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时辰也差不多了,开始吧!”小王爷笑得诡异,没有异议道。</p>
右翼台的一个角落里,王侯与郑元芳并排而立,看着与小王爷、赤方一起,行动无碍,谈笑自如的牛刚,目光中闪过不可思议之色!</p>
“元芳兄,我看错了不是,他怎地一点事也没有,莫非从驼子峰摔下来不是他,驼子峰从峰顶到谷底,可是足足两百丈的落差,虽说不是直接落地,可是就那么一直翻滚下来,若是换来了我,没有粉身碎骨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p>
“你我亲眼所见,怎会有假!”郑元芳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将心中的惊骇压下,可是半响没有成功,“别忘了,吕四九将他背上来时,他背上的衣服好似被烫出了一个掌形窟窿,还有露出的那个殷红的掌印,若我没有看错,那是中了龙血掌,也叫朱砂掌,乃是铁砂掌衍变而来,威力胜过十倍,别说是从驼子峰上摔下,就是那一掌,不死也得要了我半条命去!”</p>
“那他怎地一点事也没有?”王侯眼中的惊骇之色一浪胜过一浪,“赤方师伯虽然医术通玄,可是我们都看着,他与我爷爷吃多了虫儿酒,醉了一下午,晚上八点多两人才醒来,除了他,谁还能有如此惊人的医术,不对,就是医术再神奇,也不可能让一个个重伤的人短短一个下午就痊愈的。”</p>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郑元芳脸色阴沉得吓人,“不论是从驼子峰掉下,还是中了一记龙血掌,其实都没有伤及他的根本,我们当时站得远,他伤势如何,我们仅凭目测与臆测,以己度人,当然会觉得他伤重濒死,可是别忘了他与铁奉天那一战,练得乃是外家横练,几如金刚不坏,不是我们可以妄测的!”</p>
“什么?”王侯禁不住失声道,飞快地看了一下四周,没有注意到他的失态,强忍住了心中震惊,说道,“究竟是何等的功夫,竟是有如此威力,我爷爷说过,他家韦陀拳,只是在气力上惊人罢了,何时在防御上,也是这般的骇人!”</p>
“谁知道,有一个深不可测的赤方大和尚精心*,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郑元芳有些酸酸道。</p>
“那这比武比得还有什么意思!”王侯失落道,“中了龙血掌掉落悬崖,都不能伤他,我等攻击对他又有何用!”</p>
“话不能这么说!”郑元芳一拍王侯的肩膀,鼓气道,“谁说中午时他不成受伤,不也是照样昏过去了,若我所料不错,他身上伤势定然不可能已经痊愈,应该是他太骄傲了,竟是想以带伤之身参加比武,我们还怕没有希望嘛!”</p>
“这——”王侯面色闪过挣扎之色,可是眼睛扫过在椅子上坐定的小王爷,瞬间坚定起来,只要能胜,顾不得其他了!</p>
“最重要的!”看得王侯定下心来,郑元芳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别忘了,但凡修炼外家横练功夫,周身总有修炼不到的地方,谓之罩门,只要找到他的罩门所在,还怕胜不了他!”</p>
“罩门,罩门又岂是那么容易寻的!”王侯苦笑道,“就拿今日中午来说,人们都道铁奉天的罩门在双眼,可是你我如何不知道,他那一吐之威,若双眼真是铁奉天罩门,又怎会只是红肿那么简单!”</p>
“你我亲眼所见他二人硬撼数十招,我问你,你可看出了铁奉天罩门在何处?区区一个铁奉天罩门都如此难寻,更何况比他胜过不知多少的牛刚!”</p>
“一人不行,两人还不行吗?,两人不行,三人呢?”郑元芳自信满满道,“今夜会与他交手的,可是不再少数,大家一起找,还怕找不到吗?!”</p>
“你是说——”王侯心中一动,已经是领会了郑元芳的意思,低头沉思了片刻,伸出伸出手来,说道,“好,就这么办!”</p>
啪!</p>
郑元芳的手与王侯的轻轻地交击到了一处,相视一笑,正要分头行动起来,王侯一动,将郑元芳拉了回来说道;</p>
“他今夜非败不可,若是我与他先交战,还是败了的话,你一定要————就算是要败,我也一定要将他的罩门找出,到时候就看你的!”</p>
“嗯!”郑元芳重重点头,说道,“我也一样。若是在你之前,就是败,也定要找出的罩门来,这样他战败,也有我的一分功劳在!”</p>
两人的手重重握在了一起,一时间,竟是有种惺惺相惜之感,但比武即将开始,容不得二人再多感概,赶紧分头行动起来!</p>
左翼台上,牛刚背靠着深扎入台下的大铁枪,兴致勃勃地看着山下石阵中的情形,却是不觉一道暗流,正朝着他汹涌而来。</p>
其实就算是他知道,怕也是只会一笑而过,从一开始,郑元芳与王侯就已经找错了方向,他们又怎能想到,牛刚除了韦陀拳外,根本就不曾修炼过什么劳什子外家横练功夫,又哪来得罩门一说,任凭他们发动多少人寻找,也是枉然。</p>
“小师弟,给,含在舌下,嗓子就不那么难受了!”方去欢走到牛刚跟前,递给他一盒药片。</p>
“这是什么——润喉片,谢谢了,师兄,也不知道我这嗓子怎么了,难受得要死!”牛刚抱怨道,取出一片,含在口中,一片清凉,嗓子果然舒服了多了。</p>
“呵呵,你不记得了!”方去欢摇头笑道,“龟蛇吐息术啊,我这才传授你多长时间,没想到你居然已经可以使出了。”(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