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事儿呀,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实话,那个姓苏的我也没见过几次,问我哥,他也不肯,只姓苏的这个人本事很大,身份很复杂,是个很有背景的人,和他搞好关系,以后肯定会大有好处的。不过话回来,姓苏的的确是有两下子,特别是玩骰子,那叫一个绝,闭着眼睛随便扔,要多少儿就是多少儿,娘的,简直神了!”赵尚西拍着大腿叫道,大概是想起苏逸生的精彩表演而感叹吧——也难怪,对这样的粗人来,生活就是练武打架,吃喝赌博,苏逸生的赌术放在赌界那也是一流高手,更何况是这些没有见过真见大场面的土匪呢,随便露两手,也够他们琢磨个十年八年的了。</p>
“想多少就多少?怎么可能。呵呵,二当家,你大概是被他蒙了吧。兄弟我好赌,以前在兴隆县混日子的时候,没少在赌场里呆着。据我所知,大凡玩骰子要几是几的,都是在骰子上做文章,有灌水银的,有塞铅块的,虽想达到要几就是几的程度并不容易,但也没您的那么神,多练就行了。”宋连书显白着自已的江湖知识,摇头晃脑地评道。</p>
对宋连书的评论,赵尚西很是不满,“屁话,这种事儿我能不知道。骰子就是平时我们耍钱时用的骰子,看他扔的那么准,当时我也不信,以为是他偷偷换了,就当着好几个人的面把几个骰子全给捏碎了,结果就是普通的牛骨骰子,没动过半儿手脚。”赵尚西骂道。</p>
“嘿嘿,那是,那是。是我疑心太多了。”被赵尚西臭骂,宋连书有些尴尬,这次装学问没装成功,没想到赵尚西也知道这种赌博把戏。</p>
一对儿没见过市场的土包子,堂堂北千王的入室弟子,对付你们还用得着水银骰子那样的道具吗?</p>
喝醉酒的人话没有重,想到哪里就是哪里,被宋连书这一打岔,两个人又转而聊起赌博上的事去了,不过刚才简单的几句话中已经透露出不少有用的信息:第一,除了大当家赵尚东外,这伙土匪中没人知道苏逸生的真正底细。其二,赵尚东要搭救苏逸生并非是出于江湖义气,而是双方之间存在某种利益关系。其三,青云道长和这伙土匪没有交集,很可能他和苏逸生间的师徒关系赵尚东并不知情。</p>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其他几间屋子里的土匪们也许是钱输得差不多了,赌局散了,纷纷回到自已的住处躺下睡觉,没过多久,营地里便变得非常安静,如果有,也只有一些土匪的打鼾呼息声。</p>
时间差不多了,虽然赵尚西和宋连书两个都还没有睡,但两个人会喝到什么时候根本没谱,李茹男那边等了快两个时,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又在骂我丢下她不管了呢。</p>
轻手轻脚离开赵尚西的房间,我又潜回关押人质的地方,先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和刚才来时基本没有大的不同,只是现在那个年轻看守的精神大不比刚才,坐在屋门口的台阶上,把红缨枪揽在怀里,后背靠在门框上,脑袋垂着,也不知是不是在打盹儿。</p>
来到后窗,如此烙制,我往窗户里丢进一颗石子。</p>
“你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来。”果然,里边马上传出李茹男的抱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