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我什么也没看清,能不能再来一次!”</p>
此话一出,牛刚脸红得都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丢死人了,可是那枪影纵横、充斥脑海的情形,几乎把从来没有领教过这种大场面的他给吓懵了,尤其是后来自己的脑海中枪影堆积得几乎要撑爆了脑袋,实在是把他吓了个不清,这种情形下,你还能指望他能静下心来研究研究什么枪法,别开玩笑了。</p>
“嗯,不错,没看清就好!”龙山说道。“枪法已经传授于你,倒是还未命名,日后你也自己看着办吧!”</p>
“师父,弟子——等等!什么???”牛刚已经做好了虚心接受龙山训斥的准备,猛地一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心中犹在嘀咕:“难道我还没还没有清醒过来,起了幻听不是?”</p>
“行了,完事!你自己去做自己要做的事去吧,不必顾及为师!”龙山转过头来,给了牛刚一个莫名的微笑,然后转过身去,继续将目光移到了台下,好似那巨石阵中的比武对他的有巨大的吸引力一般。</p>
“等等!!!”要不是猛地一下意识到了面对背对着自己坐着的人乃是自己那位恐怖的师父,牛刚几乎差点忍不住要动手把他从椅子上提起来问个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情况。</p>
不是说要传授自己枪法吗?可是枪法在哪里,牛刚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哦!不对,影子倒是看到了,那充斥上下左右、四方天地的密密麻麻枪影,现在想起来,他还是一阵阵的心悸。</p>
可是这算什么,这就是枪法了,这算是哪门子枪法,除了枪影,还有个毛啊!</p>
牛刚的手伸到一般,顿在那里,不上不下,最终还是无奈地收了回去,心中尽管愤愤不平,但终究还是没有胆量去跟师父论个清楚。</p>
“唉,算了!谁叫你是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牛刚暗自腹诽着,“等以后找师叔去问问吧。嗯!师叔!!!哎呀,拆点把这要命的事给忘了!”</p>
牛刚神色一变,瞟了一眼师叔赤方,注意力全在台下的比武上,全然没有注意到刚刚的任何异状,那边的小王爷、萧龙客、铁佛陀亦然,他们的注意力全都投在了郑元芳的身上,这个年轻后辈给他们带了的惊讶似乎并不比王长林少。</p>
左右看了看,在没有人注意自己,牛刚轻移步子,一溜烟地跑到了左翼台上,将正注意着台下的徐去缺、方去欢几人推了一把,传音道:</p>
“做好准备了,查刚带着人上来了!”</p>
牛刚的话,直叫徐去缺、方去欢、方去阴、胡去悲四人的心弦顿时紧紧地崩紧,也忘了问牛刚哪来的消息。虽有早有预料,可事到临头,还是不由地一阵慌乱。</p>
“唉,人也就在山脚上,算算时间,也是差不多该到了!”胡去悲绷紧了面皮,有些艰难地吞咽了下口水,“也罢,该来的还是来了!”</p>
“慌什么,咱们做的也并非错事,百善孝为先嘛,难道要让老二九泉之下,也不安心嘛?”徐去缺深吸了几口气,沉着道,“凡事都要讲道理,师父他发怒也要有个道理,咱们那里——”</p>
正说着,徐去缺猛地发觉方去欢、方去阴、胡去悲、牛刚四人目光齐刷刷地扫在了他的身上,这才发觉自己说的似乎有些不妥。</p>
“嗯,师父虽说有些不——哦,霸道!对,霸道!”徐去缺擦拭了一下额角的虚汗,继续道,“但是别忘了,师父最是重感情,仔细想想,师父他因何恨死了铁前辈,归根结底,还不就是因为老二,师父对老二的感情越深,对铁前辈的恨也越深。”</p>
“嗯,大师兄言之有理!”方去欢四人不住地点头。</p>
“所以说嘛,咱们也不必担心,抓住了这点,师父也怎样不了咱们。”徐去缺大手一挥,大有大事可成的壮烈。</p>
“师叔重感情不假,可是他更要面子!”看着四人好不容易镇定了下来,牛刚也不好意思再给他们去泼冷水,只是在心中小声地嘀咕着。</p>
要说感情,除了师父龙山,还有师叔这一世的师父梦门和尚外,感情最深的就该是自己的太爷爷,可两人后来还不是为赌一口气,谁也不拉下面子原谅对手,最后来了个老死不想往来。</p>
今天这事,可是悬得很啊!已经是有一次被自己的五个好徒儿逼得下不了台了,多亏了小王爷及时开口给了他台阶下:再来一次,还不闹翻天啊!</p>
从飞翼上俯瞰而下,跃过石阵,遥遥地出现了一行人,牛刚眼睛,看得分明,却是查刚与老虎抬着一副担架走在前面,担架上躺着正是被牛刚几乎震碎全身骨头的铁奉天,浑身已是打满了石膏固定,模样凄惨不已。跟在其后的还有两人,一个是面色微微有些苍白的聂晓龙,另一个却是为面目陌生的老者。</p>
一行人很快走到石阵前,石阵中,郑元芳与方去晴的比武,阻挡了他们的去路,不过任谁也看得出,方去晴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故而他们倒也不着急。</p>
“哎,那些人是干什么,你那小徒孙抬什么人来了!”小王爷看的皱起眉头,疑惑道,扭头一看,却是赤方也是一头的雾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