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南仲气得吹胡子瞪眼,不为别的,赵桓又开始喝酒了!
已经掌握东宫大权得耿南仲,接人待物言语上自然底气十足。虽说上次两个御史弹劾韩望触犯了天颜,被发配到岭南去了。如今韩望证据确凿的把柄悄悄流传到他手上,太子应该抓住机会上表弹劾。
赵桓有个优点,记吃也记打,这次任耿南仲说破嘴皮子,他坚决不出面了。还让我出面,感情那不是你家老子,嫌我死得不够难看?这个赵楷我算看明白了,你越打他,他越活得开心,花再多的精力都是白费。想闹就自己去折腾,作为太子的我,没事喝点酒不比什么都强!
只见宇文虚中和陈过庭也接连进来,耿南仲哼了一声,“太子殿下有要务召集,尔等事事拖沓,成何体统?”
陈过庭尴尬的笑笑不说话,倒是宇文虚中哈哈一笑,“耿师教训的是,我等下次定会快马加鞭。到底何事,劳烦耿师详说一二。”
耿南仲自然绘声绘色的将韩望的一系列新罪证加油添醋的说了一番。言辞间恨不得人人喊打,千刀万剐的,更有两个人不支持就是大逆不道不忠不孝。
宇文虚中眉头一皱,问道“耿师,这些消息可是从密谍司来的?”
耿南仲下意识的警惕,“叔通,你怎么,你别管哪里来的,这些罪证确凿,无论哪一条都够抄家灭族的,这次老夫就不信打不倒这个奸佞小人”
陈过庭看不过去了,说“耿师,如果弹劾失策,可又是给郓王送礼了。这些罪名大多是风闻,并无实据,若是对方有心开脱十分便宜。”
“哈哈哈,老夫倒要看看那个奸佞敢为其开脱,满朝诸公岂有袖手旁观之理?”说罢盯着宇文虚中“叔通,你莫非也不想弹劾?”
宇文虚中甚至耿南仲性子偏激,又气量狭小,不容他人有不同意见,边笑着说“耿师,如果有不平事自然要过问的。但若是有人别有用心给太子殿下设下圈套,岂非得不偿失?”
“谁?谁敢谋划太子?这份材料是可是原件”耿南仲吃了一惊,拿出密谍司的日报。
宇文虚中和陈过庭心中恍然大悟,这连原本都拿到了,不是王黼的圈套才有鬼了。宇文虚中当即厉声说道“耿师,这份信报别有用心,是祸水东引之策,这回万不可轻动”
耿南仲急了,“叔通,莫非材料上所说不实?”
陈过庭解释道“信报所说且不论真假,如今如何去证实其真假?又要风闻奏事?不妥不妥。”
赵桓喝的糊里糊涂,插话说“那这份信报交给父皇就好了!”
这下连耿南仲也明白,这种绝密资料根本不可能拿到朝堂之上,否则盗取密谍司机密的罪名就够砍头的。就想烫了手一样,信报飘落在地上。
宇文虚中上前捡起信报逐一查看,越看越心惊,这个韩望居然能做到如此地步?面对金国皇帝居然谈笑自若,不亢不卑,不仅震慑了女真权贵,甚至还击败了阿骨打贴身卫队,了不起。当即请示赵桓。“太子殿下,下官有意蔚州一行,亲自见见韩望,或许能说动一二也未可知。”
陈过庭抚掌大笑,“叔通果然智谋无双啊,听说乐舍已经快马加鞭差人前往真定去了。想必也是得知这个讯息了,叔通若是赶得及时,怕是十拿九稳”