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说到公孙不灭心里感到好笑，那个伶俐的丫鬟，竟这样赞自己的小姐歌声迷人，就算是真的，也不用老鼠上天秤，自己称自己啊！</p>
韵娘嗔了丫头一眼，微笑着对公孙不灭说：“奴家姐妹俩献丑了！”</p>
韵娘与小玉调正了音调，一时琴声叮咚，如山间清泉，在乱石中欢流，箫声悠扬，从船舱飘起，洒落江面。在琴声箫音中，一曲说耳动听的歌声飞了起来：</p>
“仁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p>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p>
公孙不灭一听，不由怔住了。这是南宋词人柳永的一首（蝶恋花），写的是词人柳永漂泊异乡落魂的感受，以及怀念意中人的缠绵情思结合到一起，不论抒情写景，都表达了情感的真挚，尤其是后面的两句，被王国维称为“专作情语而绝妙之句”，是古今词中不曾多见的。</p>
这一首词，触动了公孙不灭内心的深处，记得自己漂泊异乡，怀念茜茜公主时，不就是这样的感受么？它几乎是自己当时心情的写照。他想不到韵娘的歌声这么美妙动听，似乎还知他的心情，怪不得丫鬟说她善解人意了。</p>
接着琴声箫音换调，又一首歌轻轻的飘洒向夜空：</p>
“关山魂梦长，塞雁音书少。两鬟可怜青，只为相思老。</p>
归傍碧纱窗，说与人人道：‘真个别离难，不似相逢好。’”</p>
真是歌喉婉转，余音绕梁，这是晏几道所写的一首（生查子），说的是男女之间的深厚真情，相思之苦，真的是别离难，相逢好。自己对茜茜公主的一片情，不正是这样？当韵娘、小玉的琴箫转调时，弹出的是（长相思），公孙不灭不禁有感而发，对韵娘说：“在下也献丑一下。”随即自己也唱了起来：</p>
“长江水，秦淮水，游子离家不能归，泪水暗自垂。</p>
愁上眉，恨上眉，悲愤化成利剑飞，誓取敌首回。”</p>
这真是龙吟虎啸，震惊夜空，令秦淮河上灯火为之失色，韵娘和小玉听得全怔住了。小玉说了一句：“公子何其怨也！”</p>
公孙不灭说：“有家不能归，不怨又如何？”</p>
韵娘叹了一声：“公子不能化干戈为玉帛么？这冤冤相报，又何时能了？”公孙不灭说：“只怕有人容不了在下化干戈为玉帛，这正是天地虽大，没一个在下的安身处。”</p>
韵娘正想再说，蓦然前面人声嘈杂，船只纷纷*岸，焦峰奔进来说：“少爷，前面出事了！”</p>
公孙不灭一怔：“出了什么事了？”</p>
“不知道。”</p>
公孙不灭对韵娘说：“请姑娘命船家上前*岸，打听一下前面发生丁什么事情厂</p>
韵娘点点头，命船家急撑船上前*岸。一打听，原来是茜茜公主主仆三人，已人去船空，不知几时离开了船，也不知去了哪里。</p>
公孙不灭一听，知道茜茜公主肯定是去了钟山，依约与川西双煞在天堡城比试武功了，便对韵娘说：“在下也告辞了！”</p>
韵娘已知再也无挽留，长叹一声：“公子请多加小心，万事不可托大了！”</p>
“多谢姑娘，在下自会小心。”</p>
公孙不灭与焦峰离船上岸，在夜幕中，悄然直奔钟山而去。他一定要赶在茜茜公主与川西双煞交锋前，向茜西公主说明川西双煞是西厂的鹰犬，他们此次前来南京，是专门对付她的，不是一般的江湖比武，以分高下。</p>
公孙不灭来到梅花山中的一片梅林，这里是三国时代孙权的墓地，再过去就是占地二千多亩的明孝陵了，这是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与马合葬之处，为一片苍松翠柏掩盖。明孝陵再上去，便是钟山最西边的天堡峰了。</p>
公孙不灭不明白川西双煞为什么选择在天堡峰上交锋，现在一看，才知道对茜茜公主十分不利了。只见明孝陵一带树林之中，灯火点点，不时有士兵巡逻，日夜守卫着陵墓，以防有人惊动了朱元漳和马，冒犯了陵地。川西双煞选择了天堡峰，显然是用心叵恻，存意不善。在这里，几乎不用调动什么兵马。一有动静，单是这些守陵的军户出动，便可将天堡峰包围起来，一般人插翅也难飞走，因为守陵的军户，没有一千，也有几百。</p>
公孙不灭正暗暗担心时，蓦然察觉到自己身后有轻微的响声，连忙回身轻喝一声：“谁！？”</p>
梅林中一条人影轻灵的闪了出来，笑着说：“是我呀！”</p>
公孙不灭和焦峰在月下一看，又惊诧了，来人是能歌善弹的韵娘，她也悄然而来了。公孙不灭问：“你怎么也来了这里？”</p>
“小女子实在不放心公子。”</p>
“你想劝我不要插手管这件事？”</p>
“小女子能动得动大侠么？”</p>
“你来助我们？”</p>
“小女子这一点微弱的武功，怎能助大侠？只有给大侠增添麻烦。”</p>
“那你来干什么？”</p>
“小女子与守陵的秦公公交情颇好，特来劝他约束守陵的士兵，不插手你们江湖中人交锋的事，以守卫陵墓为上。”</p>
“他能听姑娘之劝么？”</p>
“公子放心，小女子没别的本事，这一点本事却有。”</p>
公孙不灭一揖说：“在下在这里多谢姑娘了！”</p>
“大侠对小女子有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有尽这一点绵力，相报公子。”</p>
“姑娘言重了！在下那一点区区小事，姑娘千万别放在心上，但姑娘之恩，在下是永远铭记在心的。”</p>
“大侠这句话，小女子又怎受得起？不过，小女子有把握可以劝秦公公按兵不动，但西厂的人，小女子就无能为力了，还望大侠等人小心才是。”</p>
“姑娘能劝阻守陵兵不动，在下就十分的感激了！”</p>
“小女子请求大侠等人，千万别闯陵地，不然，小女子也劝不了。”</p>
“姑娘放心，在下等人一定不踏入陵地半步。”</p>
“小女子先告辞了！”韵娘说完，一闪身，便往陵地的灯光处跃去。</p>
焦峰在韵娘走后，实在忍不住问：“少爷，这位韵娘到底是什么人？她能劝得了那个什么秦公公么？”</p>
公孙不灭将韵娘的事一说，焦峰怔住了：“少爷，她曾经是幽冥杀手的人？”</p>
“是！”</p>
“这么一个女鹰犬，少爷能相信她？”</p>
“但她的确是位好心的女子。”</p>
“少爷，我们还是对她提防些好。”</p>
“焦峰，公门有戴七这样正直仗义的人，西厂中有她这么一个人，也不足为怪，我相信她绝对没有害我之意，要不，她就不会露面与我们相见了，完全可以悄然地去陵地，而不惊动我们。”</p>
“少爷，我们小心一点的好。”</p>
“我会小心的，焦峰，我们取路上天堡峰吧！”</p>
他们刚走没多远，又一条人影从梅林中闪了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公孙不灭和焦峰一看，又惊喜起来，来人是天真烂漫的芸芸。</p>
焦峰问：“是你？”</p>
芸芸欢笑道：“当然是我啦！你们以为是谁？”</p>
公孙不灭急问：“你家小姐呢？”</p>
“在那边一棵梅树下。”</p>
“快带我去见你家小姐。”</p>
“你自己去不行了吗？还用得着我带吗？”</p>
“芸姑娘说的也是。”公孙不灭径直去见茜茜公主了。茜茜公主一见他来，含笑问：“你在秦淮河上玩得好畅快呵！看来比我还玩得快乐。”</p>
公孙不灭心想：要不是担心你的安危，我会去秦淮河上玩吗？公孙不灭还没有答，茜茜又问了：“刚才和你谈话的女子是谁？”</p>
公孙不灭有点讶然：“兄弟，你看见了？”</p>
“我眼睛不盲，怎会看不见的？我还看出，她就是那位在秦淮河上弹琴唱歌给你听的女子，她怎么追踪你到这里来了？她是不是看中了你？”</p>
公孙不灭慌忙说：“兄弟别误会，我与她不过是偶遇二三次而已。”</p>
“不对吧？你曾经救过她的命，现在她又感恩图报，这个烟花女子真的不简单，身怀不错的武功，还认识守陵的秦公公，是你的红颜知己吧？”</p>
公孙不灭感到茜茜的误会实在太大了，而且他和韵娘刚才的对话，茜茜都听得清清楚楚了，再不解释清楚，那误会就更大了。他连忙将自己怎么和韵娘认识，自己在那魔穴又怎么救了韵娘，以及刚才的相遇一一说了，最后说：“兄弟，我只不过感激她在魔穴中相助之情，回报她而已，说不上深交，怎说得上是知己了？现在她连我的真实身分也不清楚，只知道我是曾经救过她的一位侠士而已。””你没骗我？”</p>
“我欺骗兄弟干什么？”</p>
茜茜含笑说：“不灭哥，要不是我刚才听了你和焦峰的说话，你想我会干什么？”</p>
“兄弟会干什么？”</p>
“我会叫芸芸前去杀了她。”</p>
公孙不灭吓了一跳：“兄弟怎能这样干的？她虽然是西厂的人，但一颗心可是好的，没有其他鹰犬那么可恶可恨。”</p>
“我杀她，并不是因为她是西厂的人，也不管她是好是坏。”</p>
公孙不灭睁大了眼：“那兄弟为什么要杀她了？”</p>
“因为她接近了你。”</p>
公孙不灭愕然：“接近了我？”</p>
“是呀！今生今世，除了我和芸芸能接近你以外，任何一个接近你的女子，我都不能容许，我都会杀掉她们！”</p>
“我今后不能去接近别的女子了？”</p>
“有我接近你还不够吗？你还想接近什么女子？你不想别的女子无辜的死去，你最好别去接近她们。”</p>
公孙不灭听了茜茜公主这一段话，真是惊喜万分，以往自己想说而不敢说出的话，都叫茜茜公主说出来，原来茜茜公主是这么深爱自己，但茜茜公主的妒意也实在太大了，接近我的女子就杀掉，那成话吗？便说：“兄弟，你千万别乱来。”</p>
“你是不是不愿和我在一起，想去和别的女子好？”</p>
公孙不灭急说：“我心中只有兄弟一人，再没别的女子，若有负心，将万箭穿心，不得好死。”</p>
“哎！你只说愿意永伴着我，不再有别的女子，不就行了么？何必发那么重的誓？”</p>
“我害怕兄弟不相信我呵！”</p>
“行啦！我相信你。”</p>
“多谢兄弟，可是兄弟千万不可乱杀别的女子呵！”</p>
“你不变心，我杀她们干吗？”</p>
“因为某些事，我总可以和她们说话吧？”</p>
“不行！要说，我去跟她们说。”</p>
“看来兄弟还是不相信我。”</p>
“还是多提防点的好，我母亲说，天下男子没有几个不花心的，多防范没有什么坏处，最好永远让他伴在自己的身边。”</p>
“其实，我深得兄弟的垂爱，已是感激不尽了，再不敢也不想去染指任何女于，有兄弟伴随终身，我已经是人间最幸福的人了！”</p>
芸芸这时走过来说：“你要是负了我家的公主，不用乱箭穿心，我手中的一把剑，就可穿了你的心。”</p>
“芸姑娘，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的。”</p>
“什么？你以为我杀不了你？”</p>
“不！不！我是说，我不变心，芸姑娘又怎会穿我的心了？”</p>
茜茜公主说：“好啦！别说了！不灭哥，你急于要见我，不只是解释你和韵姑娘的事吧？”</p>
“本来不是，但兄弟误会，我就急于解释了。我要见兄弟是想告诉兄弟，川西双煞，并不是什么武林中的人，他们是西厂一双可怕的鹰犬，兄弟千万要小心了。”</p>
“真的？那我会怎么对付他们！”</p>
“兄弟要杀了他们？”</p>
“这样的人，不杀了干什么？杀了他们，也是对其他武林败类的一个警告，凡是投*西厂的人，就是这么个下场。”</p>
“兄弟，恐怕不仅是川西双煞前来，来的还会有不少西厂的高手。”</p>
“那更好，我和芸芸叫他们有来没回，全部叫他们横尸在天堡峰上，最好郝一天也来，省得我们去寻找他。”</p>
公孙不灭说：“兄弟，在交锋中要提防他们的暗算和四下埋伏。兄弟，这样好不好，由我以判官面目与川西双煞交锋；兄弟、芸姑娘、小丹和焦峰隐藏在四周的树林中；对付西厂四面埋伏的高手，以防万一。”</p>
茜茜公主说：“这怎么行。向川西双煞挑战的是我，我不去，他们死了也不会心服。”</p>
芸芸说：“小姐，让我一个人去对付川西双煞，小姐和少爷在四周警戒，不就行了？”</p>
茜茜公主说：“这也好。”</p>
公孙不灭说：“那芸姑娘不危险？”</p>
茜茜公主说：“不灭哥，你别小看我的芸芸，芸芸是专心练剑，又由我母亲亲自传授、指点．她的剑法，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不让她去，她也会去，不灭哥，我们就这么决定。”</p>
“那芸姑娘小心了！”</p>
芸芸说：“有小姐和少爷，我还怕什么呵！你们只管放心啦！”</p>
茜茜说：“芸丫头，时辰快到了，我和你先上天堡峰。不灭哥，你和小丹、焦峰随后悄然赶来吧！”</p>
说完，茜茜公主和芸芸身形一晃，像两只疾飞的夜鸟，转眼便消失在黑夜里，无影无踪，</p>
天堡峰上，松涛阵阵，月色如画，给人以宁静的感受，也有一种紧张而神秘的感觉，似乎山峰上没有什么人影走动，要是在苍松翠相中暗伏千军万马，的确也难令人发觉。树摇草动，也不知是风吹动，还是有人暗藏在其中。</p>
茜茜公主和芸芸姑娘，在月色中凌空而来，飘然落在山峰一处空旷的地上。这一处，虽然是山石起伏，杂草丛生，却是一个交锋的好场所，它四周尽是一片黑黝黝的树林。</p>
山峰上，山路崎蜒，深夜里，的确没有人敢闯上来。川西双煞选择了在这个峰上交锋，的确对他们有百利而无一害。川西双煞的绝技，就是一套与众不同的猴拳，轻纵跳跃，在山间乱石杂草丛中来往如飞，如走平地。单在地形地势上，他们就占绝大优势了，更能充分发挥他们的所长，万一他们真的战不了，可以闪身到树林中去，不但可以逃生，还可以暗算对手，反败为胜。</p>
其实选择天堡峰，不是川西双煞的主意，他们从来没有到过南京，不知钟山上有这么一处交锋的好地方。但只要在山峰、树林中就行了，这完全是富于心计的无情刀客为他们而选择的。同时他取得了郝一天的同意，暗中派了一批高手和弓箭手，埋伏在松林和乱石草丛中，计划活擒了茜茜公主主仆两人，捉不了就射杀。不令川西双煞有任何损伤，不然他难以向西厂提督汪公公交代，也无法向郝一天说。因为川西双煞来江南主要的任务是对付判官、小鬼、而不是与人比武争胜负。</p>
为了万全，无情刀客更与守陵的秦公公打招呼，在必要时，请他派出大批军士，围困天堡峰，但他这一万全之策，却给韵娘以东厂的名义破坏了！她劝秦公公以保卫陵地为主，别去插手江湖上仇杀的事。要是明孝陵有什么损失，他的责任更大。秦公公果然听从了韵娘的劝告，不去理天堡峰上的事，严加警卫着朱元璋的陵墓。</p>
其实就是秦公公出动了军士，也无法能围困得公孙不灭、茜茜公主和芸芸姑娘，但却对轻功不够敏捷、轻巧的小丹和焦峰十分不利，增添了公孙不灭和茜茜公主的一些麻烦而已，只能挟着小丹、焦峰飞出天堡峰。不管怎样，韵娘总算在暗中帮了公孙不灭等人的大忙。</p>
茜茜公主和芸芸飘然凌空而至，宛如天上的一对仙子降临人间，落地无声，纤尘不扬，像一团轻云似的，飘落在山峰上，令在松林中埋伏的西厂高手和弓箭手惊愕了。几疑她们真的是一对仙子，人间哪有这等出色超群的轻功？就是川西双煞，也心中凛然，单是以轻功论，他们感到自己也不如她们，就是不知道她们的纵跳功夫如何。</p>
茜茜公主和芸芸落下来时，早巳凝神运气，以防敌人不择手段，突施暗算，但见四周没有任何动静，芸芸说：”小姐，怎么没有人的？是否川西双煞害怕了，不敢来？”</p>
茜茜公主环视四周一眼，轻轻说：“他们来了，而且四面树林里都有人，丫头，小心。”</p>
果然，有人咯咯似夜猫子般的笑声从树林中传来，跟着两条人影从树林里似猴子样的纵跳出来。申虎说：“谁说我们不敢来？”</p>
申豹说：“我们在这里等候你们多时了！怎么你们到现在才来？”</p>
芸芸闷：“我们现在来迟了吗？”</p>
申虎狞笑着：“不迟，不迟！你们来得正是时候。”</p>
芸芸说：“你们两个像煮熟的狗头，龇牙露齿的笑干吗？你们以为你们好看吗？丑死人了！”</p>
申豹说：“我们两往往在杀人前，就是这么的笑着。小丫头、你们两人是是害怕，就跪下来，叩头叫我们三声大爷，日后就伺候我们，我们可以留下你们的性命。不然，今夜你们死定了！”</p>
芸芸说：“你们跪下来叫我三声小姑奶奶，我也不会让你们活着，因为你们活着不像个人样，令我看见都恶心。”</p>
申虎说：“兄弟，别跟她们说废话。”</p>
申豹说：“不错！”他问茜茜和芸芸，“你们是主仆两个齐上，还是要我们一个个的收拾？”</p>
芸芸说：“杀你们两个人不像人、猴子不像猴子的丑怪物，还用得着我家小姐出手？单我一个人就行了！”</p>
茜茜也含笑的说：“是呀！你们能战胜了我这个丫头，再与我交锋也不迟；要是你们连我跟前的一个丫头也战胜不了，杀你们真污了我的手。不过，我敢肯定，你们两个绝对胜不了我这丫头。”</p>
申虎怒问：“你敢这么小看了我兄弟俩？”</p>
“不是小看，而是肯定。我看，还是叫你们的同伴一块出来，联手战我这个丫头，或许还有胜的希望。不然，你们别想回去了，共赶黄泉路吧！”</p>
林中有人哈哈大笑而出：“小姐，你未免太小看天下人了！”</p>
出来的是无情刀客。茜茜问：“怎么是你一个出来？他们干吗不出来？躲藏在树林中干什么？”</p>
无情刀客笑道：“好好！各位英雄好汉，大家都出来吧！目睹仙子的风采，是不是她们的武功，有如她们本人那么俊。”</p>
顿时从树林走出四五个各种打扮的人，有的是一身劲装，有的是书生文人打扮，更有的是一身道士和公子哥儿装束，他们都是西厂中的一批高手，故意扮成武林中各式人物出现，仿佛是为目睹这一场比武而来，各不相识。</p>
茜茜公主环视了他们一下：“你们都是这两只猴子的同伙？”</p>
书生文人打扮的人说：“小姐别误会，在下在江湖上人称肖秀士，欣闻小姐与川西双煞在这山峰上比武过招，特来观看，并没其他的用意。”</p>
茜茜公主一笑：“我要是没看错你，你就是人称毒书生的肖秀士吧？一向在太湖上神出鬼没。”</p>
毒书生怔了怔：“小姐认识在下？”</p>
“你武功不见得怎么好，但用毒却十分高明，我怎么不认识？”</p>
“小姐在哪里认识在下了？在下好像从未见过小姐。”</p>
“这你不必问，看来你今夜打算用毒对付我们？但是我不能不事先警告你，你用毒时要想清楚，别毒倒了在场的人和你自己。”</p>
劲装汉子一声冷笑：“好大的口气，等你们与川西双煞交锋后，我再来领教你们主仆两人的高招。”</p>
芸芸说：“你这只笨牛，乱吼什么的？既然这样，你与这两只猴子联手齐上不更好？何必等他们死了你再出手？”</p>
道士打扮的人说：“姑娘，你太过目中无人了，就是有真本事，也不该这么狂妄自大。”</p>
芸芸说：“你不服气么？那你一块联手齐上也行，我一样可以打发得了。”</p>
无情刀客奸笑着：“姑娘！你这么一句，不怕犯了众怒么？我们七人真的齐上，你们能应付得了？”</p>
“那你们就齐上呀！”</p>
川西双煞说：“小丫头，太过放肆了！各位英雄好汉，你们闪开，让我们先打发这丫头，再对付她的主人也不迟。”</p>
无情刀客问：她们主仆要是齐上呢？”</p>
申虎说：“我兄弟俩一样可以应付。”</p>
“好好！我们就看申兄的真本事了！”无情刀客招呼其他人退下散开，无形中形成了一个包围圈，用意是十分的阴险，提防茜茜公主两人不敌而逃。</p>
劲装汉子狠狠地说：“她们这般狂妄，我誓必绘她们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要不，她们就认为天下无人能敌了！”</p>
茜茜公主仍带笑说：“我们不是认为天下无敌，而是你们一个个都不是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