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无名卒一个,记在心里也是累赘。前辈既然赌兴已尽,何不早儿回家休息”我笑笑答道。</p>
盯着我看了半天,西服客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拂袖而去,他知道从我口中探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那还留在这里干嘛?</p>
满堂哗然,上门挑衅的人被灰溜溜打败,还有什么样的结果比这更让如意坊的赌客们兴奋呢?有叫倒好的,有冷嘲的,有热讽的,有干脆直接开骂的,一个赛着一个来劲儿,西服客也没心情去理会,铁青着一张脸,快步走出了如意坊的大门。胡玉虎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个混在赌客里的便装手下跟了上去。</p>
“呵呵,江老弟,好样的。”胡玉虎和胡燕还有一众看热闹的人围了上来,胡玉虎开心的高声笑道,不管怎么,踢馆的人被打败了,如意坊的牌子保住了,这就是值得庆贺的事儿。至于那个穿西服的家伙是什么来头,是不是朱礼庆那边派来挑事儿的人,这些都是后话,即然那个人已经着了相,只要不离开北平,早晚都会被查出来。</p>
“呵,我和燕平辈论交,世伯,您这个‘老弟’二字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应的。”我连忙客气道,辈份的问题可不能马虎,不然胡燕夹在中间怎么算。</p>
“哈哈,没关系,没关系,她交她的,咱交咱的,两不耽误。”胡玉虎爽朗笑道,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开心。</p>
“爸!”胡燕不满地嗔叫起来——如果我和她爹同辈论交,她岂不是成了我的晚辈?若是陌生人倒也罢了,问题是以后两个人还要常打交道呢。</p>
“呵,世伯,也别那么多讲究了,您直接叫我一凡好了。”胡玉虎正在兴头上,我也不想扫他的兴,但也不想让胡燕为难,于是打个马虎眼,把关键的部分模糊。</p>
直接叫名字,这样的做法倒是都可以接受,胡玉虎也就不再坚持。</p>
“呵,一凡,今天可是多亏了有你,不然的话,如意坊的招牌可就让人给砸了。”胡玉虎谢道。</p>
“这您就见外了,您是燕的父亲,燕又是我的朋友,您的事也就是我的事,既然碰上了没理由不管。”我笑着道。</p>
“呵呵,天意,天意,这就叫天意吧。不过不管怎么,今天你还是帮了大忙。走,咱们喝一杯去。”胡玉虎热情地邀请着,一方面是感谢我的帮助,另一方面也是想借请客的机会打听我的细底,终究突然冒出这么一位赌术高超,论赌技完全可以和东南西北四大赌王一较高下的年轻人要没有一儿戒心是不可能的。</p>
“呵,多谢胡世伯的美意,不过今天已晚,而且出了这样的事儿,想必今晚您还要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如改日您放便的时候我登门拜访。”我婉言谢绝。</p>
“噢,呵呵,这样也好。”胡玉虎一想也是,城东赌王的人到城南地盘闹事,这不是可以忽视的事,自已需要马上回家向父亲汇报,商量对策,反正女儿和这个年轻人认识,而且看样子关系很好,早一天晚一天应该没太大关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