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明。”曾俊烈不复往日的意气风发,反到是有些消沉的样子,眼睛里布着血丝,头发也感觉乱糟糟的。
“什么情况?”
“没事儿,遇到点小问题,正在解决。”
“什么问题?我看你这样子可不是很好解决的意思。哪方面?”
“呵呵,”曾俊烈笑了一声,抬手拢了拢头发:“遇到阻击了。不算什么大事儿,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
“国营?”
“嗯,几家联手了。这边商业系统站在他们身后,这个压力有点大。整个这边的报纸新闻都不报道关于国民的任何消息。广告都不能登。”
“我靠,这还小问题?你还没什么大事儿?”
“确实不算什么大事儿,雇人发呗,也不是没干过。DM单成本又不高。”
“那怎么还这么一副样子?我看办公室里人都没精打采的。”
张彦明拖了把椅子坐下来,掏出烟,递了曾俊烈一根,自己点了一根。
“你对这边了解吧?”曾俊烈问。
“嗯,还算了解,我也算是这边的人嘛。”
“以最大的四家为首,整个百货业都参与了,一边和咱们打价格,一边给工厂那边施压要求断我们的货。
报纸新闻我们都上不了,然后他们找人登些不利我们的东西,咱们这边物价工商税务什么的不断来调查,也不说原因。”
这起码涉及到了商业,宣传,物价,工商,税务五个系统,要说市里相关领导不知道那根本不可能。看来对方的能量相当大。
也是,鲁尔的商业系统在九十年代以前可以说相当牛逼,全国第一不是吹的,在市里的地位自然也高。
而且这个东西怎么说呢,地方主义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这个避免不了。
像国民在津门,在申城遇到的情况,比这边也好不到哪去。都差不多。必竟原来是人家的天下,现在是从人家的碗里抢肉吃,谁不难受?
不过,国民在津门在申成的对抗过程始终局限在商业范围内,现在这边明显已经涉及到行政系统了。更严重一些。
“需要我做什么不?”张彦明问了一句。
“暂时……不需要,我还能挺一挺,实在没办法了再找你吧。”
曾俊烈也是个好强的,想用自己的能力和方式打破这个局面,不想欠张彦明太多人情。这也是证明自己的机会。
“先保证货源,给各家工厂下单,起码买断一个季度的产量,把出厂价再往下打一打。”
张彦明点了点曾俊烈:“不要怕压钱,咱们不缺钱。也不用硬撑着,咱们公司内大家都一样,用钱随时打报告申请就行了,不用想太多。
其他方面,你感觉暂时不需要我干什么那就这样,你自己慢慢折腾。
但是我给你提个醒,你得找人把这四家的主要人员盯住,万一有什么发现啥的,是吧?”
“那可不是小钱,我已经扔进去一个多亿了。想压价拿货就得预付全部货款。”
“这算什么难事儿?继续买,最好是买的他们没地方进货。不是价格战吗?打呗。需要多少就去打报告。”
“那……这笔钱最后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