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远的微笑可是对着镜子练过的,当初上学的时候,对于表情的控制可是秦致远的一项重要课程,如果连自己的表情都无法控制,那也无法成为一名好特工。
“我需要更多的支持,亚历山大已经确定不会参加明年的大选,我想到了该我成为‘救世主’的时候了。”皮埃尔有点大言不惭。
“救世主”这个词的确是有点出格,不过对于法国人来说,这是法国人的普遍期盼,每次国家或民族面临危机,法国人就会期盼一个传奇式人物,“秉受天命”引领法国走出困境、谱写民族历史的新篇章。
没错,虽然法兰西很早就开始了民主共和国模式,但法国人却总是把类似圣经中的传奇人物当作民族英雄。“救世主”的职责是承担人民的痛苦和苦难,就像出埃及记中的摩西,率领被奴役的希伯来人逃离古埃及前往一块富饶的应许之地。
“救世”的动力通常来源于精神、宗教,荒诞……甚至是一个梦。
虽然这与法兰西的思想基础:比如笛卡尔的“理性主义”哲学、伏尔泰的启蒙思想,或者法国大革命的遗产等等都背道而驰,但这就是法国的现实。
一个非常矛盾但又能兼容并包的民族。
“是不是快了点?”秦致远有点担心。
按照秦致远上一次和皮埃尔的计划,皮埃尔要到3o年才会参与总统竞选,到时候皮埃尔已经有足够的声望,也已经累积了足够了人脉,又已经有了出色的政绩,更进一步几乎是水到渠成。
“不,不算快,洛克菲勒准备加大对法兰西的投资,所以接下来法兰西会有一波红利,这个桃子我可不想让亚历山大·米勒兰或者是加斯东·杜梅格摘了去,与其便宜了别人,还不如我自己来。”皮埃尔有自己的打算。
加斯东·杜梅格,激进社会党人,现任众议员,是皮埃尔明年竞选法国总统最大的对手。
这还是“任期”的问题,不管洛克菲勒家族的投资是谁弄来的,只要洛克菲勒加大对法国的投资,那么最大的功劳一定会归功于当时的法国总统,普通人可不会管洛克菲勒和谁的关系比较好,谁在任上让他们的生活生变化,那么他们就会感激谁。
“你想要什么样的支持?洛克菲勒难道给不了你?”秦致远还是有点幽怨。
和洛克菲勒家族搭上线之后,皮埃尔和秦致远的关系有点疏远,特别是在因为验证直升机出现事故,兰芳和法国关系交恶的时候,皮埃尔并没有及时声,秦致远虽然能够理解皮埃尔,不过心底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从感情上说,秦致远和皮埃尔绝对没问题,着俩人不仅是并肩作战的战友,还是亲密无间的家人,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经受过战争考验的。
但站在国家立场上,当兰芳和法国有龃龉的时候,皮埃尔和秦致远就必须要站在各自国家的立场上,这是他们能取信于民的前提。
“能给,但他们有太多的附加条件,而且我担心他们在法国的实力会膨胀的太快,所以我要保持警惕。”皮埃尔对秦致远不隐瞒,还是有开诚布公的坦诚。
皮埃尔和雪梨·沃拉斯顿确定关系之后,洛克菲勒家族在法兰西的势力膨胀很快,就秦致远所知,洛克菲勒家族现在至少控制了大半个雷诺集团,同时在石油领域这个老本行上,洛克菲勒家族的的标准石油和秦致远的联合石油已经有分庭抗礼之势,这对于法国和秦致远而言其实都不算是什么好事。
“那么你要什么?”秦致远把洛克菲勒的问题先放在一边,专注于解决皮埃尔的问题。
“钱——”皮埃尔干脆利索。
确实是干脆,政治——特别是民主政治,说白了拼的就是经济实力,什么家庭背景、政治声望都是虚的,实实在在的经济实力才是看得见摸得着的真金白银,皮埃尔要是有足够的经济实力,能公开承诺上台后普通人薪水增加一倍,那皮埃尔明天就是法国总统。
当然了,如果现在给出承诺,但上台后有做不到,那么后天皮埃尔就会下台。
法国可是全世界最讲究“民主政治”的国家。
“钱——这确实是个问题,按说你的钱应该够用吧。”秦致远不大清楚皮埃尔目前的财政状况,不过按照秦致远给皮埃尔的资本来说,皮埃尔应该不会缺钱。
秦致远离开法国的时候,把“lll”公司的股份全部给了皮埃尔,这几年“lll”公司展势头还不错,门店基本上已经覆盖整个欧洲美国,每年的利润都是以“亿法郎”为单位计算的,皮埃尔应该不缺钱才对。
“如果我只想当一名议员,那么我会是富翁,如果我想当议长,这些钱基本够用,但如果我想当总统,那么我还需要更多。”皮埃尔没什么不好意思,要钱能要的理直气壮也是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