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比刚才要密集的炮弹瞬间笼罩了德军战壕,一朵朵橘红色的火焰在人群中绽放,一团团黑烟腾起,每一个都代表着十几条甚至几十条生命,大块大块的泥土夹杂着残肢断臂在空中飞舞,无数德军嘴巴还没有合拢就被炮弹炸上了天。
“撤回坑道内,撤回坑道内!”德国人已经顾不上痛骂这种无耻的行为,互相搀扶连滚带爬的躲回坑道内。
很多德国人已经无法移动,他们只能徒劳的捂住身上的伤口,看着狂涌而出的鲜血凄声惨叫,或者是在地上爬着、滚着,寻找他们已经被炸断的肢体。有人大声向到处乱窜的人求救。可是没有人顾得上他们,于是求救声转而又变成怒骂声。
这次骂的不是法国人,而是那些见死不救的德国人。
不患寡而患不均。
这就是人性。
更多的人已经不出半点声息,他们只能躺在地上,看着阴沉冰冷的天空,听着爆炸声、求救声、惨叫声、哀求声、怒骂声,默默等待死神的到来。
还不如被炮弹直接炸死,那样至少没有痛苦。
……
这一次的炮击足足持续了2o分钟,有数百名德军在炮击中身亡,上千名德军受伤。对德军造成的杀伤,足足顶得上一次小型战斗,而法国人付出的代价,只是数千枚炮弹。
这次炮击不一定是法国人战果最大的炮击,但肯定是性价比最高的炮击。
就在炮弹开始向后方延伸的时候,那支外籍军团又开始集结,指挥官抽出军刀,向着阵地方向用力挥出,随即士兵们排着整齐的队列,迈着整齐的步伐,端着上好刺刀的步枪,背着手榴弹、工兵铲、鹤嘴锄、以及装着信鸽的笼子,大模大样的开始起冲锋。
看他们轻松惬意的样子,或许他们以为阵地上的德国人已经在刚才的炮击中全军覆没了。
“嘀……”
观察员用力吹响手中的铜哨,这一次他敢誓,法国人的外籍军团确实开始冲锋了。
于是又是一阵兵荒马乱,这一次的德国人的度远没有刚才那么快,或许是很多德国人跑进坑道才良心现,想起被遗忘在阵地上伤兵们,于是有部分德国人居然忘记了正在冲锋的外籍军团,开始抢救刚才在炮击中负伤的德国人。
“混蛋,进入战斗位置,这里交给辅兵。”军官们怒吼连连,连踢带打的把德国人赶入战斗位置。
德国人也有殖民地军队,不过他们的出海口现在遭到英国人封锁,人员已经无法补充。
那只该死的外籍军团前进了不到2oo米,就在刚刚要进入德国人射界的时候,那只外籍军团纷纷就地蹲跪或者是寻找掩护躲在后面,没有继续前进的意思。
德国人突然感觉不妙,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就在德国人想要退往坑道的时候,空中又传来炮弹的呼啸声。
“骗子!”
“混蛋!”
“猪猡!”
德国人纷纷怒骂出声,一边骂一边想钻回坑道。
那支看热闹的外籍军团没有回骂他们,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回击德国人的是如雨的炮弹和猛烈的爆炸。
烟雾再次笼罩了德军阵地,看不清楚里面生了什么,隐隐能听到那些惨叫声、求救声、怒骂声、哀求声……
“将军,我认为我们现在就能动进攻,如果步兵现在开始冲锋,那么攻下这个阵地不费吹灰之力。”邓普斯盖尔无视了秦致远的军衔,用“将军”表达自己的尊敬。
“不,德国人还有反击的能力,今天就这么折磨他们,明天早上才是起进攻的时间。”秦致远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目光充满自信。
德国人的血,还没有流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