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两个字？”

李慢慢好奇的问道，既然夫子给夏侯指点迷津了，这货到现在居然还没有参悟，若不是悟性太差，就是钻了牛角尖。

“无为。”

“老师的意思是说，你什么都不做，就不会有这样的痛苦。”

如此简单的两个字，夏侯怎会不明白，终究是执念太深，如果当初他听夫子的话，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可是当初夫子没有站出来说话，我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夏侯很苦恼，他是魔宗余孽，轲浩然灭了魔宗，夫子不帮他很正常，夫子不站出来说话，他只能默认夫子不帮忙。

“你也配让老师站出来为你说话？当年先皇已经做好准备，一旦西陵要问罪，即便开战也会保住你们，你们既是我唐国人，先皇自当庇佑。”

“还不待西陵开口，先皇也未表态，你便急着献上你的忠诚，亲手杀死圣女，叛出魔宗，向西陵投诚，这无一不是你自己的选择。”

李慢慢语速很慢，字字诛心，夏侯一个魔宗余孽，也配让夫子说话？你家宗主还在旧书楼抄书，你说你配不配？

况且，现在你得罪的人，又多了一个姜海域，这个护犊子的，为他师姐感到不值。

“既然大将军的话说完了，那我们说点大将军不爱听的。”

李慢慢终于将话题转回来，他这个经常带偏话题的人，正大光明终结夏侯的话题，说出他们的目的。

“大先生请说。”

夏侯对李慢慢很尊敬，无论是对方的实力，还是身份地位，都不是夏侯这个俗世之人，能够与之比拟的。

李慢慢说话时，宁缺极少插嘴，大师兄本来就说的慢，如果他再插个嘴，鬼知道要偏到哪去，什么时候，才能说到他想听的。

“在草原扮演马贼，要杀我小师弟，反被小十二击杀的林零，听从谁的命令？”

“我。”

“在魔宗山门外，意图杀死我小师弟，又是谁？”

“我。”

夏侯敢作敢当，何况在大先生面前，撒谎没有任何意义，对方既然提出来，那就确定是他，夏侯不承认也没用，何况还有人作证。

“既然如此，夏侯，你归老吧！”

大先生做事毫不含糊，就是慢而已，夏侯很老吗？

夏侯不过五十岁，正值精气神最好的年华，却迎来归老的消息。

做错事，就得承受后果，李慢慢拦住姜海域，没有当场镇杀夏侯，已经是对他的仁慈。

“大先生难道想干预朝政，夫子说过，书院弟子不得干政。”

夏侯脸色特别难看，大先生直接让他归老，他瞬间懵逼，他正值上升期，要登顶巅峰时，却被书院弟子找上门，让他归老？

如果是其他人，他的长枪和拳头，早就教对方做人了，可这个人是大先生，比他强大百倍的存在，身后还有无敌的夫子。

“老师说书院不得干政，是因为老师觉得世俗之事是小事，你让林零假扮马贼是小事，你要抢夺天书也是小事，不过，无论你是天擎大德，还是魔宗魔头，亦或者道门高手，但凡你要杀我师弟，那就是书院的大事。”

“老师可为小师叔独上桃山，斩尽西陵满山桃花，我也可以为我师弟，与全世界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