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浦沉香心头微微一凛,看了看此刻满脸怒容的子悦,忙伸手按了按欲动身的子悦,摇了摇头。</p>
“这件事情并不能怪诗诗。”</p>
皇浦沉香对欧阳家态度不好,但是对欧阳诗诗却是另类,一者自然是因为欧阳诗诗与自己从小的关系,但是更重要的一点是欧阳诗诗作为丰乐与自己家族之间,那样做的确也是无可厚非的,即便是放在她自己身上,她只怕也是会选择那样做。</p>
子悦听着子悦一言,不由神情微微一变,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皇浦沉香早已经料到子悦会说什么一般,率先便是说道。</p>
“这件事情还是交给我吧。”</p>
说则皇浦沉香便是起身离去。</p>
院落内丰傲却是独自坐在石桌边无聊发愣,此刻见着皇浦沉香走了出来,不由小脸蛋笑容一扬。</p>
“沉香姑姑。”</p>
丰傲稚嫩笑着便是朝着皇浦沉香这边小跑过来。</p>
沉香不由笑了笑。</p>
“小傲先回你娘亲身边去,沉香姑姑待会就回来。”</p>
沉香抚摸着丰傲小脑袋,拍了拍说道。</p>
丰傲虽然有些不解为什么明明要与自己娘亲谈话的沉香姑姑这刻就要走,但是这时候想及刚才那是从所言,不由心头大明,当即便是乖巧笑着跑回房间。</p>
“娘。”</p>
一声稚嫩的呼喊声传来。</p>
子悦此刻应允声也是传来。</p>
皇浦沉香微微一笑,心头一松,随着侍从而去。</p>
欧阳诗诗在这两年间其实没少来,但是每次都是被拒绝,中间也就只有皇浦沉香与她见过一两面罢了。</p>
欧阳诗诗明显十分焦急,在皇浦家族的大门外一直来回走着。</p>
见着皇浦沉香这时候走了出来,欧阳诗诗面色就是一跨,心头一叹,已经知道了答案一般。</p>
皇浦沉香复杂的看了看欧阳诗诗。</p>
“你不应该来这里,我与你说了很多遍乐。”</p>
皇浦沉香面色却是显得有些冷淡,淡淡地说道。</p>
欧阳诗诗早就已经习惯这个曾经沉香姐沉香姐叫唤的女子对自己这般态度了,当下也是不以为意,只是复杂的看着沉香。</p>
“沉香姐,她还是不肯见我?”</p>
欧阳诗诗有些天真地问道。</p>
皇浦沉香心头苦笑不已,子悦哪里是不愿意见到欧阳诗诗,正是因为太急切见到欧阳诗诗,甚至不惜代价想要将她这个欧阳家族的人给杀了这才被自己拦下。</p>
“诗诗,你别再这么犯傻了好不好,这两年来你每次来哪次不都是这样子的结果,实话告诉你吧,不是子悦不想见你,而是子悦恨不得要了你的性命,所以我与我大哥这才极力不让你们见面,你明白么?两年前的事情已经造成了你与子悦与丰乐之间没有丝毫弥合的可能。”</p>
虽然皇浦沉香极为不愿意与欧阳诗诗这样子说,但是长痛不如短痛,让欧阳诗诗能够知难而退倒也是一种方法,毕竟,在这件事情不是低低头就能够解决的。</p>
欧阳诗诗被皇浦沉香这么一点,俏脸微微低垂下去,随即便是微微哽咽了起来,勉强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在丰乐这件事情上,欧阳诗诗是什么心情,只怕无人可知,可是她的这种痛苦却又能够向谁发些,可是尽管如此,她依旧将当年的一切罪责,就是欧阳家族的那些罪过都是毫不犹豫的叠加到了自己身上,如此在心里上依然傻傻的苦撑着,不让别人察觉心头的苦楚,可是此刻听着皇浦沉香这话却是怎么也是忍不下来。</p>
“沉香姐,我知道,当年的事情是我不对,要不是我,丰乐他???他也不会???”</p>
一提及到丰乐,欧阳诗诗竟是如同完全失去了支架一般彻底的在心里上溃败了下来,一时之下那种挤压了两年之久的感情委屈,却是如同山洪一般就此爆发了出来,顿时哭得不成人形,对于欧阳家族来说,欧阳诗诗应该坚强,但是对于个人来说,欧阳诗诗说到底毕竟只是个女子,如今这般模样,谁也不会觉得丢脸,也会觉得丢脸,因为,这一刻的欧阳诗诗才是真真的自己,两年来第一次的真正的坐了一会自己。</p>
皇浦沉香似乎也是受到了欧阳诗诗的感染一般,竟是眼角也开始湿润了起来,欧阳诗诗有些无力的蹲着身子,失声哭了起来,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停在皇浦沉香心头却是那般如同重锤一般,一次次得猛砸向心头。</p>
皇浦沉香还从来没有见过欧阳诗诗哭的这么稀里糊涂的,不由自主的蹲下了身子去,靠在欧阳诗诗身边,缓缓将欧阳诗诗抱在了怀中,此刻的皇浦沉香竟也是悄声落泪,其实这么两年来,对于丰乐的殒命,她心头何尝不是一种伤痛,两年来何尝不是一种煎熬,当即也是趁着这个机会将心头挤压的情感一次性给爆发了出来,而子悦相比较这两人来说却是在处境上好上很多,至少在她几乎崩溃的那段时间内,还有他人的安慰劝导,但是这两人却没有,仅仅是依靠着自己的意念苦苦支撑着罢了,欧阳诗诗最盛,她还要遭受曾经的一些朋友的冷眼嘲讽。</p>
“沉香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该怎么办?”</p>
欧阳诗诗无力的软在皇浦沉香的怀中,痛苦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