐雕刻那样,有些人花费一生的精力最多也只是个匠人,而有些人年纪就被尊为艺术大师,这种事强求不来。</p>
台前的这位荷官便是如此,看得出来,他在洗牌这门功夫上的确是下了苦功,各种手法使用得非常娴熟,双手或张或合,或捻或弹,纸牌在他的面前飞舞跳动令旁人观之而目不暇接,但到底也不过是普通荷官的水平,这样的表演随便在哪一家稍具规模的赌场里都能找到十几位,普通看客或许会惊为天人,可在真正的高手眼中,这不过是花架子罢了。</p>
荷官洗牌的时候,满场安静无声,两位对决者固然屏气凝神,集中全部精力盯住荷官的双手动作,尽力将眼中所看到的信息记在脑中,旁观者也同样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儿,生怕影响到赌局的进程。</p>
胡燕躲在我的身后,从我的肩膀上探出头来观看赌桌上的双方,身体不知不觉地靠在我的背后,尽管隔着几层衣服,我还是能够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和紧张。</p>
看来,尽管她对赌博非常厌恶,而且对自已生在赌博世家而自卑,不愿向他人提起,但在内心深处,她还是非常在意自已的家人。</p>
握住背后因紧张而有些冰凉的一双柔荑轻轻紧了紧,我用这样的动作告诉她——不用担心,既然有我在这儿,就不会让你的家人吃亏。</p>
牌洗好了,荷官将扑克放进专用的牌盒,这种牌盒的部和前端为透明玻璃所制,上边的盖可以打开以便把牌放入,前面的挡板则只有一半,下半部分则是空的,盒子里边有一个斜面的木块,木块的后端则有一个螺旋丝杠伸出盒外,拧动上边的把手可以使木块向前移动,将最前端的扑克一张张地推出,由于盖子合上以后只有前边一个出口,所以能保证盒子里的牌放进去后便无法再动手脚。</p>
“来者是客,这位兄弟先请。”胡玉虎朗声道。</p>
“多谢好意,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胡爷是主,在下岂敢不识高低,宣宾夺主,还是胡爷先请吧。”那个穿西装衬长衫的人笑着答道。</p>
“呵呵,兄弟客气了,所谓客随主便,既然你承认我是如意坊的主人,那就不应该推辞。”胡玉虎笑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