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先别急,我问你们,是不是你们谈生意的时候都是一锤子买卖,成就是成,不成就是不成,没有第三种可能?”我笑着问道。</p>
这一问把他们几个问住了。李茹男本就不是做买卖的材料,大户人家出身的她过得一向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钱这种东西对她而言更象是一种符号,值不值只在于自已的心情,高兴了,再贵的也是值,不高兴,再便宜也不要。以这样的心态去和别人谈生意,那还不是赔钱赚吆喝的下场?至于春梅还有纪辉,生活常识方面的东西是比李茹男多一些,不过他们平日里的开销大多是以铜板,角为单位,以元为单位的时候一个月里也未必能碰到一次,租用办公房这种少数每个月几十个大洋的谈判经验,他们到哪儿找去?</p>
“呃,难道是谈成了?江先生,您怎么这么坏!故意耍我们呀!?”春梅瞪大了眼睛,转而叫了起来。</p>
还是董仲平社会经验多些,从我前后的话音中听出了些眉目,“呵,春梅,别那么急。听江先生把话讲完。”</p>
春梅有些不服气,张嘴还想争辨,却见李茹男向自已使眼色,原来姐也觉得我话里有话,于是只好把刚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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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等着我的回答,关子也卖得差不多了,于是我便把刚才去白氏侦探事务所的经过讲了一遍。</p>
“什么?他这算什么意思?到底是肯让还是不让呢?”听完以后,纪辉叫道,他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搞不懂白迟的意思。</p>
“这还听不听白?白迟强调那么多难处,问题,其实就是坐地要价儿,想多要儿钱。他这种人我以前见多了,见利忘义,利令智昏,只要开价儿合适,就连自已的老婆都能卖了。”董仲平哼道,他是打骨子里看不起这样的人。</p>
“那他是想要多少钱呢?江先生,您不会答应他吧?”春梅问道,她是真不想让白迟这种人占便宜。</p>
“呵呵,放心,不管他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最后他能得到的也只有解约金还是搬家费,再多一毛的也不会有。”我笑道。既然在北平这几年做不了老本行儿,那就拿这个家伙解解闷儿吧,这种家伙坑人骗人惯了,也让他尝尝被人坑的感觉吧。我承认我这个人天生就是害人的材料,不过害这种人,我开心。</p>
“什么?这么少?他能肯吗?”李茹男不信,她知道让人家搬走腾房在道理上讲不通,所以她早就做好付出三倍以上赔偿金的预算,用钱来解决问题,这还是对隔壁冠捷商贸杨老板那样知情达理的人而言,而白迟这个人不知道比杨老板贪婪多少倍,解约金和搬家费,那只是本就应得的代价,完全谈不到便宜可言,白迟怎么可能同意?”呵呵,他会的,而且会非常感激。“我笑道。设局下套,不怕你有多狡猾,只怕你没有弱,白迟这种人,对我而言只是儿科,随时随地都能想出一百种法子去对付。先前没去理他只是因为于已无关,不值得我动脑筋,既然现在有了交集,那就别怪我不够意思了。</p>
“真的吗?”屋内几人又一次的面面相觑,他们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信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