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变，我一直都这样，我喜欢春风和煦，国泰民安，不过谁想杀我，谁就得死。”

简而言之，我不喜欢惹事，但我也不是好欺负，谁若要欺负上来，虽远必诛，不惹事，不代表我好欺负。

“那你第一个要杀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玲珑怔怔的望着他，在姜海域的心中，所有想杀他的人，都应该去死，而她就是最大的那一个，而且已经死了，却又被他拼命复活过来。

是为了可以，亲手杀她一次吗？

“那你第一个要杀的人，不也应该是我吗？”

姜海域自嘲的笑了笑，他真的看不懂，到底是什么形式，他主观的意识上，觉得玲珑是爱兽神的，但又不够爱。

这大概也跟兽神，想要做一个人有关吧，或许别人都觉得他是怪物，而在他的心中，意识中，始终填满的都是玲珑。

不仅仅是爱情，还有亲情，以及惺惺相惜之情。

“千年前，我为了巫族和苍生负了你，这一次，我既因你而活，便只为你而活。”

她早已不是千年前，那个守护芸芸众生的玲珑娘娘，现在的她，只是玲珑而已，一个因为兽神而复生的女孩。

同样的事情，她不会做两次，天下间哪有不负如来不负卿，上一次，她没有辜负如来，也没有辜负她的子民，可是这一次，她只想好好待他。

千年后，他是人了，不再是凶戾之气而生的怪物，他变成真正的人了，而在他复活之后，却是耗费大量力量，把她从沉睡中唤醒。

“你是玲珑嫂子？”

碧瑶怔怔的叫道，其实碧瑶和玲珑很像，这大概是姜海域，为什么特比在意碧瑶的缘故之一吧，两种喜欢加在一起，自然与众不同。

玲珑是玲珑，碧瑶是碧瑶，他们是两种不同的人物，也是两种不同的个体，是独立的思想，本不应该重叠在一起，可难免有所代入。

“兽神，上千年了，你们终于团聚了。”

小白差点没老泪纵横，她还记得五百年前，兽神悲伤的语气，傻傻的说道：你要我死，说一句就够了，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仿佛是对玲珑的无尽质问，兽神无疑是强大的，又是狂傲不羁的，不过他的桀骜，只是为了掩饰他的不幸与伤心。

其实在千年前，他就已经伤透了心，所以在玲珑复活的那一刻，他选择离开，留下姜海域独自面对巫女玲珑，承载着他心中的那份美好。

兽神带走所有的凶戾，带走所有的憎恨，也带走所有伤心和不幸，所以姜海域是幸运的，他拥有选择的权利。

“小白，五百年了，你寂寞吗？”

姜海域望着一旁的九尾天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其实非常寂寞，大概，继承兽神千年的寂寞吧。

唯有在面对碧瑶的时候，他才有些许情绪波动，觉得自己是个人，人是群居动物，应该多交流，而不是单纯修行成仙。

“寂寞啊，要不你把玲珑让给我吧，我不挑的。”

什么男的女的，什么公的母的，只要有人能陪着她，那便是一件幸福的事，所以她见过小六之后，又回来找碧瑶一起玩。

因为这天下，没有几个人，能成为她小白的朋友，她也如兽神一样，经受过无尽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