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刻有人见到苟志平,一定会大吃一惊,原本俊朗的苟大少,此刻和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差不了多少,面色烟黄,皮肤干燥,没有一丝血色。感觉到自己连上楼都要喘息一阵子,苟志平无奈的看着二十来级台阶,摸向电梯。
陈虹没少埋怨苟振东,儿子究竟是怎么了,去医院检查,一切正常,大夫一而再再而三的嘱咐千万不能在近女色,说什么苟志平是明显的纵欲过度。陈虹更加没了主意没再三追问之下,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苟振东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儿子每天要纵欲多达三四次,如果偶尔为之也就算了,可是偏偏每天都这样,那一定是出了问题,曾经也是普通高手的苟振东虽然功夫搁下了,但那点理论知识还是有的,凭着经验,对苟志平详细询问过后,明知道苟志平自身出了问题,可就是找不出结症。
陈虹不得已回到海州,请父亲陈骏逸帮忙。原本打算把苟志平一块儿带去,可苟大少坚决不去,前些天还能忍耐一下,现在不行,一天要没有女人,他怕自己活不下去,只是可怜了苟大少的两个贴身小蜜,天天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欲仙欲死的死去活来。
陈骏逸闻听女儿的哭诉,不由得大惊失色,立即赶到宁州,见到苟志平的时候,苟大少正在办公室内的卧室里不要命的奋战着。
苟志平也想极力克制自己的欲望,可欲望偏偏就像摆在一个瘾君子面前的毒品,让苟大少这个瘾君子不顾一切的扑过去,明知道会死人也要享受那可怜的快感,发泄内心的欲望,以求得一时的安宁。
原来,兽性得逞,哪方面过于强大也不是一件好事,原本对自己精力过剩感到欣喜的苟大少,连死了的心都有了。
拼尽最后一丝气力,把还在体验着疯狂冲击带来快感的女人踢下床,苟大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赤红的双目渐渐变得灰白,根本没有年轻人应有的黑亮。
苟志平从来没有现在这样讨厌女人,不仅是讨厌,而是看了女人的身体就想呕吐,可偏偏生理上的需要非得让他强忍着呕吐的厌恶,在女身上征伐,才能把欲望带来的足浴让他歇斯底里的空虚填满,才能让自己平静。然而平静之后,随之而来的是对女人彻骨的痛恨。
一定是萧逸轩,一定是他!苟大少越来越肯定自己的猜测,当初王子会所赌局的最后时刻,萧逸轩和自己接触的时候,一定动了手脚!“萧逸轩!萧——逸——轩——!”苟志平在内心里咬牙切齿的说着三个字,幻想着自己正在一刀一刀的切割着萧逸轩的皮肉,一斧头一斧头砍着萧逸轩的躯体,不由得发出呻吟般的狂笑。
看了看胸口和腰际的四个红点越来越淡,苟志平稍稍安心,四个红点是前不久偶然发现的,大约是王子会所赌局后的十来天吧,开始是粉色,后来颜色愈来愈深,按压也不觉得疼痛,苟大少还以为自己中了什么邪术,只当红点达到极致或者破裂自己就要死了,没想到现在红点正在慢慢消失。
也许,等红点消失了,就没事了。苟志平安慰着自己。,刚刚闭上眼睛昏睡,又被外面传传来的叫声唤醒,听到是母亲的呼唤声,苟志平刚刚升腾起来的怒火顿时浇灭,对还在满腹委屈的小蜜招招手,伺候他穿衣服。
“妈,您来了!”苟志平头也不抬的走出来,虚弱的做到沙发上,才看到陈骏逸正略带慌张和满目的慈爱看着他,“外公!您怎么也来了?”说着就要挣扎着站起来。
陈骏逸两步过去按住苟志平:“别动!志平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骏逸无法相信自己的外孙不到十几天内间会有如此之大的变化,言语间竟有些颤抖和惊疑。陈骏逸看了看苟志平,突然转身问陈虹:“振东呢?他干什么去了,孩子都成这样了,他这个做父亲的还有心思干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