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说过,民为重,君为轻,社稷次之,胆敢为祸百姓者,杀无赦。”铁飞雪最后说道。
百姓们听到这话,全都欢呼雀跃,更有不少人潸然泪下。
魏小宝的回归,无疑带给他们全新的光明。
待到百姓的声浪沉寂下去,魏小宝起身说道:“国舅黄诚,作恶多端,其罪当诛,但要如何处置他,还得你们说了算。”
百姓们闻言相互私语,却是没有一人敢高喊砍了黄诚的头。
谁都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黄诚全身污秽不堪,就像是刚从茅坑里爬出来。
他睁大眼睛,恶狠狠瞪着面前的百姓,那凶恶的目光,似能杀人。
看到百姓如此沉默,魏小宝不由叹了口气。
闫学礼和刘尚文等人见状却是暗舒口气,只要黄诚不死,他们就还有活命的机会。
魏小宝带着他们游街示众,被百姓们扔臭鸡蛋,砸烂菜叶子,也算是出了口恶气,相信这时候放过他们,百姓们也能消气。
“督主,老臣真的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闫学礼扯开嗓子,嘶声喊道。
在闫学礼的帮助下,有太多街头混混当上了地方百姓的父母官。
在那些父母官的努力下,各地百姓死的死,跑的跑,下场非常凄惨。
闫学礼现在一句错了,就想将所有罪行遮掩。
魏小宝闻言脸色一沉,抽出令牌丢到地上,冷声道:“砍了。”
“督主,你……”闫学礼顿时傻眼。
想不到他这一开口,非但没为自己换来新生,反而让生命提前终结。
令牌落地,站在闫学礼身侧的刽子手,也是开始做准备工作。
“魏小宝,你这阉狗,无视国法,你你你你会遭报应的……”闫学礼哀求不成,转而大骂。
魏小宝面无表情,对闫学礼的话充耳不闻。
那个刽子手做好准备,将大刀高高举起。
尽管还没到午时三刻,但阳光将那大刀照得格外明亮。
才刚喷洒上去的酒水,正顺着刀身吧嗒吧嗒滴落,颗颗晶莹宛如珍珠。
刽子手内心也在犹豫,但迟迟没有听到新的命令,他一咬牙,双手快速挥落。
随着一道鲜血飞溅而出,闫学礼的人头也是向前滚出。
那双老眸依旧瞪得很大,显得死不瞑目。
其余官员看在眼里,全都脑袋一缩,只觉脖子很疼。
还在刑台上的刘尚文等人,更是菊花一紧,裆部成灾。
一直在嗷嗷怪叫的刘强,此刻也安静了下来。
闫学礼身为辅国大臣,脑袋说砍就被砍掉,他们今天真能活着走下刑台?
魏小宝又慢慢抽出一支令牌,轻轻甩到地上,寒声道:“王晨山,你身为六扇门总捕头,长安连日发生命案,却不思侦破,反帮着黄诚遮掩罪行,当斩。”
“阉狗,你就是想当皇帝。”王晨山满心悲愤,怒声喊道。
像闫学礼那样低声下气,也无力改变被砍头的结局,故而不如爽朗点,也好给自己留点颜面。
魏小宝销声匿迹半年后,突然现身,长安百姓齐呼他为“九千岁”,这只比万岁少个千岁。
在王晨山看来,魏小宝想当皇帝的心,可谓是昭然若揭。
“王大人,我想不想当皇帝,另当别论,但你们想残害大魏百姓,却是铁打的事实。”魏小宝哂笑。
听到魏小宝开口,那个刽子手只是高举着大刀,并未落刀。
王晨山还想狡辩,可是就算能找到有效的词汇,又能改变什么?
魏小宝一挥手,道:“斩。”
刽子手这回再不犹豫,唰地挥刀。
王晨山的脑袋带着鲜血滚了出去。
百姓再次欢呼。
其中有一些人,在亲人被杀后,跑去跪在六扇门衙门前,结果却被王晨山派人打走,到现在身上的伤势还未完全恢复。
看到王晨山的脑袋落地,他们心里无比畅快。
魏小宝再次拿起一支令牌,轻声道:“刘大人,你还有何话要说?”
“狗贼。”刘尚文唾了一口。
令牌落地,刘尚文的脑袋也跟着滚出。
魏小宝又抽出令牌,道:“刘强,我对你最为失望。”
言罢,便将令牌丢到地上。
看到刘强的脑袋滚出去,悬在魏小宝心头的石头也落了地。
对其余的官员,魏小宝也懒得废话,直接摆摆手。
一颗颗头颅落地,鲜血如注,空气中的血腥味非常浓郁。
百姓们的欢呼却是一浪高过一浪。
此刻刑台上只剩下黄诚一人。
黄诚双眸圆睁,眸子里映出一颗颗带血的头颅。
恐惧早已将他吞噬。
人头落地的这些人,可是朝中大员,位高权重,但魏小宝斩杀他们,却如割稻草一般。
黄诚满心绝望,世间怎会有如此恐怖之人?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长安百姓眼里,他比魏小宝要恐怖千倍万倍。
百姓听到“国舅爷”三字,如同听到瘟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