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触手翻卷着、蠕动着,上面能够看到吸盘和黏液。
就在下一秒,这玩意轻而易举,就把一个大活人卷飞了起来,拖入茫茫一片白的雾气之中。
雾气一阵翻滚着,很快平息了下来,再没有兴起一丝波澜。
如月车站站台上的一干人等,都心有戚戚,面色惨白。
“劾刀仪式只是说有风险,可是也没听说过会有这么夸张,我们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柳刚诚一脸迷感不解,他知道一些关于“劾刀仪式”的内情,清楚的了解到,劾刀仪式是为了筛选鞘之主,而不是一场死亡游戏,不管怎么说,“锻物院”也没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
与柳刚诚的想法不一样,站在一旁的二阶堂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受骗了。
“仔细想一想,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个‘如月车站’与劾刀仪式,或是锻物院有任何联系。”
那么,自己是不是受到了蒙蔽,实际上自己会出现在这里根本就与劾刀仪式没有丝毫关系,而是被骗入了一场“阴谋”之中。
“我们这些人都是坐列车前往字条上指定的地点……万一,有人在字条上动了手脚,或者,我们坐的车存在问题,那么很有可能把我们带到村里的人就并不是锻物院的人。”
与柳刚诚、二阶堂愈发疑惑后、阴晴不定的表情有所区别,支仓冬夜始终保持着冷静,当然,他脸上还维持着一张扑克脸。
就现在的一些情况,支仓冬夜的心底隐隐约约有些猜测了。
“‘如月车站’,应当只是网络之中流传的一个故事,它的真实是存疑的……不过,都市怪谈这种现象也不能全都不当一回事,至少我过去接触到异常现象,也不能说与之毫无关系……”
支仓冬夜对于某些情况已经起疑了,他开始在如月车站前前后后细致打量了一遍。
最后,他决定离开车站,回到原来的车厢上。
“你这是要干什么?”
柳刚诚拦住他,他对于支仓冬夜打算回到车上的举动有些不满。
“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们最好不要分隔开来,在这种环境下分散开来,难免会出问题。”
“不好意思。”
支仓冬夜呵呵笑了起来。
“我打算要去车厢上调查一下,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我一起过来……不过,我也有我自己的行动方针,还不用劳烦你来指点。”
——不好意思,他还真得没有惯别人的习惯。
支仓冬夜稍微与这个柳刚诚接触了一番,心底对于这个人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理解,知道这个叫柳刚诚的男人时常居于小团体的中心,也培养出一种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要成为领导者的病态习惯。
换言之,他进入任何群体里,都要力争上游,要站在所有人前面,柳刚诚喜欢那种居高临下的指挥所有人的感觉。并且,从刚才开始,柳刚诚就也表现出一种强烈的控制欲。
这一次,就连支仓冬夜想要进行调查,柳刚诚也要插上一手。
“你……”
柳刚诚双眼圆瞪,他有听出支仓冬夜的态度,这也表明这个叫支仓的是那种他最反感的人——就是那种团体最不合群的“刺头”。
这些“刺头”缺乏在团体中与人合作或是沟通的能力,不喜欢听人劝,也非常的不合群,干什么事情都喜欢一意孤行。
柳刚诚很火大,不过他也不好立刻发作。
“我跟你一起进去,看看你能在车厢里有什么发现!”
他板着一张脸,如此回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