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如果是这样，你应该直接告诉我吧！’易龙牙揉着被敲处说着。</p>

‘如果是直接就不好办了，这是有关家中事务的突击考试，我不是玉姐，我的家教方针是针对家中事务，你还要再加油。’说着说着，看见易龙牙那不甘的样子，她忍不住再赏了他一记，不过今次只是曲指轻敲罢了。</p>

‘……’</p>

‘怎么了，这样的盯住我看？’</p>

易龙牙被轻敲了一记后，可是完全没发过言，只是一股劲的盯住姬月华看，直到她受不了他的视线，尴尬地质问时，他才像回神过来。</p>

然后他仿佛要气人似的，摊手摇头道：‘真是越活越回去，想不到会被你教训，以前真是看轻你了。’</p>

先是意外，然后不悦，姬月华白了他一眼，道：‘哼！知道就好了，本姑娘是很伟大的，以后你一有空就应该敬仰本姑娘的伟大……你这是什么下流眼神！’</p>

本来还想保持一下成熟，只是当她挺胸傲然说着时，发觉易龙牙的视线正是往自己‘伟大处’盯住，理智立时被推到崩溃边缘。</p>

‘什、什么叫下流，还不是你……没事……’</p>

被姬月华当场揭破，易龙牙本意是想把责任推到姬月华身上，谁叫她的话跟动作那么挑逗，不过当触及姬月华炽热的羞怒目光，他是乖乖住嘴。</p>

‘真是个色学生，不过还是要跟你说声，虽然问题要自己问，但别迫得太紧，男生要迁就女生喔！’</p>

没有任何攻击行为，当姬月华没好气忠告过后，便离座而去。而不等易龙牙问及原因，他的眼角瞟视到孙明玉已回到客厅上。</p>

‘月华，他没偷懒吧？’</p>

‘还好啦，除了色一点外，其他还好。’姬月华说到后来，给易龙牙扮了个鬼脸，就是踩着轻快脚步离开。</p>

‘龙牙，你刚才做过什么？’听见姬月华说他色，孙明玉可是用怀疑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易龙牙，一贯温柔的笑容渐渐注入危险因子。</p>

‘月华！’心中冲已离去的可人儿咆哮，不过易龙牙反应不慢，在咆哮同时，果断道：‘冤枉，我什么也没做过！’</p>

他自问没说谎，所以语气也强硬得很，是没有做过，顶多看过罢了。</p>

‘唔？古怪，搞不懂你们。’</p>

易龙牙的坚定眼神是洗掉大量怀疑，孙明玉给他吓了一吓，最后在不清不楚下，只好不再追究，把注意力回到温习上头。</p>

当晚饭过后，各人就像平时一样，留在客厅上各自做各的事。</p>

辛苦撑过了温习时刻，易龙牙本想去找雪樱。不过雪樱跟姬月华聊过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现身过，留在她自己的房间之中。</p>

而不止晚饭，当时间再推移，到达雪樱习惯会巡逻的时间，她仍是不见人影，这下子是让易龙牙想着今天或许见不了她。</p>

然后来到深夜时分……</p>

‘唔……嗯……唔……’</p>

没有节奏、没有意义的呻吟自易龙牙的嘴巴处吐出，客厅之上，正有两个人伏在四方桌上睡去，一个是被散乱的笔记纸埋住的易龙牙，另一个则是同样伏桌睡去的孙明玉。</p>

这一对师生，自饭后开始，已经是开始温习，而温习到中途，他们就是先后睡去，如果无人干扰的话，他们应该会就这样维持到翌晨。</p>

‘卡嚓’、‘吱……吱……’、‘唔……呼……’</p>

客厅上响起了细微的音节，而虽是细微，不过易龙牙却听得出这是家中门扉的把手转动声和开门关门的声音……再确认一次，易龙牙是听得出来，所以，他其实是醒着。</p>

‘是……谁？’</p>

并不像孙明玉酣睡，浅睡的易龙牙在闻得异响时，是被‘吵’得悠悠的转醒，没像平时的贪睡，一醒来脑筋很快就活跃过来，大概是这次睡眠睡得不久，而且睡前又是不知不觉，所以说他醒来时，根本不知道自己曾睡过，直至他看及时钟。</p>

‘两点钟，我何时睡的？玉姐也是……’转动着脖子和腰身，易龙牙醒来后，看及时钟后是喃喃说着。</p>

然后再当他看见孙明玉也伏桌睡去，他推了推她的香肩，道：‘玉姐、玉姐，别在这儿……算了。’</p>

轻轻的、节奏的，随着胸口起伏，易龙牙可以听见她的细微打呼声，瞧她那脸熟睡相，易龙牙推了她两下，便放弃唤醒她。</p>

搔了搔脸颊，未经当事人批准，他自行把孙明玉抱到沙发上，再找过一张被子给她。</p>

躺着总会舒服过伏着的睡。</p>

‘我怎么会无端……呃，对了。’</p>

当易龙牙把照出柔光的灯泡关掉后，才想起吵醒自己的门扉声。在家中住了那么久，声音属于哪扇门扉大致都听得明白，吵醒自己的源于通往北楼的门扉。</p>

‘是谁这么晚还走出外边？’</p>

在他这样自问时，他是通过了前往北楼的门扉，自问既然得不到答覆，那就去亲身求证。</p>

也许是夜深的静寂和孤独刺激了他，他冒险的冲动来得特别大，即使有更快更直接的方法，他亦放下不用，靠自己双腿去搜寻对方。</p>

如果说他在期待异样状况，答案是肯定的。</p>

‘到底是谁？’</p>

怀着这个会令心跳加快数拍的疑问，穿着拖鞋的他先巡视主楼四周，当无一发现时，他便朝北楼处走去。</p>

比起主楼更奇怪，这是北楼被家中各人公认的特点，到现在为止，还没任何人知道葵无忌为什么要弄出这个建筑物，算得上家中最谜的地方。</p>

‘果然，是练武场。’</p>

进到北楼内，易龙牙就是看见练武场那道双扇式大门，有一扇没关起，淡白的灯光从门缝射出，在一片昏暗环境，灯光是特别抢眼。</p>

出于危险意识？奇怪的偷窥**？还是说为着对方着想？</p>

不论是哪一个，易龙牙都是决定要把脚步放轻，把气息压去，悄然地往练武场走去，藉由门缝观察内里状况。</p>

‘哈！’、‘霍！’</p>

练武场中被人刻意清空，能够站在上面的只有一个身穿武士服的女人，而那女人在被清空的范围上，手执爱刀，使劲在虚空划下轨迹，随着吆喝声，东瀛刀‘霍霍’的裂空声不断生出。</p>

‘心情不好吗？’</p>

身在门外的人为什么会有这感想，只能说天晓得，不过雪樱在烦躁这点倒是不假，当她使劲的再挥刀数遍，就像厌恶什么而停下来，掌心按到自己的额角，如果说她不心烦，那绝对是骗人。</p>

‘呼……呼……哇，是谁！’</p>

就在雪樱气喘的想东想西时，忽然间门声轻响，在如此寂静的环境下，即使雪樱正陷于自己的世界，仍是察觉出来，在惊叫出来同时，双手急速紧握刀柄，面向大门戒备……三秒左右吧！</p>

‘拜托，别动手，是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