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连着开了三场会。
张彦明从科院出来已经是下午快五点钟了。
看了看时间,想着是回家还是去物流那边混一顿晚饭,然后就想到了周大姐。周大姐带着孩子搬过来一阵了。
要不去看看?旋即他就掐灭了这个想法。
这些天周大姐没再给他打过电话,小尚也没信儿,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周大姐那手术做了没有。
反正张彦明相信周大姐不敢冒这个险,小尚估计也不敢。
这个不只是两个大人的事情,还有这个未成形的孩子,明知道会有问题还要生下来,是不是对这孩子太残忍?
事实上,那些特别困苦的家庭,还有身体上面貌上有绝对缺陷的人群都是面临着这么一种问题。
虽然一说肯定挨骂,但是事情不会变化,确实谁都有生育的权力,但是为了自己的生育权就不考虑孩子将来要面对的一切,这不是一种自私和伤害么?
不过这事儿和张彦明没有任何关系,做为朋友自己能做的能帮的都到位,这也就行了。
他也不想圆这具身体原来的梦想,哪怕确实会心动被吸引。
正胡思乱想着,电话响了起来。是同立军。
“同哥,找我?”
“在哪儿?有没有时间?”
“同哥找那肯定得有啊,什么事直接说吧。”
“可别吓唬我,我在您面前可没这么大面儿。要是有时间的话出来聚聚?咱们吃个饭我请您听相声去。前门这地儿。”
“相声?”张彦明挠了挠鼻子:“在哪儿吃?”他决定还是去一趟,同立军这个人还是相当可以的,可以做个朋友来往。
朋友就得有来有往,没事聚聚,也不用有什么目的,哪怕就是纯粹的消耗时间。
张彦明给孙红叶打了个电话:“你去不去?”
“在哪儿?吃什么呀?算了,吃什么也就是那样儿,今天厨房弄的西苏羊,我才不出去呢,还吃不好。”
“说是去前门,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行吧,那你就在家吃西苏,西苏尼特的羊还是可以的,给我留点啊。”
“嗯,我让厨房给你留条腿。”
孙红叶在做事,话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张彦明不喝酒,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至于别的孙红叶从来没想过,有些事要是有那就拦不住,要是没有那就不用拦,随着站的越来越高,人的眼光的想法也是在变化的,这叫宏观思维。
张彦明这边和安保员说了一声,直接去前门。
半个多小时到了地方。这个年代确实还是不错的,不堵车,也还没有那么多的高楼大厦,满眼都是人间烟火。
张彦明对这一片儿知道的不多,也就是几家比较有名的老字号有印像,像什么一条龙都一处的,来这边的次数太少。
他对这片儿的记忆主要是08改建以后,08以前除了几个老馆子也就是大石栏儿再加上前门楼子,哦,还有个叫华清池的澡堂子。
“哎?我到了门楼子这……你特么不是把我给忘了吧?我都到这了都不知道要去哪,有你这么请客的?”
“到啦?哎哟怪我怪我,我没成想您这么快,估着时间呢。您别动,我马上过来。”
同立军那边的有点吵,听着动静是往外跑呢。
张彦明没有责怪的意思,即然是朋友那大家就是平等的,谁等谁一会儿也都是无所谓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