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管？”

“我是遵守法律的，现在没有那条法律说，这是犯罪。”

“哈，这怎么可能有！”惠特尼·弗罗斯特忍不住失笑，心情也轻松了。

“所以，只能让他发展下去，”山崎认真的说道，“记忆这东西，除非彻底格式化删除，否则终究会记起来，玩火者必将被火烧死。”

惠特尼·弗罗斯特会意，“原来如此，到时候就会推进相关法律，并且会寻找，防止出现类似事件的办法，研制有效的机器，毕竟没有人想被修改记忆。”

山崎点头，“对，如果我动手，是可以把这些事情扼杀在萌芽状态。”

“但也因此而不能让大家意识到危害，也就不会推动法律出现。”

“那随着以后心灵能力者或心灵魔法师的数量增加，相信会有更多受害者。”

“有人会说见一个救一个，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但那不是我。”

“在我看来，与其那样，不如让这些人牺牲了，谁让他们都赶上了呢，这就是命吧。”

“虽然看着痛心，但哪怕他们以后知道，然后诅咒骂死我，我也不会改主意。”

惠特尼·弗罗斯特拥住山崎，给他送上温暖，哪怕他现在只是投影分身。

山崎反抱，“他们的牺牲是牺牲，别人的牺牲也是牺牲。”

“我没道理救他们而舍弃别人，这对别人不公平。”

“而我也没有可能，一直操劳这事情，盯着全世界，每天去检查一遍，看看都有谁的记忆被修改了。”

“还要分清楚，是善意的修改，还是恶意的修改。”

“不说这工作量有多大，这有两个先提条件。”

“一是这善意恶意是由我判断的，是以我的意志为标准的，这显然是错误的。”

“第二是，我要知道每个人的记忆，知道他们过去经历的所有事情。”

“那样我才能尽可能的分辨出，他们之间的是非对错，不是吗？”

“但在我看来，掌握地球每一个人的记忆，那才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

“所以，说我故意见死不救也好，说我极度自私自利也好，我都认了。”

“因为，我没有权力掌握他人的生死，也没有权力掌握他人的记忆，更没有权力掌握他人的人生。”

“世间的善恶，尤其是相识相知的爱人，家人，朋友，这人与人之间的是非对错，也不应该由我一个人说了算。”

惠特尼·弗罗斯特听得心中震撼，用力抱着山崎，嘴上故作轻松，“这确实是你的风格，换个人要是有你这般实力，大约会那么做吧，做一个全知全能的神。”

“如果真有那样的神，那除非他什么也不做，不过度干涉世间的事情，否则我会想办法把他拉下来。”山崎思索道，“我想我这边现在应该有这个实力。”

“你还真敢说。”

“我不是说我一个人。”

……

没有再聊正事，山崎陪着惠特尼·弗罗斯特，在庄园的树林林里漫步了一圈。

然后送上一个拥抱，也就撤回了太空城。

惠特尼·弗罗斯特摸着并没有余温的肩膀，感觉茫然若失。

她知道，在不知不觉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似乎真的喜欢上了这个长相怎么样的男人。

并不是因为他的实力，而是因为他的心。

当然，不得不承认，若他没有实力，他们也不可能相遇相知。

……

太空城。

山崎、山黛、暗夜女神克拉丽莎三个投影分身，各自处理了身上的能量，这才完全消失，意识回归神界。

山崎把能量全部注入梅兰妮的身体里，山黛则把能量留给她黑暗空间里的神像。

暗夜女神克拉丽莎则把能量存在她的神像里，是太空城那个神殿的神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