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儿童图书没拿走,但教育什么的根本没提,显然是放弃了。
山崎没有说一句话,经历过黑暗洗礼,他兑变得更加成熟,他变得沉静。
实际上,他的心智在复苏,虽然没有记忆,但智慧仍然在。
……
眼睁睁的看着狱警拿走了本就不多的东西,甚至连抬着电视机走了,等他们关上铁门离开,克拉丽莎迫不及待的现身了。
“这恐怕是某种报复,针对你给教会带来的麻烦,那些大人物决定废掉你的人生,这对他们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山崎点头,“我知道,等我撑不住的时候,我会终止,在此之前,请你不要帮我。”
“什么?”克拉丽莎愣了,这完全不像一个孩子会说的话。
“我很想试试,我究竟会不会废掉。”山崎冷声道,“克拉丽莎,如果你真想成为我的新娘,并且是一辈子,那么请尊重我的这个决定,如果你不认可,你可以离开。”
克拉丽莎又好气又好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你可以轻易带我走,但那有什么意义?”
“意义?你想要什么意义?”
山崎摇头,“我不知道,所以我才要身体力行去寻找生活的意义,生命的意思。”
“生命的意义?”
“对。”
克拉丽莎看着那张稚嫩的小脸上,那叫认真的表情,“好吧,有意思,我挑选的丈夫,果然是个特别的人。”
“去找我妹妹,照顾好她。”
“我会的。”
克拉丽莎送上了一个吻,然后消失了。
山崎摸了摸额头,他现在有些懂得新郎新娘会做什么了。
……
不久之后,会面室。
刘易斯律师带来了新的文件,他并没有说审判的事情,只是说以后他有空会来看山崎的,让山崎安心的住着,一直到21岁就能出去了。
福利什么的,根本就没提了。
事实上,审判结束,福利机构就转移了重心。
刘易斯律师交代完毕就立刻走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看着现在的山崎,心中发寒。
……
出了会面室,山崎被押送回囚室。
山崎走的很慢,就当是在放风散步了,同时也在记住路线。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记,就是感觉记了比不记好。
山崎还在观察,观察那些人与设备。
巡逻狱警们的路线,他们沿途做了什么,记住他们的声音,他们的脚步声,甚至能看出他们的步伐间距。
监狱的一扇扇门怎么开,怎么关,拿扇开,哪扇关,走廊过道灯光的阴影,可以躲藏的角落。
操场上院墙上的探照灯,回忆夜晚时透气窗上的亮光,推测它们的投影面积,转动角度,大概速度。
整个少教营的布局,可供离开的出入口,等等。
山崎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不知道他是怎么明白这些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记住,更不知道为什么能记住。
山崎只是用心去记了,当回到囚室时,这短短十几分路程,就看穿了很多东西,也许还不够越狱的,但足够在监狱里活动了。
当然,山崎并没意识到会用它们,要用它们。
山崎进囚室后就上床了,裹起不厚的毯子,保持温度。
克拉丽莎走了以后,温馨的囚室变得冰冷,7岁的山崎需要自己熬过漫长的冬夜,北纬40多度的寒夜。
没有暖气,没有热水,没有厚被子,只有毛毯囚衣,以及淡而无味的面包与土豆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