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年,你知道千弦困缚吗?你怎么就能直接答应,我可是听说这个千弦困缚是最难的赛制,与其说是赛制倒不如说是故意刁难,根本就没谁能成功,你不该答应的。”鲁中原有些焦虑的说道。
“顾长白摆明就是给你下套,你不清楚吗?”白古典皱眉道。
“姬年,这事怪我,我应该提前和你说说这事的,那样你就不会鲁莽做事。千弦困缚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说十阶琴战还是有所胜算的话,千弦困缚根本就是一个死局,赢不了的。”秦西凤想到顾长白的歹毒心肠,眼底就冒出一股怒色。
“咱们不比那个,不要那个琴冠!”
“别,师父,咱们都走到这里,就差最后一步便能够摘得琴冠,要是说现在撤退我不甘心。您放心,不就是个千弦困缚吗?我有信心面对的。”姬年微微一笑,劝慰的同时轻松说道。
“十阶琴战我都能赢了,何况是这个。就算是刁难,就算是死局,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能将那条成功之路找出来。相信我吧。”
“真的能行吗?”秦西凤担忧的问道。
“能!”姬年果断道。
站在不远处的白马十秀们,听到姬年如此笃定的答案,全都不屑的噘嘴。作为失败方现在他们彼此间谁也不必说谁,将战火的矛头哗啦着全都丢到姬年身上。
“这天底下果然是有不怕死的蠢货。”
“真当自己是万能的神吗?”
“姬年,你一会儿会找地方哭的!”
当这种冷嘲热讽响起的时候,天紫眉宇间闪过一抹不耐烦,冷声喝道:“外面广场上那些人胡乱议论就算了,你们怎么还敢在这里胡闹?难道说还嫌不够丢人败兴吗?全都给我闭嘴。”
其余九人顿时不言不语。
广场上,网络上所有人都在热议千弦困缚,都在猜测姬年能不能胜出。在这种氛围中,十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顾长白这边也已经准备好所有工作,冲着姬年直接说道:“姬年,看到那边的房间没有?那里摆放的就是我们准备好的千弦困缚,你现在进去,计时同时开始。”
“十五分钟后你若能将小白兔抱回来便算你胜,琴冠我会亲手颁给你。但要是失败的话,你这辈子可就再没有机会染指琴冠。”
“顾长白,你这是吃定我的意思吗?”姬年没有留情面的冷声道。
“随便你想。”顾长白淡然道。
姬年脸庞上浮现出一抹邪魅笑容,遮掩住有些苍白的嘴角,“顾长白,还有白马琴院的琴师们,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希望你们都睁大双眼,别错过任何细节。”
说完姬年便坦然走进房间。
计时同时开始!
“院长,千弦困缚千根琴弦只有一根是正确的,除非将这根琴弦找到,不然机关是绝对不会停止报废,我想姬年是绝对现不了的。别说十五分钟就算是给他一天都别想,这次咱们绝对能扳回一局。”谢谦站在一侧低声说道,瞥向房间的眼神明显流露出一种恨意,好好的大琴会就这样被姬年搅局,他心情能好才怪。
“希望如此。”顾长白眼神幽幽。
唰唰!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聚焦房间,在那里摆放着摄像机,画面能第一时间传出来。只不过仅限于现场观看,外面网络上是暂时不可能直播。每个人看到房间中的情形后,都不由倒抽一口冷气,为姬年捏把冷汗。
“这就是千弦困缚吗?”
“白马琴院能成为琴道世界的第一琴院,果然底蕴雄厚。”
“这是早就布置好的,不可能是现场安排,乖乖,光是看着就让人头晕眼花,怎么破局?”
“那只小白兔好可怜,难道就不能换成别的东西吗?”
……
房间中到底是什么情形?
偌大的房间中到处都布满着白色琴弦,一根根琴弦纵横交织,像是蜘蛛网般遍布每处,封锁着姬年能够前进的所有角度。而在琴弦的最前面有一根木桩,上面悬空着一柄锋利无比的匕,匕下面正绑着一个不能动弹的小白兔。
锐利的刀尖针对小白兔脑袋,掉落便能轻易洞穿。
姬年要做的就是十五分钟内必须找到惟一那根救命琴弦!
“顾长白,不得不说你们白马琴院的心机够深的,竟然能设计出来这种千弦困缚,只不过你们需要这样吗?小白兔在你们眼中就不是一条性命?你们想杀就杀,可曾考虑过它的感受?”
“现在绑在那里的是束手无策的它,要是说有朝一日换做你们绑在那里,又将如何自处?你们就是一群铁石心肠的狠毒之人。”
姬年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慈祥目光,配合着他刚才十阶琴战有些虚脱的苍白神情,看上去愈让人心疼,那种看向小白兔的眼神,让在场所有人心弦微颤,尤其是那些女性同胞,更是在心底激起一种母爱。
“你们不能这样做!”
“小白兔也是生命!”
“怎么能为了个游戏就杀兔兔?”
无数心疼的喊叫声中,白马琴院的人成为众矢之的,被语言围攻着的同时,一道道眼神中射出来的厌恶光芒,让他们感到身体上下都不自在。
他们心中烦躁的要命,我们做什么了?不就是拿着一只小白兔当试验品,你们至于这样吗?绑的只是一个兔子,又不是绑的你们。
再说了,你们敢拍着胸脯说,谁没有吃过兔子?就算没吃过兔子,没吃过鸡肉吗?吃的时候你们有想过它们都是可爱动物吗?只准你们吃,现在我们拿小白兔做千弦困缚就成为你们眼中的屠夫刽子手。
你们这些人还讲不讲道理?
“放心吧,只要有我在,谁都别想伤害你。”
就在白马琴院琴师的憋屈中,站在房间中的姬年猛地喊叫起来,他扬起手臂,十根手指轻轻的碰触着眼前的琴弦,脸色苍白,情绪却十分激动,眼睛微红着大声喊叫。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现在想死,你不想这样被人羞辱,你不想步入你同族的后尘,变成一具具血淋淋的尸体。与其那样,你宁愿现在就死去!不,我不准你死。”
“我要你活着,我要把你从这个地狱中带出去,我要让你重见光明,要让你和死亡说再见,要让你从白马琴院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中获得自由。等着,给我点时间,我很快就来救你。”
这番宣言情绪饱满,激动炙热。
姬年脸色苍白,身体颤抖,眼神怜悯。
几乎就在话音落地的瞬间,全场静寂,所有人都瞪大双眼,看着像是古代诗人那般癫狂恣意的姬年,充满同情。当这种同情心理涌现后,他们看向白马琴院的眼神便愈不屑嘲讽。
白马十秀全都懵神。
谢谦懵神。
所有琴师懵神。
顾长白脸色难堪至极,从失神中清醒过来的他,看向姬年的眼神充满怒意,身为琴道大师的他,第一次有种想要将姬年拉下来狠狠狂殴一顿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