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摸摸往门口移动。

而陈诚看着陌生而又熟悉的人，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拦在大门前。

宁子衡有些自讨没趣的又踱了回去。

“不仅仅是面对面，只要任何有能让我影响到他们的渠道。”说着宁子衡忽然有些兴奋，他走到陈诚面前：“比如让他们听到我的声音，看到拍我的视频，就会受到我的控制。”

“怎么可能……”

“人啊，只要是人，都会有贪欲，不管是对于色，还是对于钱。而我只要利用这一点，然后当一回标题党，就会有不少人上当。”

“如果有人不看呢？”

“所以都说了，不仅仅是这么肤浅，然后我又发现我现在光是看到一个人的影像，照片，甚至是姓名或者id，我都会知道这个人的信息和所在，不然你以为我是这么找到这个胖子的？”

陈诚沉默听完宁子衡的解释，什么都没说，只是让出了一条路。

这次反而是宁子衡不肯往外走。

“你怎么想的？”仿佛又变成了之前的面瘫，他平静的问道：“讨厌我？做出这种常人无法接受的事，为了自己伤害他人的家伙？”

“还是恨我，恨我为了自己的私欲指挥你做事？”

但他说着的很快就被不耐烦的打断。

“你在说什么？”

陈诚十分郑重的说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朋友。”

宁子衡惊讶了一下，陈诚也不管他什么反应：“我说过，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是绝对无条件支持你。别说伤害别人，即使是要杀了谁，我都不会有什么意见。”

“所以你去吧，我已经约好了参与进来的几家公司，舆论方面我也注资了，剩下的我没办法做到的事就靠你了。”

“恩，那我走了。”拍了拍陈诚的肩膀，宁子衡走出了公寓大门。

他走的时候脚步还十分轻快，甚至还哼着歌。

从开始他最害怕被知道的人就是陈诚了，宁子衡害怕自己坦白后陈诚会用异样的目光去看他。

但却没有发生他害怕的情况。

这让宁子彻底放下了少有的几个心结之一。

……

陈诚有些呆滞的坐在公寓门口的路边。

他还颇有一种忧郁帅哥的气质，引得路过的女性都不停的侧目。

陈诚想了很多，最先的果然还是克瑞兹。

“克瑞兹也知道宁子衡的变化么……所以才会在这一次里搞出所谓的游戏。”

他已经记不清克瑞兹是从哪次轮回开始出现的，也正因为这个人的出现，原本已经在囊中的霓虹娱乐圈被占领了。

所以在对艾回手里的某间公司的股份进行收购时，才只能通过皮包公司这种超级麻烦的方式转移。

想了一圈之后，还是回到了宁子衡身上。

这一次轮回里，宁子衡走向了和自己开启的不计其数的轮回中的他完全不一样的道路。

现在的宁子衡，更像是最早的那个人，即使性格不对，但是是快乐的。

“希望这次他可以活下去。”陈诚看着远处的天空，本来早就已经模糊的记忆忽然再一次清楚了起来。

从上一次他做梦开始，陈诚就已经明白，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最开始的故事。

这也是他能坚持下来的原因。

再怎么想让自己解脱，想毁灭这个早就已经看过无数次的世界。

但是只想还能想到那个笨蛋家伙的笑容，他就仍然还能前进。

不过如果真的能让那家伙顺利走出一切活下去，那他应该也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吧……

毕竟他的内里早就已经崩坏了。

剩下的只有那唯一的希望罢了。

“活下去”，多么残忍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